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璋走出书桌,道: 云无渡点点头:“好。” “对了,师兄。地动可是有眉目了?” 因为玉无影气得把黑龙四肢都斩断了,拿铁链捆了起来。 那是宫墙外焚烧的烟堆,不知在烧什么,消散在风中,气味十分刺鼻。 在太监引导下,三人落座首位下右第一,正巧和一个熟人相邻。 柳琀是源光派留在宫里的道长,自从上次落丹殿一事之后,宫里一应祭拜宗事,全交由源光派处置。 云无渡略将事说了。 燕巽问:“何出此言?”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稷山虽然贵为国教,先长公主,长公主和当今陛下、端王殿下都是稷山门徒,但你们要知道,稷山不管事,虽然打通了上层阶级统治,中下层执行阶级却没有渗透宣传到位。” “长风宗和灵宗等和稷山不一样,他们是受到了落丹殿的打击,但构不成什么大的影响。整个京都,只不过是皇帝不信任他们罢了,多的是权贵官宦供奉他们。其中,文以尚书林氏,武以端妃母家最为虔诚。据说,单单香火钱和铸丹券,一月就有三十万两。” 柳琀咽下嘴里黏黏糊糊的糖浆,指着刚上殿的一个美须白面男子:“那就是石丞相,石睿。” “这就是他长子,石磐。” “这是林天赐。稷山天秤道人林天衍的生父,位极户部尚书。跟在他旁边的就是长风宗长老孙皞,在他身后的是守陵县云天赐。” 没想到回家看到一个熟人——云天赐,正是云无渡这具身子的生父。 杀了个生身父亲?要杀也不能当场杀,等下了朝,暗地里拖下去砍了算了。 林天赐也看到了云无渡,他像是见鬼一样,眼睛瞪大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失声叫起来:“云开!你没死!” 此时宴会开始,舞姬璇歌,琴瑟齐鸣,酒水佳肴如流水般淌上来。 林尚书也落座,云天赐和孙皞分别坐在他身侧,孙皞勾唇一笑:“云道长,怎么见了父亲,也不行礼?” 云天赐脸色难看:“你没死?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儿子眉心一道血痕,他还真的不敢认。 他就算忘了儿子长什么样,也不会忘了这道痕迹。 用一个儿子,换取前程似锦,值! 孙皞一副长辈模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位云道长,现如今已经是稷山庇符仙人门下的弟子了,就连陛下,也要唤他一声大师兄。” 林尚书浑浊的眼睛落到云无渡身上:“你说的可是真话?” 白玦挑了挑眉,看向云无渡。云无渡脸上神情纹丝不动,白玦出了一口气,略略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