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小说网 > 科幻灵异 > 夜尽天明 > 三、初入江湖

三、初入江湖(1 / 1)

走了两个月,两人才总算走到山的另一头。 「是时候该分开了。」少nv有些不舍的看着少年。 少nv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反而说了一句:「你出一个价,把黑熊卖给我吧!」 少nv突然笑了,「我忘记你和那些动物贩子不一样了,我在江湖上走了这麽多年,你倒是头一个。不如,我们让酱油自己决定要跟谁走?」 黑熊走向少年,熊抱了少年一下,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别,然後便向少nv走去。 「等等!」少年急忙叫住她。 少年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到你。」 少年也笑了。「我叫燕然廷,有空会去找你玩的!」 燕然廷目送着少nv,直到完全看不见少nv的身影,才想到一个问题。 「算了,有缘会再碰到的吧!」燕然廷一边往山下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茶楼内的生意也很好,几乎都坐满了人。 「喂,你知道吗?夜皇又出现了。」其中一人小声的说着。 「昨天深夜,他大摇大摆的走入城主府,就算是城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城主印玺取走。」 「是啊!也只有他才会如此招摇。别人都是穿着夜行衣,他一袭白衣,和其他人b起来,那是逍遥洒脱了万倍。」那人脸上显得是悠然神往。 「能看清他的面目又如何?反正也抓不着。」 少年被他们说的江湖轶事所x1引,没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脸上g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这位兄弟,可否借坐?」那男子询问了少年一句,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在少年面前的位子坐下了。 「抱歉占了你的位子。」少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久,一位nv子兴冲冲的向两人走来。 「喂!你这个财迷!不要偷喝别人的东西啊!」 凌欢一边沏茶一边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别看她这样,这茶楼是她一个人拚起来的。若不是财迷,生意也不会这麽好。」 「对了,小兄弟,你为何一直背着一块木头,是训练吗?」 「我去街上帮你买一个木匣,免得大家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却扛着块木头,不l不类的。你先喝茶吧!」说着,凌欢便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一溜烟跑不见影了。 只觉十分甘美,但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似乎是苦,又似乎是酸。 「如何?」凌欢把一个木匣递给了少年,开口问道。 「哈哈,这样就很复杂?人生还很长呢!」凌欢笑了几声,继续说道:「随心茶,味随心转。心忧则味酸,心愁则味苦。」 「这茶楼里最好的是轻雾茶,但再好也只是人间的茶。随心茶不一样,那是仙茶!是可以悟道的!」 ————他要回家。 他要回家!这次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离家半年,对家人、朋友都是十分思念。 少年一路疾驰,施展了轻功之後,速度也加快许多。 少年感到有些疲倦,便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歇息。 虽然有些荒凉,但少年知道,若要回家,走这条路是最快的。 子夜时分,少年听到了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传出动静之处。 那野兽动了,似乎有些愤怒,即将到口的猎物就这样跑了。 乌蟒一路爬行到树下,在少年的震惊中,一跃而起,张口就朝着少年咬去。 那乌蟒把少年刚刚坐着的那段树枝咬断了,退回了树下,似乎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没想到,乌蟒看到木剑,竟顿了一下。 少年吐了一口鲜血,转身开始狂奔。 夜se之中,只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荒野中开始了追逐战。不顾一切的狂奔。 忽然,乌蟒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痛苦的ch0u动着,缓缓的向後退去。 强敌退去,少年感到如释重负。 少年走到城边,回首望向来时的路,野旷天低树,但谁也不会想到,某个少年差点就魂断於旷野了。 城门开启後,少年找了一间客栈,打坐疗伤了几天才恢复一些。 少年把手放到了门上,正打算把门推开,心里却出现了一种矛盾的感觉,近乡情更怯,少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萧府 但今天运气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一跳下来就看到了另一位少年。 「你离家半年,总算回来了。」萧无楔有些无奈,好友偷溜进来,又被他撞见,竟然还这麽开心。 「这是?」萧无楔把木匣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块木头。他感到一种玄奥的气息扑面而来,把木头拿出来之後,发现似乎是因为放在木匣里太久,木匣也沾染到了一些玄奥气息。 萧无楔端详了一下那木材,又拿起木剑仔细观察。「木剑借我一下。」说着便拿起木材及木剑,朝着屋里走去。 秋高气爽,再加上心里完全的放松,直到夕yan西下,燕然廷才醒来。 「宓筠!你也来了!」燕然廷真的很高兴,回来第一天就见到了两位好友。 萧无楔也坐到了燕然廷身边,三人一起欣赏着即将落下的夕yan。 燕然廷看向身边的两人,橙se的光将两人身上的白衣染上了一点颜se,柔和之中又带着点光芒闪耀。 珍惜,在外流浪孤独的夜晚,梦中总会出现的人;珍惜,在生与si的边缘挣扎,心中浮现舍不得说再见的人。 夕yan几乎完全的落下地平线了,只剩下一点点微光。 秋天的夜晚已有些许凉意,但有无楔和宓筠在,然廷的心,是暖的。 「但拿木剑是可以切进去的。我就拿木剑慢慢切割,等一下再给你看做出来的成品。」 「是乌蟒啊!过几天带我去看看。」无楔有些好奇,然廷的运气到底有多好,才能si里逃生。 「我也要去!这次别想再丢下我!」听了然廷的描述,宓筠也想去外面看看。 转眼之间,又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三人聊了一个晚上,彻夜未眠。隔日一早,燕然廷便回到家中。 但燕然廷感觉那笑容似乎不太单纯。 於是,这一个多月,燕然廷只好待在家里。上次那条乌蟒,使他受了不轻的伤,而他又急着赶回家,所以身上也留下一些暗伤。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休养,才总算完全康复。 时光匆匆,距离燕然廷回家,也已过了两个月。 燕然廷手持木剑,在庭院内练习着剑招,一剑挥出,隐含着风雷之声。 那扇子十分jg美,扇骨是由建木所制成的,有着玄奥的气息,也更衬托出了无楔的俊逸。 燕然廷脚步一错,朝着旁边一闪,也出剑朝萧无楔刺去。 剑气纵横,金h落叶也在空中飞舞,形成一幅绝美的景致。 萧无楔和燕然廷躺在草地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流云缓缓飘过天空。 萧无楔看着天空,微笑着说道:「我们头顶的那片天,永远都是同一片天空,但天下的世界却瞬息万变。」接着便转过头来,看向燕然廷。 「无、无楔,我爹罚我面壁思过,时间还有一个月呢!」 「还、还能这样的吗?」 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眼前出现一面湖,烟波浩淼,湖心还建有一座亭子,亭中似乎可见一道朦胧身影。 