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是那个孩子咬的了。 云无渡说不上来自己对……先太子的感觉。 自己敬重师尊,自然也怜爱她的孩子……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漳河能那么轻易上位吗? 仉端到处乱逛,他对先太子真的很好奇,一边跑一边喋喋不休:“什么啊,一本书都没有,父皇老是吓唬我们,说先太子是多优秀多优秀一个人。我就说嘛,一个小屁孩,能厉害到哪里去。” 檐下一片紫叶李绵绵蔓延,正值开花时候,紫叶与红花堆叠,触目惊心。 血红色的紫叶李?土壤这么肥沃的吗?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他,他一脸理所当然:“难道你们不好奇他是怎么死的吗?” “嘘。”仉端激动地在唇上比了一下,澄心镜发出微光,阁楼地板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随后,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重叠在白玦身上。 云无渡钳住他的肩膀,硬把他按回去:“是……先太子。” 白玦抬起头:“他在……我身上?” 说实话,白玦和白瑜真的很像……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白玦长大,或许他会以为白玦就是白瑜。 另一道身影在他面前凝聚,是仉河。 白瑜歪着脑袋,看着漳河。 侍从噗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万岁,陛下从昨夜就没进食了。” 云无渡不声不响,垂着眸,幻境里的白瑜忽然抬起头,望向了窗外。 “冤枉啊万岁,鹤子我们早按照万岁说的,关在了柴房里……” 白瑜不解道:“鹤子说不能吃你给我的东西。” 白瑜跳下椅子,转身要走,漳河一动不动:“乖。吃一口,爹爹带你去看你娘。” 漳河笑眯眯:“好。” 漳河把糕点递到他嘴边:“可以啊。不止他,他家夫人,还有他儿子,你娘亲,都会回来。” “噗——” 漳河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喷出来的糕点全部塞了回去,他站直身子,垂眸看着白瑜倒在地上抽搐。 一个女子走上二楼,先是往白瑜身上瞥了一眼,目露恐惧。 那就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当年的林贵妃。 林贵妃低声道:“在下边。” “抬上来。”漳河从怀里摸出五枚木锥,目光犀利地看着林贵妃,似乎要刺破她的身体,严肃道,“你要亲手把这些锥子钉死他的四肢。林瑶,你也不想他死后找你母子寻仇的吧。” 棺材抬了上来,白瑜被宫人换了一身新衣裳,放进了棺材里。漳河忽然看不下去了,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