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只顾着吵架,没在看路的下场自然是会摔倒,但要是摔了一跤後连人都消失,倒也算得上是奇蹟了。 众人愣了一下,急忙跑上前去,到了两人消失之处。 「这是??幻阵?」跖挑起眉毛,惊讶的说道。 众人急忙跟上。说也奇怪,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也没有任何外力阻拦,十分轻松的就穿过了幻阵。 「你已经有小师妹了,就不要再和我抢宝物了!」 「都怪你没看好师妹!」 「怪你!就是你的错!」 「这两人误打误撞的发现这里,还能继续吵,真是??唉!」跖看着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弟们跑去劝架,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开。 伯儒也朝石阵看去。「这、这难道是八阵图?」那位创出八阵图的前辈是他十分崇敬的人,如今竟能亲眼目睹此杰作,心中感到一阵激动。 心情平静下来後,伯儒沉声说道:「八阵图有八门,休、生、伤、杜、景、si、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si门而入则亡。」 「那其他的门呢?」伯儒问道。 「然廷兄弟,你能看出哪些是木属x的门吗?」伯儒转头向燕然廷问道。 「还剩六道,我们有一半的机率能顺利通过!」 「这是在做什麽?」燕然廷好奇的问道。 「走吧!尽人事听天命,剩下来的就交给老天爷了!」伯儒说了一句,便昂首跨步,踏入了那道石门中。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广阔荒凉的大地,没有任何生机。 「你,怕si吗?」 「那就等着考验到来吧!」那声音说完,便不再有任何声息。 一声惨叫突兀地划破了长空。「哇!有陷阱!」最後方的那个小弟竟陷入了泥沼,缓缓的朝下沉去。 不知不觉间,四周的土地都已陷落成了沼泽,只剩脚下还有一小块立足之地,但它也在缓缓的下沉。 「大哥,你後悔吗?」仲武看了看脚下,不知道si在沼泽中是什麽感觉? 慢慢的,膝盖以下的部分都没入了泥沼之中。 对於这些江湖侠士来说,被砍个一刀两刀的,哼也不会哼一声,但身处於此绝境,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令他们心神紊乱。 仲武每说一句,伯儒的脸se就y沉一分,那些十几年前的往事,早已成了悬案,如今临si之时才知道原来只是仲武在捣蛋,转念一想,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宝藏!」众人突然灵光一闪,燕然廷也急忙找出了身上那块翠绿晶石。 燕然廷ch0u出木剑,那晶石迸发出更强烈的光芒,木属x的灵力化为翠绿光华涌入剑中。 轰! 剑芒深深的斩入了地底下,不过俄顷,地面便开始震动,钻出了许多藤蔓,将众人卷起,迅速的送出这片泥沼。 「此次冒险还真是险si还生啊!」伯儒也感到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 众人松了一口气,开口欢呼。「哈哈哈!我们连si门都闯过了!天底下没有任何事可以拦住我!」仲武开怀大笑,笑声回荡在空间中,彷佛万物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这是出口吗?」「这道门会通往何方?」小弟们七嘴八舌的问道。 凛冽寒风呼啸袭来,放眼望去,满天苍茫,尽是飞雪与寒冰。而是跖冷到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晚辈无意间闯入此阵,恳请前辈指点迷津。」伯儒抬头望向天空,高声说道。 在冰原上走了许久,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飞扬,在众人眼里却不是那麽的美好。 但,骂归骂,路还是得继续走下去的。 「你们快看!这是什麽?」燕然廷指向雪地上一连串巨大的脚印,发现它竟一路通往那巍然雪峰。 「这脚印也太大了!」跖看了看那串脚印,感到十分惊讶。 雪,愈下愈大了。 半山腰上,积雪盈尺,每踩出一步,小腿便会完全没入积雪当中,要使出极大的劲才能将双腿从雪地中拔出。 须臾之间,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燕然廷变成一颗雪球滚下去了。 「哈!我又飞了!」虽然有点晕,但燕然廷看起来还是很开心。 定睛一看,那哪是什麽石头,竟是一个全身长满白se长毛的巨人,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雪怪,正弯着腰仔细的打量众人。 过了半晌,那雪怪才开口说道:「好慢啊!」 「前辈??您怎麽???」