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捅喉咙怎么能乖,美微用力推他,呜呜叫着,眼泪都洒下来,红着眼狠狠瞪他。 她推也推不动,整个上身都挤在他怀里,呼吸不畅,本能干呕起来。 她一分神,他已飞快取出那根细细的鱼刺,放在骨碟上,又取一旁热毛巾为她擦拭嘴角,就着毛巾擦手。 她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这就打开了要线上办公,正好郁诚也在,会议当下即能给出建议和决定。 美微坐在一旁,小脸皱在一起,眉头拧着好委屈。 她摇头。 “喉咙痛。” 年底的电影大多是贺岁片,演的是阖家欢乐大团圆。 美微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中途出来,坐在外面过道沙发上发呆。 她和妈妈性格多少有些相似,骨子里带一点倔,但女儿是女儿,母亲始终是母亲。 她握着手机翻来覆去,最终想明白,给妈妈拨电话。 接电话的却不是赵玲玲女士,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第一句话就问:“你是郁玫瑰小姐?” “我知道郁家有一朵娇养的小玫瑰,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她。” 隔着电话线都能想象到他有麦色的肌肤,高大的体魄,穿白衬衣露胸脯,下巴上一定有淡淡的胡茬,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急不可耐地抖着尾巴四处招摇。 “噢,小玫瑰。你怎能这样不懂情调,你知道法国的朝霞有多美吗,醉影卧斜阳,满园的玫瑰花……” 那边传来老唱片的声音,好像是邓丽君,不一会儿又换成苏州评弹,咿咿呀呀唱起了声声慢,那是妈妈喜欢的曲调。 “玫瑰,她不仅仅是你的妈妈,她也是她自己。”那边很遗憾地叹了一声,“抱歉,她在度假,没有办法听你的电话。” “嘟——”电话挂断。 郁诚跟出来,站在她面前,拥紧了她。 他们是被父母抛弃的儿女。 郁诚的心也随着她碎了。 他没有打断她,一直等她哭够,等她情绪平复,再单膝跪下,曲起食指,小心拭去她眼底的泪,“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他与她平视,手掌拢住她的脸,无比爱怜,“她也不仅仅是妈妈。” 她呼吸几下,缓过那阵伤心,又问:“可是,可是,我担心妈妈被人骗,那人听上去不像是好人啊……” 他咽下不该说的话,深深凝视她,神情认真如承诺,“你还有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激动澎湃,无法用语言形容,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一下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美微在商场外给他发信息,说累了,要提前回家。 郁诚略看他几眼,他又不敢大声说话,支支吾吾,“那改天再聚?” 唐令一直将人送上车,站在门外还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