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1 / 2)

('陈蓝浅倔归倔,但并非不会变通,傻子才会一直跪在那儿。

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是陈蓝浅平安长大的唯一信条。

陈倾月刚走,陈蓝浅就变换了姿势,盘腿坐在蒲团上,仰头看着那尊男女交缠的佛像。

佛像周身泛着浅黄色的光,袅袅香烟悠然上升,萦绕在佛身周遭。

陈蓝浅不懂这佛的寓意,更不知道陈夫人为什么要供奉这么一尊佛,可她却总是对佛保有着一丝敬意,也就不愿再次揣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手心又痛又痒,陈蓝浅的注意力从佛像身上移走了。

她看着自己发红肿胀的手心,碰又碰不得,只得小心地、轻轻地往上面吹气。

其实算是好的了,陈蓝浅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今天逃罚又顶撞的,陈倾月没把她打个半死都是她心善,现下只是手不能用了,其他都还好着呢。

有的时候,陈蓝浅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心大还是无脑,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放了下去,越吹越疼。

陈蓝浅没有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年,她一直跟陈倾月住在一起,所有的伤药也就都在陈倾月房内。

陈倾月的意思很明了,她若不回去服软,便不能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陈蓝浅仰着头,很轻地叫了一声,视线透过飘渺的香烟定格在佛像上,“伟大的神佛啊!我想要永生,想要……”说着,她停顿一下,看着欢喜佛,微微歪着头,喃喃道,“你也不管用吧?陈倾月在这儿欺负了我这么多次,也没见你现身。”

她叹了口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已至深夜,陈倾月应该睡着了。

她不可能在这里过夜,太瘆人了,尤其是前面那些牌位。

连着下了快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积压许久的乌云终于散去,圆月袒露了出来,在满天繁星中,映照着地上的积水。

积水空明,竹影摇曳,陈蓝浅难得来了兴致,一路踩着水而行。

倾月院与未欢院挨着,路过未欢院时,陈蓝浅看见院中凉亭下,陈未欢正闭着眼睛荡秋千。

月光照不进去,只在凉亭外洒下一圈光辉。

陈蓝浅不由驻足,隔着敞开的院门,看着院中人。

在陈未欢今日回来之时,管家就已经带人连忙将未欢院收拾干净了,院内没了杂草,鲜花却依旧开着,明明连日大雨,可那些花却依旧挺立。

陈蓝浅小的时候问过陈未欢院中都有那些花,可是太多了,陈蓝浅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陈未欢突然消失之后,这些花便一直都由陈蓝浅照看着,后来陈倾月带着她搬出去,也就没有再管过了,现在,或许可以称之为野花了。

视线转移到凉亭之中,陈未欢换掉了白日那一身张扬的红色,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吊带睡裙,脚上的拖鞋只堪堪挂了个边,晃悠在空中。

秋千小幅度地晃动着,陈未欢头靠在一侧的秋千绳上,微阖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本想着多看两眼便离开,谁料陈未欢突然睁开了眼睛,弄得陈蓝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未欢却是朝她笑了笑,招招手让她过去。

心里难得地激动,心跳在瞬间加速,陈蓝浅深吸一口气,向院内走去。

“二姐。”她站在凉亭外,乖巧地叫了一声,陈未欢笑笑,目光移到她手上,“疼吗?我屋里有药膏。”

陈蓝浅摇头,刚想说不疼,便见陈未欢站起身来,向屋内走去。

陈蓝浅愣了一下,陈未欢转过身来看她:“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啊、哦……”陈蓝浅立马跟着陈未欢进了屋。

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陈未欢屋里的那股香味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些微涩味,想来是长时间没人住的缘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未欢开了灯,陈蓝浅才发现陈未欢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行李,陈未欢都没有拿出来。

箱子打开平摊在窗边的小塌上,陈未欢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箱来。

“坐吧。”见陈蓝浅依旧站在那儿,陈未欢对她道,“我不是陈倾月,没那么多规矩。”

陈未欢率先坐下,打开药箱,才抬头去看陈蓝浅。

陈蓝浅与她对视,恍然间觉得那双笑着的眸子中蕴藏着无限的温柔。

她坐了下来,看向打开的药箱,里面多是治疗外伤的药,陈蓝浅不由得看向陈未欢。

陈未欢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将药瓶打开,才抬头,朝着陈蓝浅伸出了一只手。

陈蓝浅将左手摊开放在陈未欢手上。

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陈未欢的手有些凉,却也很软,被陈未欢轻轻抓着,陈蓝浅只觉得很舒服。

看见陈蓝浅手心的红肿,陈未欢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凉的药水被陈未欢用棉签点在手心里,有些痒、也有些疼,可此时陈蓝浅的注意力却全在陈未欢身上。

陈未欢的睫毛很长,垂下去的时候,完全遮住了眼眸,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花香,陈蓝浅分辨不出来。

“嗯?”

