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回去了。”
许彧川一肘撑在桌上,偏着头看他,喝了酒后的目光更添温柔。
“自已能回去吗?”
“没问题,我骑车很快。”
许彧川嗯了一声。
看着林真跟其他三人礼貌告别后,骑上自行车,转瞬消失在暮色里。
“老许,你对这小孩有点好啊~我要吃醋了。”
许彧川看着徐跃,情深蛊惑的模样。“你也这么乖,喊我哥哥,我对你更好。”
徐跃捻着嗓子喊了声哥哥,自已先受不了了。
许彧川嘴角扯了扯,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还是闭嘴吧,我不揍你就是好的。”
江亭南哈哈笑了,“难得看到彧川哥这个样子,也就跃哥你有这水平!”
“这小孩不错。”江亭北对林真的评价。
许彧川颔首。
只不过背负的东西太多,若没人引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话题到此为止,又扯了其他的聊。
第二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头天晚上喝多了酒,都躺倒了近中午才起床。
下午就去摘摘果子和蔬菜,体验了下农村活计的新鲜感。
晚上吃饭时,得知大飞师傅做菌的手艺也是一绝,徐跃回味起自已之前尝过的味道,当下便起了心思。
其实镇上都有别人捡了来卖的,不过难得有这机会,自给自足岂不更有意思。
饭后,几人便敲定了上山拾菌的行动,由大飞带队,舅舅和林真陪同。
次日瞳朦,雾气氤氲。
舅舅挨个敲响了楼上的房门。
到底是年轻人,善于理解服从,对社会保持敬畏,为了不给主人家添麻烦,临行前还挨个签了生死状。
所以当他们拿起了登山杖,挎起了小竹篮,往山里进发的时候,竟有种奔赴战场的豪迈。
目的地是对面那座山,沿着院外那条上山的路继续往里走,有一小道下坡,踩着石跨过河就到了。
天色初开,这片山还没被光顾过,用镰刀扒开树下的鼓包的枯叶松针,露出朵朵菌伞,还有菌骨朵,一扒一个准。
大飞捡起菌子递给四个新手小白看。
“像这种就是叫松毛菌啦!山里是比较常见的,这种一般都是一窝一窝的。”
林真在一旁翻译:“就是松茸。”
“嗯!听说过这个。”
“对对!这个贼好吃!可嫩滑了!”
“你就知道吃!”
“嘿!你等下最好别吃我跟你说!”
舅舅也捡了一窝对大家科普,“这是牛肝菌,看下,就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