她温柔地说道:夜深了,我守着王爷,王爷快睡吧。 萧宴玄闭上眼,浑身都透着倦懒之意,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一只手及时托住了她的头。 乍一抹上去有些疼,沈青黎瑟缩了一下,哼哼唧唧了两声。 萧宴玄嘴上嫌弃,却还是俯下身,一边轻轻地涂抹,一边在伤口上吹了吹。 萧宴玄拿了一张薄被给她盖上,也回榻上睡觉,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他身边。 软榻睡得不舒服,沈青黎迷迷糊糊爬上萧宴玄的床榻。 肉唧唧的脸颊被压成一团,小嘴微微撅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萧宴玄深黑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幽不见底的深渊。 指尖上,温软的触感,让他的眸光深黯到底。 他正要收回手,腰上猛地一紧。 沈青黎的脸埋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隔着单薄的里衣,一点一点地沁入他的皮肤。 萧宴玄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身体紧紧绷着,被她搂着的那一截腰变得炙热起来。 萧宴玄喉咙滚动,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她抱着。 大概是这个人肉垫子绷得太硬太紧,不太舒服,她一边寻着舒服的位置,一边胡乱地蹭着。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差点被她蹭出了反应,墨玉般的黑眸似有风暴涌动。 萧宴玄竭力忍耐着,额上暴出几根青筋来。 然而,她还不知死活地嘟囔着热。 沈青黎迷迷瞪瞪地醒来,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兄长, 萧宴玄眸光一黯再黯。 他捏了捏眉心,到底没把人扔出去。 次日一早。 乍然看见沈青黎躺在榻上,一只嫩白的手,轻垂在榻边。 王妃,她,她 溟一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毒发时,所有值夜的侍卫,差点全都死了。 溟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爷,王妃没受什么伤吧? 话音刚落,沈青黎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脖子上的伤口。 本王突然蛊毒发作,她正好在。 昨夜,两人是从西园过来的,难道是一起泡汤泉了? 您昨夜压制住蛊毒了? 昨夜,他险些神志全无,却在咬她的瞬间,清明过来。 王爷今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往日里,蛊毒发作后,人会特别虚弱,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萧宴玄落在沈青黎身上的目光,越发地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