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归去轩那头,花朝节当日,江嬷嬷听到赵玦偕原婉然一同春游,就没停过嘟嚷。 好容易赵玦回别业,又往流霞榭去,还待上许久,尽管流霞榭对外隻字不提他和原婉然一起包饺子,也够引人浮想联翩。 翌日下人从流霞榭搬出一隻隻箱笼送往桃夭馆,说流霞榭要另盖小厨房,原婉然暂时迁居桃夭馆。 池敏照常读书,隻道:“别人的事轮不到我们指手划脚,你在外头别多话,也别现出气恼颜色。” 她跟在池敏身边多年,虽不识字,好歹辨认得出文字形状,因此有些疑心她家姑娘手中的书一直停在同一页。 不久银烛送风筝给原婉然,归去轩那里也得了一份,而且由赵玦亲自带去。 赵玦反问:“池娘子为何有此一问?” 赵玦答道:“贵人那里情势生变,以致原娘子情志致病,至今烦恼。赵某打算多安排她出门散心。” 池敏浅笑:“我俩新近相识,但一个好绘画,一个爱刺绣,画绣同源,倒能说上几句话,何况她有其他好处。”她道出原婉然情愿嗷呜温驯,以免危及他人的想法,最后品评,“原娘子心性敦厚,值得敬重。” 江嬷嬷领命走出正房,从院里昂首望天,不出预料,园中最空旷处那方向的上空,有数隻风筝飘飞。 听说她平日不爱搭理下人,得了好东西倒不吝赏人,这回也将风筝分给丫鬟们玩。没几天她们将风筝放尽,银烛又送新的补上。 她寻到空旷地界,流霞榭丫鬟个个一线在手,扯牢天上风筝嘻哈说笑,有一位正要将风筝放上天,原婉然在后头帮忙抬放风筝。 江嬷嬷不知道该认定原婉然随和,还是有做主子的运,没做主子的命。 原婉然遂告诉丫鬟:“你们玩,我上归去轩坐坐。” 不过这一向原婉然“安份守己”,日久天长,丫鬟们逐渐松懈。她们正值爱玩年纪,此刻玩耍正得趣,不舍停手,兼且有江嬷嬷陪同原婉然,料想无碍,双方便约好两刻钟以后在归去轩汇合。 因为风筝是赵玦送的,自己作出喜欢样子可以讨好他。原婉然如此忖道,说的却是另一个原故。 池敏思及她处境,问道:“喜欢它从此海阔天空的光景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池敏说到新近又收藏一些字画,邀原婉然同赏。 她上回作客就想再瞧瞧《眠犬》,只是不好意思指名要赏画。 “是啊,墨……狗儿十分喜人,活灵活现的。” “我也这么想。”原婉然脸上强自克制,矜持微笑,心里期盼池敏再多夸赵野几句。 这话里含露不祥意思,原婉然登时心里直打鼓。 池敏疑道:“上回赏画,我不曾提起吗?” 池敏道:“兴许因为不是好事,我不忍思想,索性抛在脑后。” 池敏如同谈论和自己并不切身的天灾人祸消息那般,口吻惋惜但并不深刻:“赵无拘疯了。” 不好意思一阵子没更新,原因我在微博和cxc的动态贴文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