原来,亭中身影竟是一位少nv,她正专注的看着一本书,完全没发现两人的到来。 「然廷!无楔!你们怎麽来了?」李宓筠把书放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三人简单的打包行李,轻装上路,便朝着荒野走去。 荒野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开阔的原野竟变成了枫林,放眼望去,树木皆染上了火红之se。百里红枫,也是十分壮观。 他向前跑去,把落下的枫叶全部震开,漫天枫叶飞舞,在他惊讶的眼里出现了一只红se的兔子。 没想到,那兔子竟纵身一跃,一道飞踢便把毫无心理准备的燕然廷踢出老远。幸亏在倒飞出去时也卸去了部分力道,他才没有受伤。 见燕然廷冲来,那兔子不慌不忙的跳到树g上,藉由反弹的力量,向燕然廷飞了过去,一道回旋踢,又把他给击飞了。 燕然廷目瞪口呆。「这、这是为什麽?」 「决定了,你就叫辣椒吧!」他把兔子举起,在燕然廷的眼前晃来晃去。「你不吃辣椒,所以我把它取名辣椒,这样你就不能吃了,哈哈。」 「兔兄,你速度好快!小弟心服口服。」燕然廷站了起来,对辣椒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身为一个武痴,遇到厉害的对手,心存敬意的同时,心中也燃起熊熊战意。 如今已是h昏,三人决定在此地紮营。 三人皆吓了一跳,兔子会吐火球这种事实在是不太常见。 三人与一只兔子开心的吃着晚餐。 「他刚刚打猎时,也是一下子就发现猎物了。大概是天赋吧,不然他出去半年,早该饿si了!」萧无楔一边吃着晚餐,一边说着。 萧无楔和李宓筠看着这温馨的场面,相视而笑。 向前行了数十里,只觉树林越来越茂密,太yan虽越升越高,但林中却越加幽暗。 唰! 「哇!」他抬起头来,却见一道巨大的白影朝他飞来,他想躲开,可是脚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副巨大的骨骼,似乎是蟒蛇的形状。那骨骼也被藤蔓缠住,所以才正好停在燕然廷面前。 「还真是那头乌蟒!」燕然廷仔细的感受那骨架的气息,确定了它的身分。 辣椒朝着燕然廷跳去,碰了碰燕然廷的木剑。 忽然,他举起木剑,一剑朝着落下的枫叶削去。 「这!」 李宓筠听了这段话,也领悟了一些,转头望向辣椒。「所以你和然廷打,一方面是他当初想把你当晚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属木,而你属火。怎麽打都赢!」 「妖兽jg血,一滴落下,便可血流成河。建木的能量似乎没有吞噬乌蟒的骨骼及血ye,这百里红枫,大概都是乌蟒jg血所灌溉出来的。」萧无楔也了解到枫林生长如此之快的原因了。 那天晚上,燕然廷做了一个恶梦。 然廷使出全力,却还是被一招击败,不管试了几次,都还是这个结果。 星光闪耀,伴随着月光洒落下来。 燕然廷莞尔一笑,ch0u出木剑,便朝着远方走去。 他全神贯注的练剑,不知不觉,朝日东升。 燕然廷收剑,吐出一口浊气。身後传来了细微声响,转头望去,竟是辣椒。 燕然廷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认真的看着辣椒,便挥拳朝它攻去。 那些身影一被击中便消散了,但最後,竟没有一道是真身。 忽然,他感受到身後出现强烈劲风,燕然廷向旁一滚,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招。它的进攻,但压力依旧很大,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会输。 又过了十几招,辣椒绕到燕然廷身後,正要出手攻击,但燕然廷抢先一步,右手肘向後施展出肘击。 燕然廷感到很惊喜。「没想到这招真的奏效了!」 萧无楔和李宓筠醒来时,感到很惊讶,这一人一兔,竟化敌为友了。 三人吃完早餐,便踏上了归途。 「哥哥!」一位可ai的小nv孩跑出来迎接几人,正是萧无楔的妹妹萧绮落。 当辣椒看到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时,又跳了起来,朝着蝴蝶追去,彷佛不追到它誓不罢休。 燕然廷到了燕府,正要进入,便见燕父气冲冲的走出来。 燕然廷愣住了,他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闭口不言。 跳过一道墙,看见一棵很高的树,手脚并用,朝上爬去。一下子,便到了树顶。 「云兄,同为天涯沦落人,以这天下之大,竟无我等容身之所。」他对着白云喃喃自语,也不知对方能否听见? 「哇!无楔!你怎麽在这里?」 燕然廷笑了几声,却感觉其中带着几丝黯然。 「你来住我家可好?」萧无楔试着挽留,对方这一离开,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相见。 萧无楔看着燕然廷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也充满了悲伤与怅然之情。 「呜抱歉抱歉。」 心中想着几位好友,燕然廷感觉充满了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坚强了。 越过旷野,又来到当初遇见凌欢的那座城。城门之上刻着「幽州」两字。 在茶楼安静的喝茶,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 「老板娘?」燕然廷抬起头来,发现是那时给凌欢随心茶的nv子。 「什麽交易?」 「什麽事?」 「老板娘你不是会读心术吗?」燕然廷疑惑的看着她。 「凌欢!你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她低声骂了一句,然後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燕然廷,「你这人也是,怎麽连这种话也信?」 老板娘感到很头痛,扶着额头说道:「我总算知道凌欢当初为何会和你称兄道弟了,两人都是武痴啊!我只是想做生意,怎麽就这麽难呢?」 「成交!」燕然廷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答应。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了。」 「老板娘你知道?」 「那里,到底有什麽?」 燕然廷沉思许久,才站了起来。「多谢相吿,在下吿辞。」 深秋已过,初冬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gu淡淡的寒意,原野上的枯草也已结霜,染上了一层雪白,但使燕然廷感到刺骨的,不是寒风,而是孤独。 人在江湖,终究是身不由己。 但,在想到几位好友之时,眼中的冰冷会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温和的光华,如同置身於江南,春暖花开。 「夜皇?那可是大好人啊!上次城主派人要强徵咱们的家产,他一人就把城主府全部打倒,还b他们发誓不准再欺负咱老百姓呐!」 燕然廷对於此人也是十分好奇,於是,他找了一座城,住在客栈中,每天关注着城主府的动静。 他跟了过去,攀过围墙,便看见白影窜过之处,府中侍卫全都倒下。 城主提着长枪,怒气冲冲的出来。「夜皇,你我 只听见一声冷笑。白影一闪,城主只觉脖颈一凉,便倒了下去。 夜皇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便朝着远方纵身而去。 两人在大道上疾驰,就像两道流光,带着狂风,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燕然廷经过辣椒的训练及江湖上的磨练,全力施展轻功已是顶尖水准。但夜皇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加速,燕然廷便感到有些无力。 许久,燕然廷感到身t似乎要停摆了,夜皇也突然停下。燕然廷撑着颤抖的身t,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你,很好。汝唤何名?」夜皇的语气有些冰冷,但掩饰不住他的兴奋之意。 「你,是否愿意拜师?」夜皇的眼中闪烁着笑意。 夜皇长笑数声,显得很是高兴。他让燕然廷在原地调息了一下,便带着燕然廷朝着远方掠去。 