伯儒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那阵灵轻吐两字,虚空中便出现一只雪白大手,将众人都抓在手中。 「唉!」看了看众人,那阵灵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尔等对阵道的理解太粗浅,连这简单的困阵都破不了。」 「前辈,这休门该如何破解?」伯儒环顾四周,这雪峰上除了皑皑白雪,什麽也没有,要怎麽破阵? 幸好,还有另一个家伙看起来b较聪明,应该不会让它失望。 「跖,这山这麽大,我怎麽砸得完?」仲武瞪大眼睛看着跖,感到十分无语。 「真正过分的是你吧!」跖瞪着阵灵,继续说道:「在si门时,你就想置我们於si地,到这里还弄出一整座的冰山,我都快被冻si了!」 「罢了!阵眼就在你脚下,虽说一力降十会,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将此阵破除的。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那阵灵就消失了。 「轰!」在众人的强烈的攻势下,积雪消融,露出了底下的一块石板。那巨大的石板上刻着古老的纹路,当众人攻击石板时,那纹路就开始发出金se的光芒,彷佛是将所受到的打击化为能量,透过纹路导引至地面。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仲武也累的倒了下来。 「唉!果然是没这麽容易啊!」虽然很不甘心,但跖也还是得承认那阵灵说的是实话,要破此阵绝不可能这麽简单。 燕然廷就站在他身旁,自然也看见了。他拿出那木属x的晶石,经过上次在si门的消耗,已经没有当初那麽翠绿了,但此刻管不了那麽多,燕然廷直接将晶石放入了那石板上的小洞。 「这样还不够。」伯儒紧锁眉头,喃喃说了一句。他深x1一口气,便将手贴在晶石上,就要学着之前所看过的动作,将内力输入其中。 「没事的。」伯儒笑了一声,他的身t表面,突然涌现出金se的气焰。 「浩然之气!是浩然之气啊!」阵灵也顾不得太多,从隐去之处又显现出来,它的心情十分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这只记载於古籍中的绝学。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石板上已满布复杂的古纹及金se的浩然之气。 顷刻之间,天上的乌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湛蓝的天空和灿烂的太yan。浩然之气所经之处,飞雪寒冰皆在刹那间消融,高山及平原上, 阵灵身上的白毛也纷纷脱落,它急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後面,用灵力变出一件衣服才出来。 「前辈??」伯儒将浩然之气收入丹田,便要朝阵灵跪下叩拜。 「别!你已算得上是准圣,就别再叫我前辈了!」阵灵急忙将伯儒扶起。「休门已破。但以你们如今的实力,尚不足以过下一关,愿你们这次出去,能多jg进对阵法的造诣,待之後有缘再相见。」 看着八道熟悉的石门依旧环绕在四周,跖不禁叹了一口气。「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下次要叫那长毛怪把这诡异的紫光和白雾都除掉。啊!它好像不再是长毛怪了。」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出去?」仲武向四周扫了一眼,似乎和之前一样,没什麽不同。 「走吧!我们两个先去探路。」跖向燕然廷说道。两人准备好了之後,便同时向上跃去。 跖为水属x,身法灵活,相对而言,在狭小或是障碍极多的空间中有较大的优势。 两人跳的极高,却没发现什麽幻阵。 「八卦锁?」拿起那熟悉之物,燕然廷笑了一声,小时候他就对这些十分感兴趣,自然是一下子就拆解开了。 将两个八卦锁拆开後,再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 跖走了过来,看了一下,就将自身的水属x能量打入其中。「金生水,这样就完成了。」 那团光晕不大,仅有盘子大小,却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所以我们可以离开了!」仲武激动的说。 「你!」仲武正要反讥一句,却见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堆的令牌。 那令牌正面写了一个黑se的「令」字,背面则刻了代表天剑山庄的雕纹。 跖走到传送门前,轻轻一抛,便将那几十块令牌全丢入传送门中。 一瞬间,湛蓝光华迸放,耀眼夺目,传送门也在刹那间变大,将众人都吞入其中。 眼前已是另一片空间,山明水秀,鸟语花香,b起刚刚那诡秘的阵中可说是好了太多太多。 