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都是名贵的品种,平日里,她们只敢远远地看上一眼。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想成为宴王府真正的主子。 这是在打林云倾的脸。 是恩赐。 更是敲打。 若还有妄念,以她的家世,她做不了侧妃,日后爬得再高,也只是最低等的侍妾。 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王府里,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锦一帮着一起种药草。 王妃何不发卖了? 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宗妇。 越相处,锦一越觉得她不简单,同时,也心生佩服。 沈青黎道:若是等长公主的人来请,那便是银货两讫,可如果我们用紫炎草换菩提藤,再为长公主医治,长公主便欠了我们一份人情。 王妃似乎在教她。 种完药草,沈青黎又开始种花。 书房里。 东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当着他的面说得再好听,背地里,也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溟一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色,道:王爷,药要凉了,王妃说,趁热喝,药效最好。 清湛日光下,眸底仿佛凝了一层寒冰,越发地阴鸷骇人。 喝的仿佛不是药,是沈青黎的血。 下人抱着一盆盆花,放到廊下,风一吹,带来淡淡的花香。 锦一和他提过,王妃恨不得把全云雾山的花都挖回来。 然而,话音刚落,他惊奇地发现,王爷身上的戾气居然消退了大半。 这些花,生机勃勃,就跟她脸上的笑容一样,鲜活,明亮。 她的唇角高高地扬起,看着案上的药碗,道:喝了药,王爷的胃还疼吗?我带了银针来,要是疼,我给王爷扎两针。 我诊个脉。 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 萧宴玄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映入眼底的,便是她认真温柔的脸庞。 萧宴玄眸色深邃,淡声问道:是不是不管嫁给什么人,你都会这般尽心尽力地帮扶夫家? 萧宴玄漫不经心地笑着,眼里全是冷色:你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萧宴玄薄唇微勾,瞳眸漆黑森冷,沉沉地盯着她时,现出一抹残忍玩味的笑意。 一个人再怎么会伪装,再怎么收敛情绪,心跳是控制不了的,说谎的时候,会紧张,心跳就会加快。沈青黎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眸光直望进他的眼底,王爷,你感受到了吗? 溟一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萧宴玄冷冷地瞥了过去,溟一一个激灵,慌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