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仉璋你怎么了?”仉端急忙爬起来,撸开仉璋的衣袖一看,手臂已然红肿了一大块,骨头也微微变形。 燕穆吃了一惊:“天正……” 仉端大怒,抄起凳子腿,“劈”地一下,朝着燕穆迎头痛击。 萧誓低声和云无渡说:“因祸得福了,他可算使出电法了。” 仉端抓着凳子腿,煞气冲冲,朝石破玉母子一步步走过去:“你用哪只手打的仉璋?” “不说是吧,我都卸了!”仉端猛地举起凳子腿,周身闪电附加,就在要敲下去的那一刹那,石破玉浑身抽搐,捂着心口,翻着白眼,整个人瘫软下去。 石破玉瘫在地上,整个人微微抽搐,口吐白沫,那些太监们吓得伏地不断磕头,仉端呆在原地,迟疑地挠挠头。 “呸!”仉端把腿一扔,跑到仉璋身边抱着他,“瞎了你的狗眼,他那是老天都看不过眼,要他死的!你不仅眼瞎,你还脑残,你舔他去吧,跟他一块去死。” 这时,一只纸鹤飞入窗来,越过众人,云无渡等人身后传来一声甜脆脆的问句:“阿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如今她婷亭如玉,纸鹤歇在她发髻上,站在那里甜甜地笑,单看外表,没人看得出这是个泼辣妹子。 “嗯。”仉天帝迈入房中,目光先是落在仉璋身上,“仉端,哭什么哭,还不快替仉璋处理伤势。” 仉天帝正眼看石破玉和那名女子,那名女子膝行到仉天帝面前,声泪俱下:“求长公主,救救我儿。” “什么!”燕穆失声叫道,“他不是宰相之子吗?” 仉天帝出手点了石破玉几处大穴,慢慢的,他也不抽搐,钟氏哭着把他抱在怀里。 仉天帝转身,怀里展开一封黄纸,道:“京都大事,皇帝急诏请我入宫。”她顿了顿,把诏书塞进衣袖,“黄金万两。我自然是要去的。” 说罢,她便甩袖先走了,萧於菟蹦蹦跳跳跟着她身后。 云无渡住了脚,对其他人道:“你们先走,我等随后就到。” 可喜可贺的是,一进上房,大抵是鹤伯收拾的,上房整齐如新,软榻上放着一个锦盒,两盏连理枝花灯,灯里插着紫叶李的花枝。 窗户微开,夜风徐徐,传来妮侬的唱曲:“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唯愿君心似我心……” 白玦无辜地瞪大眼睛:“阿……咳咳阿云?好疼呀~” “玉无影。这很好玩吗?” 玉无影:好……好玩啊! 玉无影:咔——(翻白眼,口吐白沫) “呵呵。”白玦轻轻笑了两声,“怎么不好玩呢,看着你对我这样好,我好开心呐。” “你猜。” “你这样未免也太伤我的心了。”玉无影挣了挣,没爬起来,云无渡压着他的脊背,他只能喘息着转头,“我和他能有什么不同吗,一样的脸,一样的人,你仔细瞧瞧。” 玉无影挣扎的手撞到了花灯,紫叶李枝上的花瓣簌簌落下,飘在他脸上。云无渡猛地出手,把他脸上面具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