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发现师兄弟品南风的一众修真人士早就笑得翻天覆地了，抬脚把两人踹醒，连连嘲笑两个小银鱼胆敢搅大粪缸，一边笑，一边退了出去，倒没多打量别的地方。 白玦和云无渡从床褥里出来，都是大汗淋淋的样子，应天欢一边给昏迷的二人摆出“双龙戏珠”的架势，一边调侃道：“倒不像他们戏珠，是你们在后头舞龙了半天。” 云无渡平静道：“师尊，你这些话，我会转达给仉师姨和林师伯的。” 云无渡冷笑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燕巽在一边站得尴尬：“师尊，我们要不先走？” 一行人悄摸回到厢房，和萧於菟与媚儿会面，云无渡和白玦见到媚儿的时候，同时挑了挑眉，似乎都很诧异。 媚儿柔声怯怯：“我听她们说过，这是珠娘娘的仙丹，一颗难求，一吃下去，保证百病全消。” 云无渡和白玦对视一眼，心中皆有答案。 他捧了捧胸：“不过我还是能出去问看看是怎么个回事的。” “你？你谁啊？”被拦下来的女子一头雾水，她看起来有些年纪了，抱着一扇琵琶，露出的眉尾有些皱纹。 “哦？我认得你……吧。不好意思，刚刚糊涂了。你问什么来这里？珠娘娘？” “好蚌当神，必结珠胎。大慈大悲珠娘娘，如梦以偿赛神仙。咱们珠娘镇就是取自珠娘娘的芳名，每逢迎春日，娘娘就会坐着人轿出游，赐恩施福，谁要是能得到珠娘娘的“蚌珠”，就能得道成仙，超脱世俗的疾苦。” “要怎么祈祷？”应天欢听得津津有味。 应天欢嬉皮笑脸：“是真的吗？真的能实现？” 应天欢继续笑嘻嘻：“那你呢？你想干什么？” 应天欢回到屋里，燕巽猜测道：“整个镇子都十分诡异。珠娘娘，蚌珠，福源宫，女子，孩子……” 云无渡倒没听过这个说法：“什么是养神？” 燕巽脸色凝重：“越是纯粹的信仰，越是有效。在庇护地出生长大的子民，就越是信奉，提供的信仰之力也越是醇厚。这个珠娘娘，借着福源宫等女子之腹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贡献了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 云无渡开口打破沉默：“封建迷信。” 翌日，迎春日。 这条街是昆山镇最中心也最狭窄的地段，两侧山峰如利刃，直直插入地壳，遮蔽了大片阳光。 街另一头，鞭炮齐鸣，锣鼓开道。 这些神仙人物紧紧簇拥着十二抬大轿，每台八个大汉，个个光着膀子，挥汗如雨，扛着一抬小小高高的轿子，上头一根白色细纱，垂下来，笼罩住了里面的人。 一只白色的纸鹤在天上盘旋片刻，瞅准一台轿子，一个猛冲，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