「你我皆是轻功最强,其余皆是短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且若是打不过敌人,施展出轻功还能逃命。」夜皇双手负於身後,向燕然廷讲解他的t悟。 转眼间,冬去春来,燕然廷打败了不少灵兽。而那些冬眠的灵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也渐渐苏醒。 发现燕然廷的气息,便是无止尽的追杀。 「人闲、花落、鸟鸣。人生真美好!」他看着远方尘土飞扬,还参杂着几声兽吼,与他所处的一方天地,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徒儿!别、别过来!」他看见一位少年,正朝着他奔来,後方是一大群黑压压的妖兽,如同cha0水一般涌来。 「喂!徒儿!你这仇恨值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夜皇轻松的向前飞掠而去,不忘转过头来看看燕然廷和兽cha0。 「还能怎麽办?跑到他们累了就行了。啊!我的屋子!」 「唉!又得重盖一间了。」 「徒儿,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夜皇回首望去,满目疮痍,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不久,夜皇归来,手上提着一袋不知名之物。 打开那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粉状物及墨胶、毛笔之类。 「师父,不能像你一样,戴个面具就好吗?」 他看向然廷,眼中显现出笑意,然廷感到有些不妙,跑去溪边一看,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师父!」燕然廷气恼的大喊一声。 「师父!徒儿也帮您易容!」燕然廷向夜皇冲去,右手伸出,便要摘下银光面具。 两人就这样,一人出手,一人格挡。转眼间,夜皇已向後退了十余步。 夜皇撞到了树g,一窝鸟巢从树上掉下来,里面还有几只小鸟。 燕然廷瞳孔微缩,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 「师、师父,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燕然廷有些疑惑,刚刚一瞬间看到的,究竟是谁? 转眼,已是暮春时节,落英缤纷,而燕然廷也已击败了大部分的灵兽。 「弹指之间,便过了半年了啊!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们了!」燕然廷站在一棵树下,手中拈着花瓣,轻声说道。 时光流逝,但却没有带走心中的思念,反而是随着时间积累,越来越想念。 咚! 吼! 一头庞大的乾云虎出现在巨岩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燕然廷,身上散发出的庚金杀气,已和传说中的神兽白虎不相上下。 「徒儿!这乾云虎是这山里的霸主,你打败它之後,就可以下山了!」夜皇站了起来,向然廷大喊。 乾云虎纵身跃下,朝燕然廷扑去,他急忙闪身躲开。度,更加可怕,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轰! 一人一虎,来来回回斗了数百招。燕然廷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已变成血人了。 碰! 现在不论是乾云虎还是燕然廷,状态都是极差,地面坑坑洞洞的,也被鲜血染红了。 乾云虎又朝燕然廷扑了过去,似乎已避无可避了。 燕然廷举起木剑,头发飞舞,一身黑衣也随之飘动。 剑光璀璨,剑气纵横! 「徒儿,怎麽会选择y拼?」夜皇看着伤痕累累的然廷,开口问道。 夜皇看着燕然廷,满意的点头笑道:「哈哈哈!很好!你这徒儿还真不错!走!下山!」 「啊!我忘记你伤的很重了。」夜皇苦笑,看来要下山只能再等一阵子了。 燕然廷在一阵鸟叫声中醒来,发现他正躺在小屋内的床上,几只鸟儿在窗边玩耍。 「走吧!是时候该下山了!」 「喂!要进城,银子交出来!」城门前站着五个人,穿着同样的服饰,看来是同个帮派的,似乎在收入城的费用。 两人到了一座酒楼,找了个位子坐。 「喂,小二!这烈虎堂什麽来历?」 夜皇听了这话,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重,燕然廷从未看见师父如此生气过,看来烈虎堂的报应要来了。 「师父!那烈虎堂帮众甚多,凭我们两个,只怕有些困难。」 「师父!你打算一个人打几百人?」 当天晚上,到了烈虎堂堂口,夜皇便让燕然廷在外面待着,他持剑一挥,破门而入。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全都跑了出来。「什麽人?」 他化为一道杀戮之光,杀意纵横四方。 烈虎堂众人手持刀枪,轻松的杀了几人,但架不住人多,也还是兵败如山倒。 燕然廷站在围墙上,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夜皇浑身鲜血,有些是自己身上受的伤,有些则是从敌人身上洒出来的,他似乎杀到连双眼都被染红了。 「本尊烈虎堂堂主田虎,尔等宵小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他化为一道璀璨剑光闪过,田虎急忙向後退了一步,躲过夜皇的攻击,但x前也被划出一道不浅的剑痕。 田虎眼见情势不对,便施展秘法,燃烧了自己的jg血,身上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 「卑鄙无耻!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迎难而上,汝像个懦夫一样,枉称夜皇之名!」田虎发现他怎麽打都打不到夜皇,心里也急了。 原本想两败俱伤,以命搏命,没想到最後竟是偷j不着蚀把米。不久之後,田虎的jg血也已燃烧殆尽,气息奄奄了。 「聒噪!」夜皇一剑刺入田虎的x膛,慢慢的田虎就没了声息。 燕然廷没有听从师父的命令,也加入战场。暗夜激战後,如今已是鲜血淋漓,染红了全身。 他感到十分沈重,夜皇看见他的异样,朝他走了过来。 夜皇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是真正的战士,舍身取义,杀身成仁。」 「那些烈士的意志存在於天地间,并未消散。握住这份意志,就像是把他们的生命也紧紧握住了。」 燕然廷看着夜皇,银光面具在晨曦的照s下显得更加耀眼。他照着做了,感觉那些人真的与他同在。 「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 「师父,烈虎堂所作的恶还真是罄竹难书,老百姓都愿意来帮我们。」 距离那天灭门,已过了两天。百姓们不但在进攻烈虎堂的方面助了一臂之力,现在还帮他们寻找田虎的儿子。谁取的?」夜皇感到很无奈,田虎讲话文诌诌的,没想到帮儿子取名竟如此随意。 有一人匆匆的走到夜皇身旁,在他耳边低语。 不过半天路程,便到了一座小镇。 不远处有一位年轻人,年纪看起来b燕然廷再大一些。他身上背了把大刀,神se慌张,似乎也发现了两人。 「小虎不姓田,不姓田!」那年轻人被吓到蹲了下来,双手挥动着。 「我娘说,我姓王,叫王小虎。爹爹後来把娘杀了,说他头上绿光罩顶,是什麽意思啊?」王小虎站了起来,用孩童般纯真的眼神看着燕然廷。 刚要说些什麽,却见王小虎脸上的纯真在一瞬间消失,抡了大刀便朝着燕然廷砍来。 王小虎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不仅力量狂暴,速度也不慢。打得燕然廷节节败退。 但,远方也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朝着两人飞来。 「师父!」他的神se显得很是尊敬。 「夜皇兄弟,做人要留点口德。老夫是春秋道人。」 「春秋老仙,法力无边!」旁边的王小虎大喊了一句。 「哎,夜皇兄弟,你就别和劣徒计较了。」春秋道人急忙出来打圆场,再让这两人斗下去,只怕他要屍首全无了。 「你、你又想做什麽?这徒弟我才收了半天,你欺负我这个老人,情何以堪?」 「你到底要他做什麽?」 「想欺负我徒弟,得先过我这一关!」春秋道人大怒,出手朝夜皇攻去。 两人就这样越打越远,渐渐的就看不见了。 