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打虎时候伤了吧？我们村没什么伤药，倒是前面的镇子有药铺，明天我带大侠进县买药。大侠伤势如何？我们这里虽然没有伤药，但是草药还是不少的，金虎草包治百病！” 里正领着他们往村里走： 云无渡：“我们也不需要，山上破庙里的虎头还没吃完，你们若是需要，自己去抬吧。” 里正给他指认了一座茅屋，屋檐下挂着一串一串的鱼干：“您看，我们村里也没有哪户人家空房子了，就是这一户，大大小小都出门了，您不介意的话，就歇歇脚。” “金虎草我们没新鲜货了，明天我找村民要些干草。” 里正尴尬地挠挠头：“乡下丫头，粗俗，您别在意。” 云无渡平静道：“不许起夜？尿炕上吗？” “知道了。” 云无渡看着一人一狗，道：“刚刚那个丫头你看见了吗？” “有老虎味。”云无渡平静地说，阿瑾“啊？”了一声：“什么叫有老虎味？” 阿瑾抱着黑狗，缩到床尾。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阿瑾瞬间屏息，瞪大眼睛看着云无渡。 “啊？”阿瑾惊讶看着他，小声说，“里正说不许起夜。” 云无渡说完就走，阿瑾叫道：“阿云，我也和你一起。” 阿瑾见他往外走，欲言又止，紧紧跟着。 云无渡迅速抱起阿瑾，侧身避开身形。 云无渡抱着阿瑾，悄无声息跟着那人身后。随着路程，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月光下，人与人之间碰头，一句话也不说，只互相点头示意。 里正站在最前头，朝天吆喝了一声，人群跪了下来，不断磕头。 那是一口井。 随着磕头的声响，一条月光从井口跃出，掉在地上发出“啪”的清脆声响，随即，一条，一条，接着一条的月光跃出，砸在地面上。 跪拜的人群越发的诚恳，磕头的响声几乎都要盖过“噼里啪啦”的落地声。 云无渡冷眼看着：“原来是这样。” 阿瑾仰着头看云无渡：所以是怎么样啊？ “是鬼吗？” “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这么少？” “呸呸呸，胡说八道，小声点。” “呸！叫你闭嘴你还说！” 人群更加诚恳地磕头，一声一声，就像剁鱼的声音一样，咚咚咚，诡异到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里正站了起来，最后焚香，一绺青烟飘摇直上。 几个男人走到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空地上拾捡的人群，压低声音说话。 最先开口的是白日见过的里正：“今夜的鱼获怎么样？” 里正沉默了片刻：“山上老虎死了一只，明天，村里男人女人一块上山看看，路上要是看到金虎草就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