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已,衣服还是昨天的,一股酒味的白t,睡得皱巴巴的短裤,还有件衬衫外套不知哪去了。
林真低着头准备去拿衣服洗漱。
“半个小时”男人沉润嗓音响起。
林真抬起头,对上那双戏谑的目光。
“挺久啊。”
几乎瞬间,一股热意再次上脸。
“哥你”林真又窘又想笑,“你怎么还计时啊!”他清咳了一下,“我为自已声明一下啊,我可没有……那啥。”
男人端坐着,一本正经的样,“没有半小时?”
林真确实憋不住了,笑骂:“我服了哥!你公司人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要不你帮我问问?”
许彧川昨天硬了一整天的脸今天温和了些,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去洗漱,不早了。”
“好的。”
林真忙去收拾。
“对了,我昨晚咋回来的啊?都记不得了。”
他说着背影消失在拐角,许彧川视线转向窗外。
那时喝醉了的人,睡着后更难叫醒了,烂泥似的,保镖扶着他上的楼,许彧川轮椅在他一侧。
电梯里,林真靠着桥墙,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保镖忙去拉,许彧川抬手阻止,一手圈住林真的腰,任他靠在自已身上,那饱满的双唇贴在他侧脸,嘟囔着。
“哥……”
“我好了!”
明快的嗓音乍起,轻轻扣人心上。
许彧川回过头。
林真笑看着他,宽松阔型的青色水洗牛仔裤搭黑色t恤,是他一贯的风格,看着简单大方。头发也抓了一下,不像之前的顺毛那样显小了。
许彧川嘴角弯了弯。
“过来。”
林真顺从地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
男人没说话,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他。
“戴上。”
林真看清楚那表的样式。
“这不是……”
是他悄悄放回去那块,男人当毕业礼物送他那块,事后他上网查了才了解到的积家。
“你看到了……”
男人轻哼了一声。
“哪有人东西送出去了又收回来的,你可别坏我名声。”
“那还不是你诓我,你说不贵的。”
“没诓你,真不贵。”这人手又抬了抬,“戴吧?”
林真沉默着,被他牵住手,把手表往手上戴。
男人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凉,掌心却热,带着薄茧,握着他力度温和,给他安心的力量。求婚似的,他站着,男人坐着,轻轻给他戴上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