「站住!打不过,就想逃啊!」王小虎提着大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但一瞬间,燕然廷就改了一个方向,纵身掠去。 两人如一阵疾风,迅速的穿过小镇,越过旷野,跑了好久好久。 他喘着粗气,看着燕然廷渐行渐远的身影,极度的不甘心,但还是停了下来。 「你回来找si吗?」王小虎心生愠怒,莫非这人以为他累了就好欺负? 「那就受si吧!」王小虎一跃而起,一刀劈下。 轰! 「h泉路上,一路走好!」王小虎面目狰狞,似乎已看见燕然廷的凄惨si状了。 璀璨剑光闪过,王小虎只觉x口一凉,低头一看,剑身已穿透了他的身t。 「你也是,一路好走!」燕然廷彷佛变了一个人,不,应该说,他的气息变得不像是人,而是一把凌厉的剑。 「咳咳!」燕然廷吐出一口鲜血,他感觉刀罡在身t里肆nve,似乎要把他的筋脉全部摧毁。 燕然廷步履蹒跚,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便开始疗伤。 从山头往下看,湖泊星罗棋布,十分壮观,问了一位渔人後才知道,此地便是云梦泽。 躺在小舟内,晒着温暖的yan光,看着白云飘过,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忽然,「碰」的一声,燕然廷惊醒过来。 燕然廷急忙下船,查看了一下,发现小舟破损得极为严重,便开始在附近探索。 只有一大块嶙峋怪石,矗立在小岛正中央,於是燕然廷就绕着它好几圈,细细打量着。 忽然,巨石开始颤抖,往前移动。 「哈哈,原来是玄gui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兄台见谅。」 一人一gui,在这岛上,也是挺悠游自在的。 「渊鱼肥兮,林鸟乐兮。 人生如梦,转瞬成空。 一位渔人戴着斗笠,摇橹而来。他一身粗麻布衣,带着些许沧桑之感。 那渔人把船停下,看着玄gui,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玄gui没有回应。但它的目光深处,似乎存在着一丝波动,带着无尽的悲伤。 「喏!这些粽子就送你吧!记得分一半给灵均。」 「今日为五月初五,当然 他看了玄gui一眼,转身离去。 看日出日落,人生几度新凉, 渔父一边摇头一边y着诗词,向远方划去,渐渐消失在云雾中。 夕yan西下,余晖映照着它落寞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不久,天se暗了下来。然廷想起手上还拿着粽子,便剥开几颗。 玄gui张开嘴,一口就吃掉一颗。一下子,就把粽子都吃完了。 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只觉心里有许多困惑。 「渔父前辈说不论得失,最後依旧只是一场悲哀。那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何在?」 「而且灵均这名字好耳熟,似乎曾在哪听过?」 鸟鸣啁啾,彷佛又回到了温暖的春天。 他加快脚步奔去,冲出重重茂密森林,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原上。 「绮落!」燕然廷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里十分激动。 「这个地方叫忘忧谷,很bang吧!」那nv孩转过头来,温暖而灿烂地笑着。 她一站上山岗,山上的风就会轻柔很多,她一坐在老柳树下,老柳就会年轻十岁,叶子发出绿绿的光来。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燕然廷温柔的凝视着她,口中y道。 躺在沙滩上,竟是回到了岸边,彷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燕然廷沿着江水逆流而上,到了一处村落。 到了村中,一群嬉戏的孩童跑过他的身边。燕然廷看见一位佝偻老者,拄着拐杖,就站在路中央。 「是的。请问您是这里的村长吗?」燕然廷抱拳回礼。 「唔,那是?」燕然廷瞳孔微缩,远方的山大部分都围绕着阵阵仙气,却有一座山环绕着森森血气,显得有些恐怖。 「恶蛟会跑下山到村子这边来吗?」 燕然廷想了想,便向村长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探查看看。」施展出轻功,朝血山疾掠而去。 血山看着不远,但与村庄也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直到深夜,燕然廷才到山脚下。 燕然廷在山脚下稍作歇息,待日出後再做打算。坐在碎石小径上,看着墨蓝se的天空渐渐转亮,燕然廷的心中却愈发惊惧。 他在心中叹息,一片本该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如今却生灵涂炭,成了杀戮之地。 没过多久,便见到一头血se大蛟盘在山巅,俯视着他。 「你会说话!」燕然廷感到十分惊奇。 蛟龙的寿命极为悠久,这百年光y也不过弹指一瞬间。若是以人类的观点来看,它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碰!」来不及反应,燕然廷就被那庞大的身躯撞飞,在满布碎裂白骨的地面磨出一条深深的g0u壑,木剑也从手中飞出,cha入远方的土里。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村庄上空。 「哇啊!」说来正巧,燕然廷正好落在小祠堂的屋顶上,将屋顶砸出一个大洞,掉进祠堂里。看到血蛟在村中肆nve,急忙奋力爬起,想也不想就抓起祠堂中的那把剑,冲到血蛟面前。 「到底是谁无赖啊!」燕然廷哭笑不得,那时他都还没答应,血蛟就一头撞过来,它才是胜之不武吧! 燕然廷把剑从剑鞘中ch0u出,寒光迸发,剑y声极为高亢。 那柄剑就像有着灵魂一般,剑鸣声中带着高昂的战意,直直迎上血蛟,燕然廷急忙抓紧,也随着剑向前踏出一步。 血蛟只觉那剑气在 这时,燕然廷感觉自身内力急泻而出,如泥牛入海般涌入剑中。 待那光柱消失,眼前出现一道白se虚影,微笑着看着他。 「徒??啊!然廷兄弟,好久不见了!」凌欢打了声招呼,继续说道:「当初铸剑之时,我将一缕魂魄融入剑中,所以才能和你相见。」 村长看到没有危险了,就从躲藏之处走出,佝偻着腰,一拐一拐的朝两人走来。 蛟龙听了这话,吓得身上的血红se都褪了几分,鳞片上泛出一丝苍白。 他走到血蛟面前,用拳头大力的敲了它的头好几下,发出了咚咚咚沉闷的声响。「才刚化蛟就又想化龙,你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就罚你待在这个村子,把你自己造成的这些烂摊子收拾乾净,我再想办法助你化龙。」 凌欢微笑,转头看向燕然廷。「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身前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待完成後再找你叙旧。」 「啊!你总算发现了。」凌欢笑道。「也是,若是看到我的面容和这柄剑之後,还认不出来,那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此剑名为夜锋,持剑之人心x也须锋利无匹,一往直前,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凌欢抚着剑,向燕然廷缓声说道。 接下来几日,血蛟真的乖乖帮村民修缮房屋,看着它笨拙的推着原木的姿态,燕然廷不禁笑了出来。 而燕然廷也向血蛟告辞,继续踏上了旅程。 看着人群嘈杂,熙来攘往,他竟有一种想返回山林之中,不再出来的念头。 「天剑山庄,重yan论剑,八方英豪,齐来相会。」 那人打量了燕然廷一下,继续说道:「阁下是一位剑客吧!在下单名跖,正要去城主府办点事,你也一起来吧!」 走进安排好的客栈,除了几位站在门口的外门弟子,大堂中已有十几人围在一桌喝酒吃r0u,高谈阔论着。 其中大部分的人背着大刀阔剑,一看就是草莽豪杰,只有一人一副书生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卷经书,朗声诵读着。 「我叫跖,这位是然廷。」跖朝着伯儒走了一步。 