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我一定要扒下来当马鞍。” 唯有林天赐面无人色,但还站在前面。 林寒正急促道:“别打,坐下来好好说!” 他掐诀,落地成雷,林寒正只做防备,连连后退。 林天赐推了石破玉肩头一下,石破玉恼怒地回头瞪他,低声下令:“他来了,天岭!” 燕穆持剑,一个跟头加入战场。 看得林寒正连连叹气,但他又不许云无渡插手,抓死了云无渡:“不许去,这是他的命。你要插手吗?别再重蹈覆辙了,天渡。” 白玦的黄金伞不知为什么始终不取出来,只能赤手空拳对打。 就在白玦致命一击即将出手时,他脚下忽然一歪,掌风落了空,随后一口鲜血喷到地上。 “呜——”黑狗哐当摔在地上,明世镜冷着脸,黑狗血洒了他一脸,光风霁月、皎如白月的脸上沾满了狰狞的血液。 白玦想都没想,抽身就追了过去。 明世镜挥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玦!快停下来。” “你不要命了!”林寒正怒斥,“快停下来!” 而另一边,燕穆和明世镜直奔白玦而来,弓箭手准备,瞄准了白玦整个人,力求打不死,那就打成肉酱。 弓箭齐发,一个身影跳了出来,挡在白玦身后,替他挡下铺天盖地的箭雨:“陛下!先走!” 但狼狈颓势尽显。 宫道口,牛承道喝止弓箭队,对林天赐道:“林丞相,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下令放箭的。” 牛承道眯起眼睛:“不要越界挑衅我。” “小陛下……” 在混乱激烈的打杀声里,一道女声朦胧如梦境飘来,谁也没注意,谁也没听清。 一柄雪白的剑刃刺破了一个女子的宫服,贯入胸腔,炸开一朵朵鲜艳淋漓的血花。 白玦抬起头,看见那个女人,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 女子很老了,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一个老宫女,耷拉模糊的面容,唯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生命垂危的尽头,清亮如少女时期。 “我……总梦到你还在我身边。我每次都看不清你的脸。还好——” 还好……你还活着。 这也是……她的孩子啊。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不是母亲,胜似母亲。不是庇符,胜似白智。 近乡情更怯,可怜无所为。 他再也靠近不了这一梦中的故乡了。 明世镜召回佩剑,雪光澄澄的仙剑直指白玦,如雷霆劈下。 随即,宫院中心爆开一团巨大的白光,所有人视线陷入了空无苍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