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一只海东青飞了进来,落在书案上。 王爷,溟一取出小竹管里的纸条,递给萧宴玄。 萧宴玄看完,轻勾着唇:有意思。 萧宴玄黑眸幽沉,淡淡道:不必查了。 她是敌是友,本王不在乎,只要能为本王所用,本王可以让她多活几日。 她把花插在瓶子里,一路朝乘风院走去。 她把花瓶轻轻放在书案上,正准备离开,萧宴玄睁开了眼睛。 沈青黎清亮的眸子在看向他时,总是带着笑,笑容温柔纯粹。 那些花开得娇艳,花瓣层层叠叠,绚丽如锦,在庄肃清冷的书房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眼前的少女笑靥明媚,窗外的日光照在她脸上,竟比那些娇艳的花朵还要夺目。 真是荒唐。 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沈青黎倒了一盏热茶给他,说起酒楼的事情:许掌柜贪墨,我报官把他抓了,过几日,等官府清点完,便会把财物送过来,这笔钱财,我打算用在玄甲军中。 沈青黎道:这三万两是意外之财,用来买粮草,也算物尽其用。 萧宴玄没想到,那日,他不过是说了一句,粮草不够时,连草根都吃,她竟记在了心里。 王爷的人,也是我的人,以后我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再不让王爷和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萧宴玄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不是在讨好他。 许久,萧宴玄说了一句:好。 说罢,就起身去厨房,还没到,就有侍女匆匆跑过来。 被一个奴仆蒙蔽了大半辈子,颜面尽失不说,三万两还全都进了沈青黎的口袋,沈老夫人如何甘心,定要从她手里拿回这三万两。 都用孝道来压她了,看来,明日麻烦不小。 清晨,露水未散,但日光炽烈,已十分炎热。 沈青黎坐上马车回沈家,马车一路行去,她便听了一路。 那些流言真真假假,被传得绘声绘色,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 一人紫衣矜贵,一人白袍翩翩。 秦愈听到流言,便往沈家赶,得知沈青鸾不见客,正要离开时,碰到同样来沈家的景昭。 殿下,我与青鸾并无私情,只是在酒楼碰过几次,相谈甚欢,引为知己,还望殿下莫要误会她,伤她的心。 景昭心里本就有根刺,他还一副情深克制的模样,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秦愈闻言,手微微收紧,半晌,才掩了眼底的暗色:我只是来告诉青鸾一声,沈大小姐嫉恨她,想坏她名声,昨日在酒楼几次三番诋毁她,这散播谣言之人,必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