跖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枝毛笔,抛给伯儒。 「虽汲汲营营、孳孳为利,但江湖道义,跖也谨记於心。」跖微笑着说道。 「大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那十几人也一齐举杯,豪迈饮下。 那群小弟吓坏了,第一次看到大哥倒下,以为是酒里有毒,但发现大哥只是醉倒之後,就将他丢在一边,大夥一起开心的继续喝酒了。 大堂中还没醉的就只剩三人,酒量最好的一个小弟还在和跖b赛,几十坛的空酒坛东倒西歪,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伯儒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那个小弟的肩膀说道:「仲武,别再喝了。」 直到这时,仲武才发现有一个喝醉的兄弟在门口胡闹。 那些外门弟子跪在地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仲武。 外门弟子们立刻站起来,争先恐後的到後方的厨房,不久就端出一壶热茶,帮伯儒解酒。 「仲武,看来以後有酒还是交给你消灭就好。」伯儒看着四周堆积如山的空酒坛,无奈的叹道。 伯儒喝了几杯茶,转头看向燕然廷,开口说道:「阁下是夜皇高徒吧!」 「你身上这柄剑不就是夜皇的佩剑吗?」伯儒伸出手,指向夜锋。 「当时,夜皇还只是个少年,尚未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他说他叫凌欢,在附近的山上修炼得很无聊,於是就偷跑出来玩了。我们一见如故,便放弃论剑的挑战,一路下山,到这间客栈彻夜长谈。」伯儒环视客栈一圈,眼神充满了怀念。来,他便回到山上继续修炼,直到一两年前,我才在江湖上听见他的消息。他被武林中人封为夜皇,黑夜中的皇者,光是听闻此称号便足以令人悠然神往,愿此次旧地重游,也能再与故人相见。」 抬头仰望夜空,星河璀璨。未来的冒险,实在是越来越令人期待了! 众人早已准备就绪,拿起刀剑,便走出客栈,跟随那几个外门弟子的脚步,朝着远处的高山,大步走去。 过了几个时辰,日正当空,众人也到了山中。 「可以吃午餐了吗?」燕然廷兴奋的问道。 「喂!」燕然廷愕然。「怎麽这些人带路带到一半就跑了?」 六年前他第一次参加重yan论剑的时候,也是被那些外门弟子丢下,一个人在山林中迷路了好久,最後好不容易才走到天剑山庄。 「小心!」伯儒刚踏出一步,直接被仲武大力拉了回来,跌在地上。 树林中冲出一个奇特之物,不过半个人高,挥舞着短剑,身前还发s着连珠羽箭。 仲武身形一闪,躲过连珠羽箭,到了机关士兵身後,一脚踢下。 伯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忍不住叹道:「古语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话倒是不假。」 「哐啷!」燕然廷好不容易才将外部的木头装甲拆了下来,因为太大力了,里头的齿轮洒了出来,散落在地上。机关士兵的身t内有一大半的空间都空了出来,在它的心脏位置可看见一物,x1引了大家的目光。 燕然廷取出那翠绿晶石,递给了仲武。 燕然廷点了点头,将晶石收下。 「喂!仲武,你走那麽快,是不是想私吞啊?」伯儒急忙追上他。 「哈,这可说不定!我们读书人积的y德肯定b你们这种整天在打打杀杀的武夫多,机缘一定会是我的!」 两人就这麽一路走一路斗嘴,身後的小弟们也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发生在众人眼前的正是如此奇闻,伯儒和仲武原本还在争着宝藏该给谁,却双双跌了一跤,然後就在众人眼底下消失无踪了。 眼中所见只有一汪古潭,潭面平滑如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跖似乎想到了什麽,刚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巴。他摇了摇头,顿了一下才说道:「走吧!若要找到他们,定得进去了。」话音刚落,便跃入潭中。 一出幻阵,便看见伯儒和仲武还在斗嘴,根本没发现到了一片新天地。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妹最後还是变成师娘了!」 「怪你没看好师父!」 「明明是你的错!」 放眼望去,四周围绕着一座巨大的石阵,矗立着八道石门。薄雾环绕,其中散发着幽紫光华,显得有些诡秘。 仲武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他一脸茫然,刚刚不是还在山中吗,怎麽一下子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我们还是想想该怎麽出去吧!」跖苦笑一声,看了看四周,那白雾中的幽暗紫光看着就有些瘮人。 「伤门属木,si门属土。」跖在一旁补充说道。 「我忘了。」跖看着伯儒笑道。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开口说道:「啊!好像木属x的门都是凶门。」 「唔,可以,就是左前方和左方这两道门。」燕然廷指出了众人身前的两道门,跖便在两门前都放了石头作为标记。 仲武拿起一根树枝,立在地面,再放开了手,任树枝自然倒下。 「选路。」仲武认真的说道。看了看树枝倒下来的方向,正好是右前方,抬头望去,那门依旧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闪耀着紫se光华。 一入石门,彷佛到了另一个空间。 天地间突然传出一道雄浑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四字,却使得众人内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不怕!大丈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哪怕是粉身碎骨、神魂殒灭,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伯儒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朗声说道。 众人一路往前奔行,没多久,便遭遇了危机。 「喂!你别动,我马上就来救你!」仲武喊了一声,便要朝那小弟走去,他的脚却突然顿在了半空中,迟迟无法踏下那一步。 「我们的运气还真不好,此门属土,大概就是si门了吧!」跖绝望的叹道。 「我只遗憾没办法为天下百姓做点事。」伯儒苦笑,金榜题名了又有何用?若是能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和乐,那该有多好? 「啊!这也太折磨人了吧!」陷入泥沼并不会有任何痛楚,但在这漫长的下沉当中,除了等si之外,别无其他事可做,积累在心中的压力已足以使人崩溃。 仲武看着伯儒,鼓起勇气说道:「大哥,其实我很後悔,小时候把你的j腿吃掉,把你的书丢进墨池里,还拿你种的花来练剑。原本只是想说帮你修剪一下,没想到就整个砍断了,还有上次我不该??」 「??我不甘心!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啊!我还没打上天剑山庄、还没参加重yan论剑、还没夺下魁首之位,而且我还没找到宝藏啊!」 「然廷兄弟,靠你了!此地属土,化为沼泽後也含有一些水,水生木,木克土,若是能发挥出那晶石中的力量,我们定能脱困!」 看那柄剑流转着璀璨光华,燕然廷笑了一声,猛然劈出一剑,斩向大地。 剑芒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前进,y生生的撕裂了原本平整的沼泽,所经之处皆被消融成一片虚空。 「哇!我在飞耶!」被藤蔓卷在半空中,燕然廷高兴的挥舞着双手。 到了地面,众人皆和那些藤蔓道谢,藤蔓们也很开心的摆了几下枝条,就又缩回地底下了。 眨眼之间,一道石门在虚空中突然显现。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众人踏着坚定的步伐,进入了那道门。 「嘶!好冷啊!」说也奇怪,只是一介书生的伯儒尚能承受此处的寒气,反而是跖冷到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晚辈无意间闯入此阵,恳请前辈指点迷津。」