她突然听见陈未欢的声音,回过神来,却见左手手心里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她立马换了手。

“跟你说的听见没有?别总跟她犟着来,把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你?”

“……知道了。”

片刻的偷闲让陈蓝浅极为留恋,可是药上完了,陈蓝浅便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我先回去了。”陈蓝浅道。

“嗯。”陈未欢整理着药箱,并没有看见陈蓝浅落寞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陈蓝浅彻底离开后,陈未欢才转身,看向院门的方向。日复一日重复的日子太无聊了,陈倾月不给她看戏,她便自己主导一场好戏。

陈蓝浅这边回来,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悄悄推门进去。

陈倾月没有将窗帘拉好,月光悄然铺满整个房间,即使不开灯,陈蓝浅也能看个大概。

她往常都是睡在陈倾月床边的地上的,可是眼下,陈蓝浅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陈倾月,现在再去铺床褥的话,可能会把陈倾月弄醒。

犹豫了一下,陈蓝浅想着要不去会客厅凑活一晚,好歹有沙发。

这么想着,就准备往外退,陈倾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都回来了,又往哪去?”

“我……”陈蓝浅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陈蓝浅小声地道:“不是怕吵醒您嘛。”

陈倾月冷笑,“怕吵醒我你就不会进这个门,上来。”

陈蓝浅的大脑还在反应第一句话,骤然听到“上来”之时,被大脑直接带过,随后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向陈倾月。

陈倾月坐了起来,看着她,“或者你想就这么睡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看了看柔软的床铺,又看了看坚硬的地面,当即摇了摇头,走近了床铺。

陈倾月看着她,往里坐了一些。

似乎是刚睡醒的缘故,陈倾月的头发有些乱,长发散落在肩上,一缕垂落胸前,睡衣有些乱了,挂在肩头将落未落,露出了精致完美的锁骨,月光洒在上面,仿佛撒上了一层白霜,又好像散落的珍珠。

陈蓝浅刚准备上床,被陈倾月拦住了,“窗帘拉上去。”

陈蓝浅愣愣地,看了眼陈倾月,点点头,起身去将窗帘完全拉上。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骤然从有光的地方进入到黑暗之中,眼睛适应不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蓝浅凭借着记忆,走到床边,刚脱下鞋,便被一只手抓着胳膊拽到了床上。

“嗯……”

陈蓝浅被一只手禁锢在怀中,淡淡的清香闯进鼻中,黑暗之中,她看不见,陈倾月在闻到陈蓝浅身上的味道时,皱了眉,“你见陈未欢了?”

定然是瞒不住的,陈未欢身上的味道,以及手上的药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点点头,又想到陈倾月看不见,道:“是,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姐给我上了药……嗯!”

一只手撩开她裙子的下摆探了进去,在她被绳子折磨了一天的乳头上狠狠掐了一把。

入佛室者,沐浴净身。

她每次进入梻室,陈倾月都不会允许她穿内衣,这也是给陈倾月行方便。

“允许你上药了?没计较你规矩,就什么都忘了?”

陈蓝浅呼吸一滞,连忙道:“没,我错了……”

想来是真的太困了,陈倾月没什么兴致去玩弄陈蓝浅,只在她身上随便掐弄了两下,便睡下了。

“明天早上起来给我跪规矩去。”临睡前,陈倾月说道。

“……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心里又疼又痒一晚上,上了药也没有多管用,陈蓝浅反反复复地睡不着,最后把陈倾月闹了起来。双手被拷在床头,陈倾月点了一支香,陈蓝浅这才睡着。

陈倾月惯爱摆弄这些香料,故而她身上也总是会沾上这些香,是故陈蓝浅每次靠近陈倾月之时,都会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看着陈蓝浅睡着了,陈倾月叹了口气,也睡下了。

