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此时一样。 但……现在快死掉的感觉应该是真的。 “咽下去!”云无渡还是不肯让他出来,一手捂嘴,一手摸他喉结,轻轻一挑。 白玦猛地坐起来,清澈凌泠的河水蜿蜒着,沿着他的眼睫鼻子脸颊脖颈淌下来,水珠一滴滴从他眼尾发梢下巴滴落,砸在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波纹,扣人心弦。 无辜,纯粹,干净,当中又混杂着让云无渡心猿意马的容色。 云无渡一样也湿透了,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闻言挑了一下眉,一脸“我不信”。 云无渡人猛地一僵。 云无渡一把摁住他的胸口,再次推倒他! 白玦还没来得及闭口闭眼,一下子浸如水中,猝不及防喝进一口冷水,但随后,温软湿滑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嘴巴。 只看见水面蜿蜒的黑色发丝,和云无渡身上春花碧水般的衣袖。 白玦的手瞬间打破水面,缠着云无渡的脖子,把他往水里拉得更深处。 他们睁着眼睛,在水中注视彼此,近到可以在对方眸中看到自己的笑脸,都不愿意让转瞬即逝的泡沫遮掩视线,只好更加紧密地交缠,堵住每一丝气息的泄露。 流水在他们交叠辗转的唇边流淌,潺潺淌向更远的远方。 深山老林,阳光溪流,岸边蒲苇,林间小屋,天上人间,唯有二人,世间万物离他们远去,山崩地裂,再与他们无关。 就是要让他们就此死在河中,沿着江水涛涛,滚入浩渺大海,也值了。 岸边传来一声着急忙慌的招呼声,随后是人群纷杂的脚步声。 他嘴唇殷红,在河水浸润下,宛如水中鹅卵石,圆润光泽,又像河边小花,颜色姝丽。 一个小丫头正扛着一杆竹子要来敲他俩的脑袋,见人没死,摸摸脑袋上的发啾啾,收起竹竿瞅着他们,一脸稀奇。 云无渡二人住在山里,但平时也会赶集买些生活用品,大婶一家正好是方圆五里唯一一户人家,赶集路上必定经过她家。 到了集上,又遇到她们,正好向她们买了些布匹。 云无渡索性认下来,对外说起来就是一对兄弟。 正如今日。 白玦坐在水里,笑得像条泥鳅一样。 云无渡轻轻碰了碰他:“别笑了,上去。” 云无渡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感觉有些火辣辣的,无论是脸,还是嘴唇。 他也是鬼迷心窍了,做出这样的事来,舍不得走,又忍不住往深处去。 当局者迷,当时无论亲得多用力,都是舒服的,现在事后一回味,舌尖疼得发麻,嘴唇也涨得发疼。 “我的错!我的错!”白玦拽着云无渡的衣角,云无渡被他拉了趔趄,回头瞪他,白玦对他眨眨眼,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 小黑受不了了,跳下去,咬着白玦的袖子,使劲把他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