伯儒抬头望向天空,高声说道。 在冰原上走了许久,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飞扬,在众人眼里却不是那麽的美好。 但,骂归骂,路还是得继续走下去的。 「你们快看!这是什麽?」燕然廷指向雪地上一连串巨大的脚印,发现它竟一路通往那巍然雪峰。 「这脚印也太大了!」跖看了看那串脚印,感到十分惊讶。 雪,愈下愈大了。 半山腰上,积雪盈尺,每踩出一步,小腿便会完全没入积雪当中,要使出极大的劲才能将双腿从雪地中拔出。 须臾之间,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燕然廷变成一颗雪球滚下去了。 「哈!我又飞了!」虽然有点晕,但燕然廷看起来还是很开心。 定睛一看,那哪是什麽石头,竟是一个全身长满白se长毛的巨人,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雪怪,正弯着腰仔细的打量众人。 过了半晌,那雪怪才开口说道:「好慢啊!」 「前辈??您怎麽???」伯儒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那阵灵轻吐两字,虚空中便出现一只雪白大手,将众人都抓在手中。 「唉!」看了看众人,那阵灵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尔等对阵道的理解太粗浅,连这简单的困阵都破不了。」 「前辈,这休门该如何破解?」伯儒环顾四周,这雪峰上除了皑皑白雪,什麽也没有,要怎麽破阵?只觉十分的无奈。它都领着众人到了这大阵的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就算他们用暴力大概都能把这阵给拆了。没想到他们却根本看不出来,真是??唉??无话可说了。 「伯儒兄,你没听过一力降十会吗?管它怎麽破才是对的,让仲武把这山给砸了,我就不信那长毛怪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把它的家拆掉。」跖一本正经的发表了一串惊人的言论。 「喂!你们这些人类会不会太过分了!」阵灵气的全身的白se长毛都在颤抖,它也曾被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好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现在被人称作长毛怪,实在有损它一世英名。 看着怨念极深的跖,阵灵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一见阵灵离去,仲武和那群小弟就迫不及待的抡着武器,朝阵眼砍去,差点打中还站在原地的跖,吓得他急忙退了好几步。 所以不论众人如何攻击,那石板依旧是纹丝未动。 「啊!累si了!」仲武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还能打到大汗淋漓,可见他刚刚的攻击强度有多高了,但那石板却还是没有丝毫损伤。 伯儒蹲了下来,将一些残留在石板上的积雪扫开,发现在石板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小洞,那轮廓似乎可以刚好镶入某种东西。 晶石完美的嵌入其中,石板上的纹路也流转出翠绿光华,产生了强烈的震荡。 「喂!大哥你??」仲武吓了一大跳,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一介书生的伯儒,根本就不会武功,又哪来的内力? 「这!」仲武目瞪口呆。 伯儒的全身都被那金se气劲所包裹,他导引着那浩然之气,使它缓缓融入石板之中。 只听到「轰」的一声,石板炸裂,浩然之气如暴风般袭卷四周,地上的白雪纷纷飞起,只见地面有着更多古朴的阵纹,金se的光华流转,一路延伸至极远之处。 阵灵身上的白毛也纷纷脱落,它急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後面,用灵力变出一件衣服才出来。 「前辈??」伯儒将浩然之气收入丹田,便要朝阵灵跪下叩拜。 「别!你已算得上是准圣,就别再叫我前辈了!」阵灵急忙将伯儒扶起。「休门已破。但以你们如今的实力,尚不足以过下一关,愿你们这次出去,能多jg进对阵法的造诣,待之後有缘再相见。」 看着八道熟悉的石门依旧环绕在四周,跖不禁叹了一口气。「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下次要叫那长毛怪把这诡异的紫光和白雾都除掉。啊!它好像不再是长毛怪了。」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出去?」仲武向四周扫了一眼,似乎和之前一样,没什麽不同。 「走吧!我们两个先去探路。」跖向燕然廷说道。两人准备好了之後,便同时向上跃去。 跖为水属x,身法灵活,相对而言,在狭小或是障碍极多的空间中有较大的优势。 两人跳的极高,却没发现什麽幻阵。 「八卦锁?」拿起那熟悉之物,燕然廷笑了一声,小时候他就对这些十分感兴趣,自然是一下子就拆解开了。 将两个八卦锁拆开後,再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 跖走了过来,看了一下,就将自身的水属x能量打入其中。「金生水,这样就完成了。」 那团光晕不大,仅有盘子大小,却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所以我们可以离开了!」仲武激动的说。 「你!」仲武正要反讥一句,却见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堆的令牌。这是什麽?」仲武拿起一块令牌,仔细端详。 「别看了,之前和那些外门弟子借的而已。」跖轻描淡写的说道。但众人皆知这令牌怎麽可能借得来,以跖的个x,定是用了另一种方法。 那传送门开始剧烈震荡,甚至是扭曲变形,其中的光晕也开始急速旋转,似乎在x1收令牌中的能量。 只见眼前强光一闪,众人就又被抛出了传送门。 「耶!终於出来啦!」燕然廷喜形於se,若不是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他大概会施展出轻功,绕着这座山跑个几百圈。 伯儒向前方望去,似乎看到熟人,便向前走到排首之处。 「啊!伯儒!你怎麽又来了!」「伯儒,我还记得上次你差点掉下去呢!」两个nv子看到伯儒,也显得很开心。 「这是?」举目所见是一片幽深的峡谷,在两个nv子前方有着一座铁索桥,看起来就是一条悬挂着的锁链而已。 另一位nv子守着入口,一次只让一位武者通过。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金光,峡谷中倏然刮起一阵金se风暴,在那武者惊恐的脸中将他整个包覆住,然後就将他卷入深谷之中了。 「唉,好吧!被你们看到了。反正我不说,伯儒也会告诉你们的。实际上,这关考验的是运气。虽然那铁链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通过的,但最可怕的是那随机出现的金风。」 「运气好,可能几天都不会碰到一次;运气不好,可能一整天下来都不会有人通过。」那个nv子认真的解释。 「几个人一起过也行吗?」 很快,前面的人就都过去了。 伯儒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除了跖、然廷和我,其他人留下。」 「你的轻功??」伯儒思考良久,但还是不想带仲武去。他曾经到过後方的关卡,就算这群小弟这关真的过了,接下来的关卡也会过的很艰难。 「好吧!」伯儒点了点头,总算是答应了。但那群小弟是一定得回去的,他看向两位nv子。「姑娘。」 剩下的四人站在铁索桥前,目送nv子及小弟们离开。 「不,其实是有的。我曾听凌欢说过,只是有点复杂,想不太起来。」伯儒仔细观察铁链,毕竟是六年前的事了,他的记忆有些模糊。 「对,你怎麽知道的?」伯儒点了点头,疑惑的望向跖。 伯儒急忙问了那人的长相,但跖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四人皆踏上了铁索桥,知道机关所在後,以他们的轻功造诣,这锁链也只是小菜一碟。 