天刚蒙蒙亮,陈蓝浅睁开了眼睛,实在是手疼的睡不着了。

时间似乎还早,陈倾月还睡着。

陈倾月睡眠浅,她一动肯定就会起来,可是……陈蓝浅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头摸出一根铁丝,将手铐解了开来。

这是她藏在这里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咔”一声,陈倾月睫毛动了动,但是没醒。

陈蓝浅松了口气,慢慢地坐起来,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用目光在房间内搜索着药箱所在。

窗帘还拉着,屋内昏暗一片,可视范围少之又少。

实在是回来的少了,在她们回来之前,又专门收拾过一遍。她惯常将药箱放在置物柜下层,可是现下看去,那里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下人打扫时换了位置,就怕陈倾月将药箱藏了起来。

刚准备下床去找药箱,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拽了回来。

“哎……”

下意识的支撑让本就脆弱敏感的手心再遭重创,她嘶了一声,连忙换了姿势,倒在了床上。

陈倾月还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大早上的又干什么?”

刚刚那一连串动作将陈蓝浅的生理泪水都给逼了出来,被陈倾月搂着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小声地道:“手疼。”

陈倾月很轻地嗯了一声,“忍着。”

“忍不住。”她说。

陈倾月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蓝浅。

单就是这样不说话,陈蓝浅都怵的不行,她垂下眼睫,小声地说:“忍得住。”

陈倾月复又闭上了眼睛,将陈蓝浅往怀里搂了搂,道:“陪我睡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怪的是,陈蓝浅还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次跟陈倾月发生争执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大概十岁,陈倾月帮她找到了她的家人,却不允许她回去。

小蓝浅早就受够了陈倾月的专制,叫嚣着要回去,要报警抓陈倾月。

梦中的陈倾月看不太清面容,却唯独那双眼睛,冰冷无情,异常冷酷,她就那样盯着陈蓝浅,一句话也不说。

陈蓝浅害怕了,却又觉得她有了家人的撑腰,便就有了底气。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她是怎么离开顾家的。

最开始,她并没有服软,甚至肆无忌惮地顶撞陈倾月。

那天,陈倾月没有打她,却也没有让她回去,而是强势地将她关了起来。

听府里的老人说,这座宅子以前是某位将军的府宅,故而在这座宅子深处,有一个用来拷问及关押犯人的地牢。

那里阴森恐怖,连打扫的下人都不会去。

陈浊远买下这座宅子的时候,倒是也收拾过那里,后来陈家的势力壮大,便就有了专门的地方用来关押与审讯,这里便就没有再用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次,陈倾月将她关到了那里。

地牢里很黑,厚重的墙壁完全隔绝了声音与温度,陈倾月倒是没有克扣她的一日三餐,可自从将她送进去,便就再没有露面了。

刚开始,倔强的蓝浅还以绝食明志,可是越往后她越受不了了,不吃饭太饿了,那段时间,她饿出了胃病。

后来,她在地牢里喊叫、哭诉,再到后来,她哀求、她祈祷。

那是陈蓝浅至今回忆起来都甚觉恐怖的一段时光,后来她是怎么出去的,陈蓝浅忘了。

梦里,陈蓝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见陈倾月将高烧的她抱出了地牢,还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高烧中的陈蓝浅更不会知道。

突然,陈倾月转过头来,看向陈蓝浅,对视的一瞬间,陈蓝浅惊醒。

她喘着气,看着天花板,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她坐起来,透过窗帘看向窗外,估摸着应该不早了。

陈倾月已经不见了,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陈蓝浅惊疑地下了床,这会儿反应过来,手心又开始作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开始在屋内翻找药箱,最绝望的情况出现了,根本找不到药箱!

看来陈倾月是铁了心不给她药了,陈蓝浅无力地推开门,一边想着有理由去找陈未欢了,一边还在想着梦里陈倾月到底说了句什么?

她有些怀疑那句话说否真的说过,却又直觉那句话的真实性。

“有饭吗?”陈蓝浅开门便看见守在门口的下人。

见陈蓝浅出来,下人立马道:“大小姐说您若醒了,去前厅。”

“啊……”陈蓝浅无力地哼叫一声,她还以为陈倾月不在呢。

昨天是陈浊远的葬礼,虽然后续的事情她没有参与,但也知道有些客人因为雨下的太大没有回去,暂住在陈府,前厅算是个比较开放的区域,想来陈倾月不会再那里对她怎么样吧?

