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只手撑在在他背后。
林真回头看到许彧川仍旧气息均匀,羡慕了,“你都不会感觉累吗?”
许彧川扶在他背后的手往下,捉住他的手腕走。
低头看了眼被自已手掌轻松圈住的手腕,“你太瘦了。”
江心玥回头看到,默默捏紧了自已的登山杖。
想到自已接连两次爱而不得,不对,一次半,对林真那时才有苗头就被他灭了。
呜呜呜,有什么了不起?靠男人不如靠自已!
逛到傍晚下山吃了香火饭,林真又带他们在镇上转了转,参观了下自已的中学。
林真初一的位置在角落里,他在原位坐下。
“我刚上初中那会儿成绩可不好的,是教室里的边缘人物。”
他再提起这些,脸上已经不见半点自愧。落日橘黄的光线斜射在陈旧课桌上,照在他脸上,瞳孔里是清澈的褐色。
许彧川扶着讲台,一手背在身后,严肃点名,“林真。”
林真愣了愣,看着讲台上高大的人,恍惚回到曾经被老师支配的时光。
“我说过,你很优秀,不是作假。确实,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太多了,但能坚持把一手烂牌打好的少之又少,你是一个。你的毅力老师都看在眼里,风雨都能过去,相信你未来定会一路坦荡,繁花盛开。”
江心玥在台下直拍手叫好。
在她的起哄声中,林真坠进高处那人沉静幽深的目光里,飘着荡着,心跳触不到底。
林真抿唇低下眸,“谢谢,许老师。”
许彧川看着他,脑海里15岁的他清晰在目,尚且能想象到,那个安静单薄的少年埋头苦读的模样。
只是不知,那时有没有人也这样给他一些鼓励呢?
他迈下讲台,走过去,抬手搂了搂他的后脑勺。
“放学了,林同学。”
林真起身跟着他离开,座位上只剩空气中的灰尘在光里浮着。
回到村里天色已黑,林真跟许彧川把江心玥送回舅舅那,两人再慢慢散步回家。
刚舅舅跟他说起他妈,听说他奶奶不在了,打电话来问情况。
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出轨后并为其生下儿子的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因为经济犯罪坐牢了,家里破产,走投无路这才找到他。据说现在找的是个老木匠,日子只能算凑合。
林真自认不是无私的人,已经抛弃了他的人,今后再与他无关。
村里这两年装了路灯,回家的路不再深一脚浅一脚,身旁的男人愿意放慢脚步陪着他。
“你在这么久,公司没问题?”
“没问题,有老许总在。”
林真没忍住乐,“许叔都一把年纪了,就想安心喝喝茶,做做饭而已,你都不放过他。”
许彧川看着他头顶被风撩动的发丝,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不然你回去帮我陪陪他?”
林真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这人在这陪了他这么久,总得给他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