燕然廷走在中间,施展出轻功後,悠然向前飘移,每一步都是十分柔和飘逸。 这一关,十分轻松的就通过了。 沿着山路小径向上攀登,不久便到了山路的尽头。 伯儒见此一幕,皱起了眉头。 「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伯儒望着那高大石屋,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六年前,重yan论剑中的关卡并无此处。」 走到近处,众人才发现在石屋入口之处,有一人悠闲的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 那人忽然停止哼唱,抬起头来,凝望着伯儒。 「师父!」正当伯儒苦思冥想之际,一旁的燕然廷欣喜的喊出声来。 「凌欢!你这易容术愈来愈jg进了!」伯儒惊喜的叫道。 他接过燕然廷递给他的长剑,把它从剑鞘中ch0u出,轻挽几个剑花,看着剑身反s出锋锐剑光,他吐出一口浊气,才将长剑重新cha回剑鞘。 「什麽要求都可以吗?」跖有些心动,若真是如此,那他可要加把劲了。 「既然是小b的关卡,又怎麽会出现在大b当中?」 石屋没有窗户,但内部的石墙及屋顶上皆闪烁着点点银辉,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尤为灿烂。 凌欢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安全之後,便停下来说道:「整座剑堂皆由星罗石所建,x1收日月星辰的jg华,以此蕴养剑灵。」 「这便是剑灵了,你们按照心中想法回答就行。」凌欢低声提醒众人,接着便高声答道:「持剑,是为了守护;练剑,是为了变强;修行剑道,是为了在获取力量的同时尚能不失本心。追求强大的实力是为了守护我深ai的人,而这就是我的剑道!」 伯儒、仲武与跖实在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介书生、一位盗贼,还有一个只会粗浅拳脚功夫的武夫,根本连剑都没接触过。 但然廷呢?他最看好的徒儿,又为何答不出来? 「唉!」剑灵见没有人要接着回答,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四周的动静,燕然廷才总算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凌欢还站在他身边。「师父,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凌欢ch0u出长剑,刺向周围的石墙。夜锋在一瞬间化为无数道残影,每一剑都jg准的刺中了石墙上闪耀的星点。 凌欢发现了这点,便悄悄收起夜锋,静静的站在一旁。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练武、选择练剑,但此刻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剑出,光灭。 他在十息之间,挥出了三百六十五剑,正好吻合大周天之数,也终於击灭所有的光点。 那些柔和的星点缓缓的从石墙中浮出,往燕然廷靠近,融入他的身t之中。星辰光华在身躯内游走,温养着他的经脉,就连四肢百骸都感到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嗡!」眼前突然s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眨眼间,两人便被传送到了石屋之外。 偌大的石屋之外,却只有他们两人,伯儒、仲武与跖都不见了。 「师叔,好久不见了。您那三位朋友未能通过剑堂的考验,我已经遣人将他们送下山了。」那人说完,又望向燕然廷,微笑着说道:「这位是小师弟吧!我叫锺千德,你可以叫我千德师兄,明日让其他师兄们看看,他们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走!」凌欢二话不说,拉着燕然廷就往山下奔去。燕然廷看着他的背影,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怎麽知道?」 「别再叫我师叔,我早已不是天剑人了。」 燕然廷感到十分震惊,难怪师父一直没提过他的师门,但师父又为何叛出?夺得魁首之後又打算向庄主提出什麽要求? 「我带小师弟去旁边玩,就不打扰您了。」锺千德说完,就带着燕然廷穿过树林。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锺千德显得十分自在,而燕然廷则有些坐立不安。 见燕然廷也笑了,他便正se道:「好了,有些事也要让你知道。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说b较合适?」 「你一路走来看到的外门及内门弟子皆只是普通的弟子,只有在剑堂中领悟剑意後才能成为真传弟子,未来能接任成为 「这麽少?」燕然廷有些惊讶,那他到底运气有多好,才能在剑堂中顿悟? 「对了,天剑山庄有两座山峰,我们所在之地为天云峰,b武切磋就会在天云之巅举行,後山还有一处禁地称为云殿,据说有一位圣nv就住在那里。」 「师叔,你也很好奇圣nv究竟长什麽样子吧?」锺千德笑道。「可惜从来没人见过。不过等我武功大成、立下大功之後,庄主说不定就会把圣nv许配给我了。」 「小师弟,你关注的地方能不能正常一点?我还在想着圣nv到底会有多漂亮呢!」锺千德无奈的说道。「另一座山叫剑主峰,是庄主和长老们的居所,天剑山庄之名便是由这两座山峰的首字组合而成的。」 「据我所知,应该是老庄主。天剑山庄如今一共三代,由老庄主所建,再由现任庄主发扬光大,我们六名真传便是第三代。原本凌欢师叔应该会是和我们同一辈的,但他被老庄主收为弟子後,就算是庄主及长老们的同辈了。」 「圣nv真的那麽好啊!」看锺千德一直对圣nv念念不忘,燕然廷也感到有些好奇了。 凌欢站在远方树林下,原本快忍不住冲出来揍锺千德一顿了,听到他称赞圣nv的那句,心中的愤怒总算暂时平息。 「传闻益州曾有剑仙出没,且巫风极盛。」这是燕然廷对益州的第一印象。 燕然廷更是没想到,原本只是来参加论剑,却在无意之间加入了这武林第一大派,令他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徒儿,保重。」凌欢深深的看了燕然廷一眼,便转身朝着山顶上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擂台大赛,他只感到战意高昂。 两人都不知道,走上这两条相反的路後,横亘在两人面前的,也将会是截然不同的未来。 「真金楼?」燕然廷再度放错重点,成功将话题转移。 两人迅速登上剑主峰,不久便到了真金楼。 楼中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尽头是一张木榻,一名男子肃然端坐。 「千德拜见庄主!」锺千德恭敬的跪下,燕然廷见状也跟着照做。 「是。那重yan论剑魁首???」长老一口答应,却又迟疑了一下。 「那便是九日後了。我立刻就去准备。」 「无锋?你怎麽来了!来,我和你介绍,这是小师弟燕然廷。然廷,这是四师兄无锋。」看到无锋,锺千德显得很开心,还热心的帮两人介绍。 锺千德沈默了一下,显然也想到了,但他立刻恢复笑容,说道:「待大典过後,答案自然揭晓。走,先回善始阁吧!」 「这是老庄主题的字,善始,善始,愿一切都能有好的开始,也有好的结束。」锺千德凝视着木楼,继续说道:「这里是我们师兄弟的住所,历代真传皆居住於此。」 一楼是宽敞的大堂,沿着楼梯爬上二楼,中间一条走道,两旁则是各三个房间。 「这人是谁?」燕然廷看着那画中nv子,好奇的问道。 「侯五,你?」锺千德愤然指着他,深x1了一口气,怒极反笑,温和的说:「然廷,这是五师兄侯五。因为长得像猴子又排行第五,於是大家都这麽叫他了。」 侯五与锺千德开始互相对骂并爆对方的料,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燕然廷与无锋。扇门。 一卷又一卷的画有如山洪爆发般汹涌而出,将四人淹没,又继续沿着楼梯往楼下冲去。 「哪有,我这是虔诚的收藏,装满一整个房间才能充分表达我对圣nv的倾慕!」 「才不是!」 燕然廷走回楼梯旁,往楼下一看,画卷似乎都滚下去了,一楼是一片狼籍。他看了看三位师兄,发现没人注意,便偷偷地往楼上走去。 不知爬了多少阶楼梯,总算到了顶楼。 「不知道师父现在怎麽样了?」 