陈蓝浅这么想着,踱步到了前厅。

桌上还摆着饭食,但是陈倾月很明显地已经吃完了。

着实有些饿了,她走至陈倾月身边,轻声唤了一声,“主人。”

“醒了。”陈倾月状似随意地接了一句,将手里的杂志翻了个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下。”陈倾月道。

陈蓝浅不明所以,却还是立马跪了下来。

陈倾月又翻了一页,只扫了一眼,便将杂志合上,将其卷成了圆筒状。

杂志抵上了陈蓝浅的下巴,慢慢往上抬。

“昨天晚上说的还记得吗?”陈倾月问。

陈蓝浅心里一颤,她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佛室发生的事情。

“记得。”陈蓝浅答道。

“嗯。”陈倾月应了一声,便就不说话了。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蓝浅,看得陈蓝浅心里发毛。

“主人……”陈蓝浅怕陈倾月秋后算账,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于是率先道:“与顾家人见面是……”

“啪!”被卷成圆筒的杂志突然抽在了陈蓝浅的脸上,脸歪到了一边,心里越发忐忑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并不想跟你讨论顾家人的事情。”陈倾月将陈蓝浅的脸掰了回来,道,“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陈蓝浅越发疑惑了,除了顾家人的事情还说了什么。

心里想了什么,面上遮掩的再好,眼睛里却还是能看得出一些东西的。

陈倾月冷笑一声,松了手,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道:“院子里跪着去,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起来。”

说着,她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直接吩咐人将之收了起来。

看着陈倾月的背影,陈蓝浅突然感觉到委屈,她又做错什么了?

跪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得见,陈蓝浅却浑然不觉,只是低头想着陈倾月说过的话。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陈蓝浅只觉得脑子里乱做了一团糟,她翻来覆去地想,却也只记得在佛室的情况以及陈未欢给她上药。

八月份的天气,雨一旦停了,太阳便立马猖獗起来。

不过十点多,院子里已经没了阴凉地。被雨水浸湿的青砖需要阳光的抚摸,可是陈蓝浅不需要。

膝盖酸痛,汗如雨下,陈蓝浅实在跪不住了,坐在了脚后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陈蓝浅越发想不起来陈倾月要的东西了。

突然,一片阴影投下,陈蓝浅惊愕抬头,头顶是一把黑色的遮阳伞,而执伞之人正是陈未欢。

“二姐?”陈蓝浅跪起来,期待地看着陈未欢,就好像从前每次她被陈倾月罚,都期盼着陈未欢为她求情一样。

陈未欢笑着蹲下身来,“你又惹她了?”

陈蓝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

陈未欢笑笑,将伞递给她,“我去跟她说。”

陈蓝浅刚想应答,突然看见陈未欢脖子上一个很明显的牙印!

准备接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视线聚焦在那个红色的牙印上,看样子,是昨天就存在了的,但是在陈未欢昨天出门前还是没有的。

昨天晚上……想来是太黑了,她没有看见,也就是说,这是昨天陈未欢出门之后留下来的。

“怎么了?”陈未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陈蓝浅摇摇头,将伞接了过来。

她看着陈未欢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了昨天监狱长的话:

“你嫂子。”

“林书意,你二姐的女朋友。”

昨天时间不够,她来不及去查,但是……

能在陈未欢身上留下痕迹,而且是这么暧昧的牙印,那必然是关系匪浅,思来想去,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就很可疑了。

陈未欢昨天出门是去见她女朋友了?

一瞬间,陈蓝浅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的可能性,每一种的发展都让她抓狂。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也顾不上陈倾月的命令,直接就站了起来。

陈倾月教给她的,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要完完全全地把握在手中。

她看着陈未欢离开的方向,所有想要的东西……人也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要夺得美人的心,你这样心狠可是不行的。”

陈未欢推门进来,陈倾月正没事干,坐在窗边玩手机。

闻言,她抬头,皱了皱眉,“敲门。”

陈未欢笑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从桌上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你不给她饭吃,还让她一直跪在外面?”

