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获,猎杀到两头刀角鹿!”
一群人回归后,带来喜讯,收获颇丰。
“目前,山林外部地带趋于平静了,只要不深入,可以谨慎地狩猎。”
次日,更多的人结伴进山,带回来不少猎物。
许多孩子发出欢呼声,也不怕冷,呼出白雾,在街上跑来跑去,如同过年似的,村中的气氛明显好多了。
“小叔,来我家尝鲜,今天吃獐子肉。”文睿开心地来喊秦铭。
秦铭吃过野味,从陆泽家走出,正好看到许岳平皱着眉头从村口回来。
“许叔,你去送人的?”
“嗯,巡山组的人来了,催我埋种黑月。”许岳平说道。
秦铭觉得,巡山者确实不易,面对各种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伤残,甚至死亡。
他看到许岳平有心事,眉头深锁着,便没有多说什么。
当天,最后一批进山的人回来后引发骚动,因为大多都受伤了,身上带血,猎物皆丢失。
“好险,遇上变异的雪猿,老陈的一条臂膀险些被撕下来。”逃回来的村民心有余悸。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用弓箭逼退了它,逃出来了。”他们劫后余生,说这次过于深入大山,下次不能冒失了。
浓重的夜雾散去,新的一天到来,昨天虽然有人受伤,但也没有吓住其他人,因为这次有新生者跟着。
然而,时间不是很长,其中一批人就回来了,不少人带血,那位新生者伤势最为严重。
他左肩胛骨碎了,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胸部更是塌陷部分,满嘴血沫子,不知道能否活下去。
“怎么回事?”
“遇上了血熊!”有人嘴唇发颤着说道。
血熊属于很强大的变异生物,皮毛色泽如血,暴戾,凶猛,纵然是新生者遇上它都不见得能活命。
“陆哥呢?”秦铭快速来到隔壁院子中。
“他进山了。”梁婉清知晓状况后,顿时焦虑不安。
“我去找他!”秦铭转身就走。
许岳平得悉还有一批人没回来,顿时急了,喊所有新生者一起进山。
秦铭跑在最前面,身体两侧掀起大片雪浪,惊得离他最近的许岳平有些失神,至于其他人早被甩没影了。
临近山林,秦铭停了下来,因为一伙人正踉踉跄跄地走出。
他一眼看到陆泽,被人抬出来了。
“陆哥!”他冲了过去。
陆泽面如金纸,闭着眼睛,衣服破破烂烂,带着血污,胸腹部受创最重,最少断了三根肋骨。
旁边传来哭声,被抬回来的重伤者有两人已经咽气。
“血熊伤得你们?”秦铭问道。
有人带着后怕之色,道:“是的,如果没有巡山者出现,我们可能要死很多人。”
秦铭盯着幽暗的山林,将雪亮的短刀抽了出来。
许岳平赶到,拦住了他,道:“不要冒险,先回去!”
梁婉清看到被抬回来的陆泽,吓得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地跑来,两个孩子更是放声大哭。
“嫂子,陆哥只是昏厥过去了。”秦铭说道。
他仔细检查过,陆泽断掉的肋骨并没有刺进内脏,被他接上并处理伤口后,问题不是很严重。
这次很多人受伤,站在街上都能听到老人和孩子的哭泣声。
村中气氛压抑,许岳平吩咐,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进山。
秦铭走进许岳平家的院落,发现刘老头和杨永青也在。
“你想去杀血熊?”许岳平在屋中问道。
秦铭声音不高,道:“陆泽身上虽有熊爪留下的伤,但几根肋骨更像是被拳头击断。”
“你也有这种感觉,那多半就是人为所致。”许岳平霍地起身,露出怒意道:“有些人太过分了!”
秦铭早有所觉,有过一些猜想。
因为,自从许岳平拿到四颗种子后就心事重重。
“为什么?”秦铭问道,猜到是一回事,但内心有些难以接受。
许岳平声音低沉:“巡山组逼我立刻埋种黑月,我没有答应,想不到他们竟这样报复。”
刘老头道:“种子有问题,应该是变异了,会大量吸收火泉的灵性,影响火田耕种,来年或许会出现饥荒。”
秦铭心绪难平,看那大胡子冯易安很豪迈,讲了部分巡山者的凄凉往事,让人心生感触,结果竟做出这种事。
杨永青道:“冯易安提及的都是真人真事,但和现在这个小组的主要成员无关!”
秦铭想到了他以前的话:有的巡山者很负责。
当时他就觉得,杨永青似乎在暗示,也有人很不负责,表达得相当含蓄。
刘老头压低声音:“这个小组猎杀过血熊,我严重怀疑,现在有人披着那张熊皮在作恶。”
秦铭听闻后,一股火气在心中升腾。巡山者本应守山,保护一方,被人敬重,可他们在做什么?表面豪爽,负责,但暗地里却在作恶,手上染着村民的血,曾经的良心呢?
“许兄在家吗?”冯易安领着四位巡山者走进院中。
“都是我们的错,这次失职了,没能保护好父老乡亲。”大胡子冯易安带着愧疚之色,表示马上会去追杀血熊。
许岳平袖子中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了,却无法发作,还要端正姿态应付。
他心中难受无比,对方杀人后又登门道歉,这简直是骑在人脖子上俯视,微笑着奚落。
秦铭安静地坐着,暂时忍住拔刀的冲动。
感谢:sss西、正人君子从不看雪白、离离卌卌、小无无无无、名字不要太长差不多就行了,多谢盟主支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