远方依稀可听见些许人声,众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拨开树丛後,看见了大排长龙的一群人。 「两位姑娘,好久不见了。」伯儒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他倒是没想到,这次还能见到她们,六年前重yan论剑之时,这两位姑娘就是这关的守门人了。 跖走了过来,望向前方。 「这铁索桥长达百尺,要考验的就是各位的轻功了。」其中一位nv子说道。 看着那武者一脸轻松的向前迈进,看起来似乎不是太难。 除了伯儒,众人皆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随机?」跖皱起眉头,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又有几个人走上铁索桥,这次他们顺利的通过了。 「可以,但除非是极为信任的夥伴,不然一般是不会这麽做的。走在铁索桥上,铁链会晃动,数人一起走的话,不排除失足滑落的可能。」 「看来今天运气挺好的,只有一人b较不幸。好了,你们也快点过去吧!」那nv子松了一口气,每次重yan论剑都会看到有人来送si,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息。 「什麽?不行,大哥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仲武立刻抗议。 「伯儒兄,仲武就交给我吧!我有自信带好他的。」跖傲然说道,在轻功这方面,他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知道了,等一下就带他们 剩下的四人站在铁索桥前,目送nv子及小弟们离开。 「不,其实是有的。我曾听凌欢说过,只是有点复杂,想不太起来。」伯儒仔细观察铁链,毕竟是六年前的事了,他的记忆有些模糊。 「对,你怎麽知道的?」伯儒点了点头,疑惑的望向跖。 伯儒急忙问了那人的长相,但跖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四人皆踏上了铁索桥,知道机关所在後,以他们的轻功造诣,这锁链也只是小菜一碟。 燕然廷走在中间,施展出轻功後,悠然向前飘移,每一步都是十分柔和飘逸。 这一关,十分轻松的就通过了。 沿着山路小径向上攀登,不久便到了山路的尽头。 伯儒见此一幕,皱起了眉头。 「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伯儒望着那高大石屋,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六年前,重yan论剑中的关卡并无此处。」 走到近处,众人才发现在石屋入口之处,有一人悠闲的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 那人忽然停止哼唱,抬起头来,凝望着伯儒。 「师父!」正当伯儒苦思冥想之际,一旁的燕然廷欣喜的喊出声来。 「凌欢!你这易容术愈来愈jg进了!」伯儒惊喜的叫道。 他接过燕然廷递给他的长剑,把它从剑鞘中ch0u出,轻挽几个剑花,看着剑身反s出锋锐剑光,他吐出一口浊气,才将长剑重新cha回剑鞘。 「什麽要求都可以吗?」跖有些心动,若真是如此,那他可要加把劲了。 「既然是小b的关卡,又怎麽会出现在大b当中?」 石屋没有窗户,但内部的石墙及屋顶上皆闪烁着点点银辉,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尤为灿烂。 凌欢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安全之後,便停下来说道:「整座剑堂皆由星罗石所建,x1收日月星辰的jg华,以此蕴养剑灵。」 「这便是剑灵了,你们按照心中想法回答就行。」凌欢低声提醒众人,接着便高声答道:「持剑,是为了守护;练剑,是为了变强;修行剑道,是为了在获取力量的同时尚能不失本心。追求强大的实力是为了守护我深ai的人,而这就是我的剑道!」 伯儒、仲武与跖实在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介书生、一位盗贼,还有一个只会粗浅拳脚功夫的武夫,根本连剑都没接触过。 但然廷呢?他最看好的徒儿,又为何答不出来? 「唉!」剑灵见没有人要接着回答,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四周的动静,燕然廷才总算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凌欢还站在他身边。「师父,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凌欢ch0u出长剑,刺向周围的石墙。