“与你无关。”陈倾月不理她,只低着头淡淡地说。

“哈哈哈……”陈未欢笑了,“好歹叫一声姐姐呢。”

陈倾月不接她的话头,只将手机转了个方向,放在她眼前,“不说她,说你。”

“我?”陈未欢有些诧异地挑眉,垂眸去看她的手机。

那是一份电子资料,对象是陈未欢,只是那份资料异常简单干净,简单到有那么几年,陈未欢是完全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

陈未欢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陈倾月打开了另一份文档,是林书意的,陈未欢前女友。

“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陈倾月收回手,看着陈未欢,“未欢,这是一个弥留多年的问题,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陈未欢盯着手机上的资料沉默了一下,随后抬头,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怎么说呢?与你无关。”说罢,她笑了起来。

陈倾月也不恼,只是冷笑一声,将手机收了回来。

“有人在帮你隐藏踪迹,而这个林书意,却一直在暴露你的行踪。”

手机黑屏,陈倾月两根手指将手机捏住,在空中晃悠着,“北地阜利有一个大家族,姓林,而你的生意也一直跟那边有来往,不至于是因为林书意这个姓吧?”

“据我所知,在我们见面那天晚上,你们就已经分手了,紧接着,林书意就入狱了,好妹妹,你做的?”

陈未欢笑着点点头,“你也真够闲的,你这边还一堆事儿呢,有关管我的?”

“没空。”陈倾月道,“只是好奇,你一个人能下出这么大一盘棋?”

陈未欢微眯了眼眸,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挑衅地看着陈倾月:“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倾月笑了,“若是现在的你,或许可能,可是七年前,你不够。”

“狐狸也是需要时间成长的。”

听着她的话,陈未欢敛住了笑意,“应该有不少人说过,我长得像咱妈妈吧?”

陈倾月挑眉,“所以?”

陈未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倾月,“没所以了,按照约定行事,我的事情,不要管。”

陈未欢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陈倾月看着陈未欢的背影,突然想到时隔七年第一次见到陈未欢的样子。

“好久不见,姐姐。”那是一个晚上,在医院的走廊里,陈倾月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陈未欢。

烈焰红唇,及腰的大波浪长发,在这个要求安静的医院里,踩着细高跟鞋,摇曳生姿。

陈倾月只是微皱了下眉,便认出了她。

七年的时间似乎能改变很多事,可是陈未欢没有改变,样貌、性格,甚至连声音,都大差不差,只是似乎比以前更加张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陈倾月没有说话,陈未欢率先开口,“我回来,跟你谈一笔生意。”

那天晚上,在陈浊远病房的隔壁,他的两个亲生女儿,在谋划着他的生死。

“你要什么?”那天,陈倾月问。

“我啊……”陈未欢只是笑笑,看着陈倾月,“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陈倾月后来又追问了一次,陈未欢当时答道:“自由。”

真是一个怪人,陈倾月无数次这么想。

思绪收回,陈倾月透过窗户看见陈未欢站在院中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回头,隔着玻璃与她遥遥相望。

陈未欢笑了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她刚开始是来说什么来着?陈倾月不由去想,哦,是了,陈蓝浅!

陈蓝浅在看到陈未欢脖子上的牙印之时,便再也跪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视手上的伤,她将伞收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去。

当然,她没有走成,陈倾月明令禁止她擅自出行,宅子里的车便就不会让她用,陈倾月想要离开,除非她自己走下山去。

“昨夜留宿的都有哪些人?还有谁没走?”

陈家的车不为她所用,她便去借别人家的车。

陈蓝浅拽住一个下人,如是问道。

“都是些偏远的,但是早上已经走了不少了,现下还没走的,是京城的张公子,听人说他下午的机票,就住在东院里。”

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陈蓝浅突然笑了,摆摆手打发下人离开了。

京城有名的二世祖张京安,这次是代替他爸爸过来吊唁的,听说张老爷子身体也不是很好的。

陈蓝浅立马调转方向往东院走去,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应该就是她刚来陈家的时候,遇上了张老爷子前来拜访陈浊远,看陈蓝浅与张京安年龄相仿,便戏说要定一门娃娃亲。

据说陈浊远当时答应了,可是这究竟定没定成她也不知道,当时她是一直跟着陈倾月的,陈倾月又不喜欢在那些外人跟前露面,她也更不可能直接去找陈浊远问这门婚事成没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想起这事儿也是前两天,陈浊远刚死的时候,有人提过一嘴,说陈浊远这般年纪连孙子都没抱上就没了,要是她跟那京城的张公子成了,也算是了了陈浊远的一桩心事。

也是那个时候,陈蓝浅才知道,原来当年是真的说定了。

张京安此人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纯纯二傻子一个,陈蓝浅对于忽悠这么一个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只是,陈倾月半路出现了。

“干什么去?”

