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我知道这件事的话，我或许就不会对你做那些事了。” “是啊。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玉无影认真看着他，“我现在能亲你了吗？” 玉无影声音高了一度：“为什么不能？我们已经拜堂成亲过了，天地祖宗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 “我没意见啊。” 四目相对，猝然间，两颗心心意交通。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玉无影……或许是认真的。 这是云无渡第一次直面来自他人的剖白，这方面阅历为零的他，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玉无影似乎早就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眉头动都没动，顺滑地随口问：“为什么？” 玉无影歪歪倾身，靠着树干，树头颤栗，白花窸窣，月光透过花隙，落到玉无影肩膀。 “随心……所欲。” 好意思亲？” 玉无影耸了耸肩：“好吧，我晓得了。” 云无渡“啪”的一下接住，低头一看，居然是恶乎剑，顿时感到烫手：“谁要这把剑了？” 云无渡蹙眉，就算是他的剑，那也是过去式了：“你怎么拿到它的？” 云无渡垂眸一看，是两个老熟人面孔，刚刚也出现在了幻境里。他面无表情抬起脚，一脚踢飞一个，挥剑把另一个拍远。 云无渡嗤笑：“你想做什么？” 你想去见见他们吗？” 玉无影所说的“他们”是指云雍和程宓龄。 两个御剑，不知飞出多远，按下剑头，两人落在一座郁郁葱葱的山上，四周岩石裸露，唯有面前这块地长满了毛茸茸的草。 他凝视着面前这一小堆的土丘，一想到里面埋着他的父亲娘亲，他便感到一阵迷茫。 他站在这里，眼里一滴泪也没有。 他根本不记得他们的脸。 他其实并没有多为他们的死感到愤怒，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记有父母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为自己流落街头、穷困潦倒的幼年感到愤恨。 ——“原来我也可以幸福美满的！” 云无渡现在只能跪在泥泞的土地上，抚摸着土丘前面一块简陋的墓碑，手指抚过去，凹凸不平的字，写着他父亲母亲的名字。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墓碑从中间裂开，“哐”一下倒在云无渡怀里，与此同时，和墓碑一起出现的，是一把长剑。 在他看到“夷山”二字时，猝不及防的，两滴泪落了下来，他连忙转开头，闭上了眼睛。 这种感觉，在赤牙山被庇符杀死时，在千窟山看到庇符白了头发时，在他再次见到师兄姐时……他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玉无影坐在一边，摆弄着两个脑袋，往他们五孔七窍里插狗尾巴草，又给他们绑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