夜锋在一瞬间化为无数道残影,每一剑都jg准的刺中了石墙上闪耀的星点。 凌欢发现了这点,便悄悄收起夜锋,静静的站在一旁。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练武、选择练剑,但此刻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剑出,光灭。 他在十息之间,挥 「唰!」漆黑夜空在一瞬间再度点亮,星罗石上闪动的银辉就如同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璀璨而又壮丽。 而那由星罗石砌成的石墙也转为黯淡,失去了光彩後逐渐崩塌。 清风徐徐,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剑堂之中的时间过得飞快,大半天的时光便在眨眼间流逝了。 此时,石屋後方的树林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人从树林中走出,那人外表温雅,可眼中极深之处却藏着杀意与y鸷。 「师父?」燕然廷疑惑的看着凌欢,突然多出了一个师兄,虽然有些不安,但至少对方看起来蛮和善的。至於这天剑山庄,应该就是师父的师门了吧! 「哎,师叔,你不想成为魁首了吗?」锺千德话刚说完,凌欢立刻脚下一顿,y生生的止住下冲之势,又回到那人面前。 「师叔??」锺千德话还没说完,便被凌欢打断。 「这也没什麽难的,数年前叛出师门的人挑这个时间点回来,除了重yan论剑的魁首之位外,也没有其他理由了。不过你想,要是让庄主知道你回来了,他会怎麽处置你这个叛徒?」 「明天是擂台战,师叔你就先休息吧。」锺千德叹了一口气,他暗忖师叔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复仇,但就像蚍蜉撼树,只会是无谓的牺牲而已。 树林的另一边是一片草地,微风拂过青草,使之弯下了腰,彷佛是在向到来的两人打招呼。 锺千德转头向後瞥了一眼,突然笑道:「你师父b你还紧张,他就站在树林下盯着,怕我欺负你呢!」 锺千德静静的思索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刚刚在剑堂的表现,令剑灵十分满意。成功领悟快剑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你师父。我们在入门之时,便进入剑堂测试过了,你师父当时是天剑山庄有史以来第一个领悟快剑的,震惊了庄主和诸位长老,後来更是被早就闭关多年的老庄主收为关门弟子。」 「这麽少?」燕然廷有些惊讶,那他到底运气有多好,才能在剑堂中顿悟? 「对了,天剑山庄有两座山峰,我们所在之地为天云峰,b武切磋就会在天云之巅举行,後山还有一处禁地称为云殿,据说有一位圣nv就住在那里。」 「师叔,你也很好奇圣nv究竟长什麽样子吧?」锺千德笑道。「可惜从来没人见过。不过等我武功大成、立下大功之後,庄主说不定就会把圣nv许配给我了。」 「小师弟,你关注的地方能不能正常一点?我还在想着圣nv到底会有多漂亮呢!」锺千德无奈的说道。「另一座山叫剑主峰,是庄主和长老们的居所,天剑山庄之名便是由这两座山峰的首字组合而成的。」 「据我所知,应该是老庄主。天剑山庄如今一共三代,由老庄主所建,再由现任庄主发扬光大,我们六名真传便是第三代。原本凌欢师叔应该会是和我们同一辈的,但他被老庄主收为弟子後,就算是庄主及长老们的同辈了。」 「圣nv真的那麽好啊!」看锺千德一直对圣nv念念不忘,燕然廷也感到有些好奇了。 凌欢站在远方树林下,原本快忍不住冲出来揍锺千德一顿了,听到他称赞圣nv的那句,心中的愤怒总算暂时平息。 「传闻益州曾有剑仙出没,且巫风极盛。」这是燕然廷对益州的第一印象。 燕然廷更是没想到,原本只是来参加论剑,却在无意之间加入了这武林第一大派,令他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徒儿,保重。」凌欢深深的看了燕然廷一眼,便转身朝着山顶上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擂台大赛,他只感到战意高昂。 两人都不知道,走上这两条相反的路後,横亘在两人面前的,也将会是截然不同的未来。 「真金楼?」燕然廷再度放错重点,成功将话题转移。 两人迅速登上剑主峰,不久便到了真金楼。 楼中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尽头是一张木榻,一名男子肃然端坐。 「千德拜见庄主!」锺千德恭敬的跪下,燕然廷见状也跟着照做。 「是。那重yan论剑魁首???」长老一口答应,却又迟疑了一下。 「那便是九日後了。我立刻就去准备。」 「无锋?你怎麽来了!来,我和你介绍,这是小师弟燕然廷。然廷,这是四师兄无锋。」看到无锋,锺千德显得很开心,还热心的帮两人介绍。 