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倾月,陈蓝浅不由有些郁闷,“饿……”她瞎扯道。

陈倾月笑了一声,“走反了吧,厨房在那边。”

“哦,太长时间没回来,忘了。”说着,她转身就要我那个另一边去走。

“等等。”陈倾月又叫住了她,“别去厨房了,今天回去,出去吃。”

陈蓝浅尚未反应过来,便下意识接住了陈倾月扔过来的车钥匙,“开车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其实真的很想直接自己开着车走了,但是不行,她还是要郁闷地看着陈倾月上车。

“直接回家?”陈蓝浅问。

陈倾月坐在副驾驶,看着陈蓝浅虚握着方向盘的手,道:“先去【迷途】。”

陈蓝浅手抖了一下,随后握住了方向盘。

【迷途】是陈家后代学习训练的地方,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亲情一说,有的只是胜利者。

在那里,非生即死。

不过奇怪的是,从陈浊远病重开始,陈倾月就将‘迷途’的机制改了,改成了普通的训练营,没有原先那么残忍了。

但是作为从小在陈家长大并亲自经历过那里的恐怖的陈蓝浅,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阴影的。

“去那儿干嘛?”陈蓝浅问。

陈倾月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没有再说话了。

“等等,直走。”

岔路口,往左拐是‘迷途’,直走……陈蓝浅也不知道是哪里,没来过。

陈倾月在副驾驶上充当着人体导航,车子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百味园】的饭店门前。

陈蓝浅不解地看向陈倾月,“您约了人?”

陈倾月只睨了她一眼,便下车了,陈蓝浅紧随其后,跟着她近了点。

‘百味园’的位置很偏,若不是陈倾月导航着,陈蓝浅估计都找不到。

可就是这样一家店,生意意外的不错。

陈蓝浅跟着陈倾月上楼进了包间。

陈蓝浅刚坐定,陈倾月便将菜单丢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陈蓝浅拿着菜单有些不明所以,陈倾月皱了皱眉,道:“你不是饿了?”

“哦。”陈蓝浅应了一声,低头去看菜单。

真是奇怪,陈蓝浅心里想着,明明在家里吃饭就很省事,还非要跑这大老远的地方来。

不过少倾,她便明白了,陈倾月真的约了人。

人是和饭一起到的。

在等饭的间隙,陈倾月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对陈蓝浅道:“伸手。”

陈蓝浅没看见她那药瓶,只听到这话儿便下意识以为陈倾月又要打她,立马哭诉道:“主人,饶了我吧,真的不能打了。”

陈倾月白了她一眼,又道:“伸手。”

不敢不从,她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打就打吧,但是右手还要留着吃饭,直到她看见陈倾月打开药瓶。

陈蓝浅发誓,最近这么多事情,这绝对是让她最惊讶的一件事,陈倾月亲自给她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颤颤巍巍,手上却肆无忌惮,直接将手塞进陈倾月手中,享受着陈倾月的伺候。

门开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倾月,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陈倾月与陈蓝浅皆是一顿,一齐向门口看去。

穿着吊带与牛仔裤的女人走进来,在她身后,是陈蓝浅的饭。

陈蓝浅不认识这人,也还顾不上她的饭,因为陈倾月一失手,手上力道重了些,把陈蓝浅弄疼了。

陈蓝浅毫无防备的轻叫一声,却见陈倾月已经起身与来人拥抱了,药瓶被放在桌上,陈蓝浅的手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被丢了下来。

陈蓝浅幽怨地看了眼相拥的两人,无视已经上桌的美食的诱惑,自己拿出棉签给自己上药。

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已经将陈倾月骂了数百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天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动。”

陈未欢如此说着,陈蓝浅心里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未欢跟陈倾月是不一样的,陈倾月表里如一,再凶再狠其实心里都有个度,可是陈未欢不是,表面的温和从来不是内心阴暗的遮蔽物,陈未欢下手更狠,而且没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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