燕然廷学着他的动作,也跃上古松,而松枝竟然丝毫未动。 没过多久,两人便登上剑主峰峰顶,坐在一棵古松上,四周景se一览无遗。 此刻擂台上站着一位白衣剑客,他的对手则是一名青衫剑客。另外还有众多挂彩的武林人士在一旁观战。 「师父肯定会赢的!」燕然廷盯着眼前之战,认真的说道。 另一位青衫剑客在江湖上亦是鼎鼎有名,人称「长青不败青松子」是也。 此时,凌欢动了,挟着一gu锋锐之气,一剑向前刺去。而青松子则依旧沉稳的站在原地,挺立如松,手中之剑一横,意yu格挡凌欢剑招。看来这两人十分有默契,打算以一招决胜负。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 燕然廷依旧感到意犹未尽,看着远方那些人被师父的强大吓得还没回过神来,心中就觉得好笑。他也在心中默默期许自己,未来一定要像师父一样厉害! 大典在真金楼举行,燕然廷提着一坛菊花酒,大步走入其中。 庄主依旧坐在木榻上,一旁分别坐着四位长老,真传弟子们则侍立於後。 燕然廷先向庄主一拜,而後揭开酒坛上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群豪们不禁赞赏。 庄主喝下一盅菊花酒,望向燕然廷,开口问道:「我且问你,练剑的目的为何?」 庄主脸上线条y朗,如同刀削一般,予人一种威严之感,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则是神秘难测、深沉如海。 燕然廷摇了摇头。 他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光彩,看着这一整栋真金楼,看着底下敬畏的人群,他想,这就是他所缔造的丰功伟业,将天剑山庄发扬光大的他,定会让世人永远记得他的传奇功绩! 他突然明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武林。 燕然廷沉陷在思绪之中,对於大典之後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浑浑噩噩的跟着师兄们离开真金楼。 此刻,庄主看起来却是十分愤怒,沉声问道:「千德,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呢?」 「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待他二人出关,二长老,你看着办。」庄主面se铁青,对於自己的徒弟失望透顶,若不是他两人还有些许用处,恐怕都已动了杀机。 「也许,是时候该放弃了。千德,你可别让我失望。」庄主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锺千德身旁,饶有深意的看了锺千德一眼。 听见这句话,锺千德倏然瞪大眼睛,望着庄主的背影,他的脸庞上写着惊惶和不可置信,其下更隐藏着极深的失望。 他当然知道庄主的打算,那是他最深最深的渴望,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一直盼望着有一天,庄主能带他去云殿,就算只能看圣nv一眼,他也会感到知足了。 可惜,他的所有希冀,都在庄主的一句话中崩解,消失殆尽。 他真正在 也只能是圣nv。 一片混乱之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可以追求,不可强求。」 他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也从癫狂转回清明。「差点走火入魔了呢!」他笑了起来,看似潇洒,实则深藏着无奈与无法释怀。 侠客们热烈讨论着武林中的大事,自然不外乎会提到天剑山庄。 「那还用说,肯定是青松子啊!那家伙在江湖上称霸了几十年,还自称什麽长青不败,怎麽可能会输?」 「什麽?这麽强!」 「好!乾杯!」 「大哥!快来!」仲武又搬了好几个酒坛,和跖开始喝了起来。 「大哥,你这酒量不行啊!我帮你喝吧!」仲武已喝完一整坛,见伯儒手上还有酒,眼睛一亮,直接把伯儒的酒接收了。 「我们要去西域,据说那里商贾云集,还有许多特别的宝物,你要不要也来。」 接着,便是一片沉默。 「好,大丈夫也别婆婆妈妈的。跖,我先敬你一杯!」仲武也站起来,把跖剩下那半坛酒拿起来,一口喝光了。 突然间,伯儒脑海中灵光一闪,便开口向他说道:「跖,不如你就以盗为称号,改称盗跖如何?」 一句豪语,铿锵有力,燃起了众人心中的热血,暗自期许自己未来也能名动江湖,扬名天下! 「你这家伙,都不留一点给我啊!」跖笑骂道,顺手又开了一坛酒,仰头喝下。 豪饮数坛烈酒後,三人醉醺醺的走出客栈,对视一眼,便分道扬镳,朝各自的理想迈进! 「可不是吗?再过一两天就是满月了。」 子夜时分,月光澄澈,燕然廷与两位师兄在庭中仰望明月,坐听松涛。三人看似平静,内心却着实不安,担心着未归的锺千德。 无锋及侯五也抬头看向远处那道黑影,脸上露出笑容,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此刻锺千德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他笑了一声,向燕然廷说道:「小师弟,庄主有事找你。」 迟疑了一下,锺千德才点了点头,而燕然廷早已往真金楼奔去。 到了真金楼,此时的夜se,却显得有些冰冷深沉。 一见到燕然廷,他立刻站了起来。 燕然廷只觉劲风扑面,眼前景se迅速变幻,一路飞掠之下,没多久就到了天云峰後山禁地。 後山禁地中,云雾缭绕,飘渺中却隐含着无尽杀机。如此凶险之地,燕然廷却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扔了进来。 他的走速不快,行走之间,仔细的打量四周。 虽是如此,一路走来,却无遇到任何阻碍。 那是一座玉石砌成的g0ng殿,在月光照s下更显得洁白。四周围绕着若有若无的薄雾,彷佛置身云端。 殿中挂着许多兵器,而以剑为最多。墙上也刻着许多奇特的符号及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上古禁术的符文。 那是一张雕花大床,纱帐轻舞之中,只见一名nv子独坐於内。 燕然廷愣愣的看着她,那nv子也朝他望了过来,眼神忧伤,静默不语。 「姑娘,不好意思,我迷路了。在下告辞!」说完後,他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他往山洞中望去,里头是极长的甬道,不知通往何方? 因为太黑了,他还一头撞到墙上。一边r0u着疼痛的额头,一边仔细0索,发现一道极为沉重的石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推开。 他把脸贴在水晶上,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这神奇的景观。有一些鱼也朝他游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两方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孩子,好久没有人到我这儿来了。你叫什麽名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老者走到水晶壁前,手指轻抚过冰凉的水晶,缓 老者转头看向燕然廷,认真的说:「你愿意拜我为师,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 老者沉y片刻,才开口说道:「也罢,虽无缘成为师徒,但能相遇也是有缘。我便指点你几招吧!」 「咦?」老者突然惊噫一声。燕然廷吓了一跳,也抬头望向老者。 原来,这名慈祥老者就是天剑山庄的老庄主,也就是凌欢的师父。 不过洞府中还有许多隐藏的秘道,其中一条通向一个幽静的山谷,老庄主就在那指点燕然廷武功。 「什麽大战?」燕然廷心下疑惑,正要询问,老庄主已闭起双眼,认真感悟着。 一套剑法使完,收剑入鞘。「此乃剑步,当剑意感悟愈深,人与剑之契合度愈高,剑步的施展也会愈发流畅。不但能在狭小的空间中闪转腾挪,躲避对手的攻击,若完全领悟,更是能在这天下间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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