锺千德沈默了一下,显然也想到了,但他立刻恢复笑容,说道:「待大典过後,答案自然揭晓。走,先回善始阁吧!」 「这是老庄主题的字,善始,善始,愿一切都能有好的开始,也有好的结束。」锺千德凝视着木楼,继续说道:「这里是我们师兄弟的住所,历代真传皆居住於此。」 一楼是宽敞的大堂,沿着楼梯爬上二楼,中间一条走道,两旁则是各三个房间。 「这人是谁?」燕然廷看着那画中nv子,好奇的问道。 「侯五,你?」锺千德愤然指着他,深x1了一口气,怒极反笑,温和的说:「然廷,这是五师兄侯五。因为长得像猴子又排行第五,於是大家都这麽叫他了。」 侯五与锺千德开始互相对骂并爆对方的料,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燕然廷与无锋。 「不要!」此时,锺千德与侯五竟同时停止对骂,异口同声的大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老三,你看,再乱塞啊!」 「你这就是在乱塞!」 两人又再度吵了起来,无锋苦笑着蹲下,帮忙收拾散落在地面的画卷。 说也奇怪,这善始阁似乎只有两层,再往上就是无尽的阶梯,不知通往何方? 燕然廷深x1一口新鲜空气,走到栏杆旁,凭栏而望。天云峰就在正前方,只可惜被一旁山壁上长出的古松挡住了。 「走,小师弟!我带你去!」锺千德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身後,一瞬间又到了栏杆上,足尖一点,便如同飞鸟一般,在空中滑翔,轻轻的落在那棵古松之上。 「不愧是师叔的徒弟!轻功练的真不错!」锺千德赞叹了一句,便攀上山壁,继续向峰顶前进。 在剑主峰上,真金楼与善始阁静静矗立,一栋气息悠远,一栋气势不凡。再往山腰看去,是一片壮阔云海,汹涌翻腾,无际无涯。往天云峰看去,只看得见山巅有一处凸出的平台,正作为擂台让武林群雄切磋。四周也是云海环绕,若是不小心摔下去,想必会面临粉身碎骨的结局。 「我们运气真好!刚好赶上最後一场决战!」 锺千德愣了一下,定睛一看,远方那白衣剑客可不就是凌欢?他手持夜锋,向前一指,神采飞扬。 看到眼前这幕江湖两大最强剑客的决战,锺千德也不禁感到热血沸腾。 只可惜,金克木,再加上凌欢抢得先机,一剑制敌。众人只见剑光一闪,青松子的剑便被击飞,落地之时,还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好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见结果出炉,锺千德也不耽搁,立刻催燕然廷一起回去。 三日过後,便是真传大典的日子。燕然廷被师兄们b着斋戒沐浴了三天,总算盼到了解脱之日。 这一日的真金楼显得更加气派,在走道两旁排了几十把交椅,上头坐着的不是名动一方的豪杰就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後方更是人cha0涌动,看来这次来的人可真不少。 奇怪的是,今日这场典礼如此盛大,大师兄与二师兄却未出 燕然廷先向庄主一拜,而後揭开酒坛上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群豪们不禁赞赏。 庄主喝下一盅菊花酒,望向燕然廷,开口问道:「我且问你,练剑的目的为何?」 庄主脸上线条y朗,如同刀削一般,予人一种威严之感,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则是神秘难测、深沉如海。 燕然廷摇了摇头。 他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光彩,看着这一整栋真金楼,看着底下敬畏的人群,他想,这就是他所缔造的丰功伟业,将天剑山庄发扬光大的他,定会让世人永远记得他的传奇功绩! 他突然明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武林。 燕然廷沉陷在思绪之中,对於大典之後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浑浑噩噩的跟着师兄们离开真金楼。 此刻,庄主看起来却是十分愤怒,沉声问道:「千德,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呢?」 「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待他二人出关,二长老,你看着办。」庄主面se铁青,对於自己的徒弟失望透顶,若不是他两人还有些许用处,恐怕都已动了杀机。 「也许,是时候该放弃了。千德,你可别让我失望。」庄主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锺千德身旁,饶有深意的看了锺千德一眼。 听见这句话,锺千德倏然瞪大眼睛,望着庄主的背影,他的脸庞上写着惊惶和不可置信,其下更隐藏着极深的失望。 