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目光沉冷地落在他身上:到底是为朕排忧解难,还是你有心谋事? 晋元帝目光在他脸上一掠,似有一丝深思的痕迹,过了一会儿,说道:身为皇子,确实不该太过疏懒,你既有心在朝政上下功夫,那就和大理寺一起彻查。 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要成全你,朕对你寄以厚望,你可别让朕失望。 景暄陪着晋元帝用了午膳,父子间,说了会儿话,等晋元帝午歇了,便离开了皇宫。 景暄看着马车里流转的光线,唇角露出一丝哂笑:顺水推舟罢了,父皇准了本王所请,不过是给本王一个立功的机会,将来好牵制五弟而已。 父皇这是要制衡皇子之间的势力,以此来削弱容家。 九川闻言,神色凝重:若有朝一日,殿下做得比昭王还要好,是不是也会让陛下忌惮?那该怎么办? 晋元帝下旨,让景暄和大理寺一同彻查军械走私案。 她是为了王爷。 溟一心里懊恼,去翠微院负荆请罪:王妃,对不起,我不该恶意揣度你,以为你去见暄王殿下,是为了另攀高枝,请王妃责罚。 他为什么生气? 沈青黎猜不透他的心思,干脆也不想了。 溟一道:王爷既然把玉章给了您,您就是我们的主子,调遣也好,责罚也罢,无人敢不从。 之前,她只以为这是萧宴玄身份的象征,在外行走时,能护着她,让人知道她不能惹。 萧宴玄可真大方啊。 些许小事,我都不在意,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溟一铁了心,沈青黎便也不再说什么。 溟一道:是属下无能。 萧宴玄如今被禁足,不宜有过多的动作,这事,还是交给景暄去查吧。 半个时辰后。 碧空之下,日光灼烈,热浪滚滚。 溟一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作为罪魁祸首,溟一一阵心虚。 萧宴玄眸底阴霾深浓,沉而缓地笑了一声,又冷又危险:她是觉得本王不如景暄吗? 早知道,就应该让锦一来禀报。 这话刚一说完,溟一就察觉,那翻涌的煞气,消了大半。 萧宴玄的脑海里,闪过沈青黎那张明灿生辉的脸庞。 这里的每一盆花,都是她带回来,精心栽种的。 浅淡的花香中,他满身的戾气和寒意,一点一点地褪去。 召只海东青回来。萧宴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