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哈哈哈哈哈。糖糕没了!”仉河拍手叫好,“你再也吃不到了!” 云无渡不知道那天之后小太子怎么样了,仉河铲除了所有心患,投入了繁华迷人眼的富贵生活。 老皇帝对民间疾苦是掩耳盗铃,以为没看见就是没发生,而仉河就是一刀切,有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等云无渡再次见到小太子,就是在棺材里看到他了。 云无渡在他神识里默然片刻,长大后的太子更让他感到熟悉了。 比他认识的阿瑾要小得多,才七八岁的样子,瘦得可怜,云无渡都怀疑,抱起来会想一片叶子一样。 云无渡闭上了眼睛,说不上心里异样的情愫。 可从某个层面来说,阿瑾和太子如此相似,说不到也是白家的血脉。 师尊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死了…… “你这个昏君!禽兽!那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骨肉!虎毒不食子!你为什么杀了他!为什么!” 云无渡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养鹤的太监。 仉河看起来失魂落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半晌,她挥了挥手,太监被堵住嘴巴拖了下去,旋即没了声音。 云无渡以为他后悔了,结果不是,比起丧子之痛,仉河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这证明,前朝完完全全死了,下一代皇帝彻彻底底属于他们仉家了。 白家?什么白家! 这天底下就是我们皇家!就是我仉家的! 太子的葬礼一应交给贵妃处理,棺椁迅速下埋,从太庙抬出去的时候,仉河没有跟着去看下葬,只是目送着他这个孩子的离去。 埋入前朝早就修好的帝陵里,承认他的君主称号,谥号“哀帝”。 - 他就不信了。 然而这一次,他注定无功而返。在稷山脚下,不仅没有见到人,他还大病一场,云无渡被困在他的身体里,无所事事地跟着躺了半个月。 云无渡趁此机会打坐调息。 那一日,是深夜,一个道士在宫女的迎接下走到仉河床头。 “陛下安。”李闻一扫拂尘,几年的岁月光阴,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是她……是她知道了太子死的消息吗?”仉河虚弱地说,“朕,没有辜负她,朕对我们的儿子很好,他一直是太子。” “你……”仉河抓着李闻的衣角,“你去叫她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仉河艰涩地喘息,偌大的寝宫弥漫着他病入膏肓的气息。 “几百年吧。”李闻微微一笑,“从分娩那天开始她就闭关了,恐怕她出关的时候,你连骨灰都不剩了。” 李闻哈哈大笑。 李闻笑够了:“皇帝,你还记得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吗?虽然只是个赶马的小仆,却年轻力壮,英姿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