他当然知道庄主的打算,那是他最深最深的渴望,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一直盼望着有一天,庄主能带他去云殿,就算只能看圣nv一眼,他也会感到知足了。 可惜,他的所有希冀,都在庄主的一句话中崩解,消失殆尽。 他真正在乎的,永远只会有一个人,就是圣nv。 他的气息突然紊乱了起来,似乎是入魔的前兆。 锺千德愣了一下,走入岔道的真气竟开始缓缓消散。 另一边,伯儒等人回到山脚下的客栈,一走入其中,便被那热闹的气氛所渲染,心情也不禁愉悦了起来。 「你知道吗?这次重yan论剑可真jg彩,青松子对上一个年轻剑客,你猜谁赢了?」 「哎,这你可就错了,赢的人就是那年轻剑客,而且还是一剑秒杀!」 「可不是吗?他好像是叫凌欢还是什麽的?算了算了,不重要。乾杯!」 听见这段话,伯儒脸上不禁扬起微笑,好友不论在哪都还是一样闪耀,看来他也要加油了! 伯儒只喝了一口,脸又涨红了。 「几位接下来有何打算?」跖举起酒杯问道。 「不了。接下来,我要回中原,继续往成为天下第一大盗的路迈进!」跖摇了摇头。 「伯儒兄,仲武兄,在下先告辞了。」跖喝了半坛酒,就站了起来。 「喂!你这根本是为了喝酒而找的藉口吧!」跖感到十分无奈。 「好!这名字够响亮!」跖感到十分满意。「不出三年,我定会使盗跖之名传遍全天下!」 「最後,让我们再乾一杯吧!」仲武又拿起一坛酒,一个人开心的灌下一整坛。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今晚的月光真清亮啊!」 「不过三师兄到底去哪了?怎麽到现在还没回来?」 突然之间,燕然廷站了起来,开心的望向远方。「师兄回来了!」 「老三!你去哪了!」侯五从来没有因为看到锺千德而这麽开心过,虽然平时总在拌嘴,但对方若是不在,心中还是会有些失落。找你。」 迟疑了一下,锺千德才点了点头,而燕然廷早已往真金楼奔去。 到了真金楼,此时的夜se,却显得有些冰冷深沉。 一见到燕然廷,他立刻站了起来。 燕然廷只觉劲风扑面,眼前景se迅速变幻,一路飞掠之下,没多久就到了天云峰後山禁地。 後山禁地中,云雾缭绕,飘渺中却隐含着无尽杀机。如此凶险之地,燕然廷却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扔了进来。 他的走速不快,行走之间,仔细的打量四周。 虽是如此,一路走来,却无遇到任何阻碍。 那是一座玉石砌成的g0ng殿,在月光照s下更显得洁白。四周围绕着若有若无的薄雾,彷佛置身云端。 殿中挂着许多兵器,而以剑为最多。墙上也刻着许多奇特的符号及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上古禁术的符文。 那是一张雕花大床,纱帐轻舞之中,只见一名nv子独坐於内。 燕然廷愣愣的看着她,那nv子也朝他望了过来,眼神忧伤,静默不语。 「姑娘,不好意思,我迷路了。在下告辞!」说完後,他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他往山洞中望去,里头是极长的甬道,不知通往何方? 因为太黑了,他还一头撞到墙上。一边r0u着疼痛的额头,一边仔细0索,发现一道极为沉重的石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推开。 他把脸贴在水晶上,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这神奇的景观。有一些鱼也朝他游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两方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孩子,好久没有人到我这儿来了。你叫什麽名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老者走到水晶壁前,手指轻抚过冰凉的水晶,缓声说道:「十年前,也有一个孩子闯了进来,我便收他为徒,两年前他便到江湖上闯荡,不知现在过的可好?」 燕然廷愣了一下,急忙推辞:「前辈,我已经有师父了。」 他抓起燕然廷的手,输入内力。燕然廷感觉有一道温暖的气流在经脉中穿行。 「哈哈,想不到啊!廷儿,原来你是欢儿的徒弟。我是你的太师父啊!」老者开心的手舞足蹈,脸上的喜悦是藏也藏不住。 老庄主兴奋的带着他把洞府绕了一圈,石室十分狭小,毕竟只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不久之後,将会有一场大战,在此之前,得先教你一些保命的功夫。」 他举起剑,施展出剑法,同时脚下踏着玄奥的步伐,似乎隐含着极为高深的剑意。燕然廷收敛心神,仔细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