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他们班级的聚会,被陈倾月这么一搅和,陈蓝浅自然也就没了再去玩的兴致,吃过饭后便率先离席了。
那会儿雨下的正大,她开着车到了曙金监狱不远处的巷子里,下了车在那处屋檐之下观望。
雨下得太大了,单是这么走路都会影响视线,更别说去干别的了。
陈蓝浅不愿意去跟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打交道,她更喜欢偷,神不知鬼不觉的,少了许多麻烦。
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明显不适合。
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给陈倾月打电话取消这次行动时,远处紧闭着的曙金监狱的大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行人。
隔得太远,雨又下得大,陈蓝浅一时有些看不清,却也好奇是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天气出现在这里。
陈蓝浅抬头看去,准备按下通话键的手突然顿住了。
顾家人?顾家人怎么会出现这儿?
还是曙金监狱的监狱长亲自出来相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见过这位监狱长,是个长相锋利的女人,家世身份不明,只听陈倾月提过,三年前空降而来,手段不凡,在陈倾月惹不起的名单里位列前茅。
顾家,离城的大家族,手里把控着全国大半的酒水生意,且不少子弟都在部队里,军商合一,名副其实的豪门贵族。
陈蓝浅想不通,便就感到烦躁。
她耐着性子等顾家人离开,却没有等到监狱长的离开。
她侧了身,看向了陈蓝浅所在的方向。
陈蓝浅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天也黑了,陈宅各处都亮起了灯。
“你怎么又湿了?”刚进门,便碰见了准备出门的陈未欢。
陈蓝浅愣了一下,抬头看见陈未欢的瞬间,将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你……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未欢笑笑,看着她道:“小蓝浅,藏什么了?”
陈蓝浅眨眨眼睛,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她摇摇头,“没……”
“行了。”陈未欢拍拍她的肩,“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想要什么,回来给你捎上。”
“没有。”陈蓝浅面上维系着平静,可是心却在此时跳得尤为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心虚,又或是别的什么。
陈未欢点点头,没说什么,擦肩而过之时,眼角向下撇了一下,正巧与陈未欢藏在身后的透明防水袋中照片上的对视上。
头发及肩,笑容灿烂。
脸上惯有的笑在那一瞬间敛去,只是她背对着陈蓝浅,陈蓝浅没有看见。
目送着陈未欢离开好一会儿,陈蓝浅才回了神。
她靠在墙上,低头看着那份档案,与照片中的女孩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谁?”
陈蓝浅就站在门口,与曙金监狱的监狱长。
监狱长将装着透明防水袋的资料递给她的时候,上面还挂了几滴水珠。土黄色资料袋外,那张附带着的照片尤为显眼。
“你嫂子。”她说。
陈蓝浅皱眉,抬头看她。
刮风了,挟带着雨水的风撩动了陈蓝浅的发丝,“谁?”她问。
陈蓝浅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飘忽,不着边似的,晃荡在空中。
“林书意,你二姐女朋友。”
心里乱作一团糟,陈蓝浅觉得有无数带线的风筝在她心里乱飞,可她就是一个也抓不住。
太乱了,她没有办法想清楚所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倾月要的是这个?”陈蓝浅问。
没有太在意陈蓝浅对陈倾月的称呼,监狱长点点头,又摇头,“陈二小姐要这个,至于陈大小姐……那就不知道了。”
更乱了,明明是陈倾月要她来跑这一趟,怎么就变成了陈未欢要了?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顾家人去而复返了。
她靠在墙上看着照片中的人,很轻地叹了口气,平时闲着的时候没事,怎么这会儿就全是事儿了呢?
命运是有某种巧合的。
就在陈蓝浅收拾好情绪准备回去的时候,扬面又撞上一些人。
应该是陈倾月会客了,管家送人出来,陈蓝浅抬头,意外地挑挑眉,送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人,她认识。
为首的是顾家子辈的佼佼者,顾水白,顾家大小姐。
“你们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憋了一天的火气正无处发泄,陈蓝浅此时脸色难看极了,出口的话语也冲了不少。
所有人都是一愣,似乎没有人会料到有人能在主家这么无礼。
管家率先反应过来,见是陈蓝浅,立马开口道:“三小姐,这几位是大小姐的客人,这位是我们三小姐……”
他话未说完,陈蓝浅便上前一步,看着顾水白,语气极为不满地质问道:“我是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其他人可能不认识陈蓝浅,但是顾水白认识,她上前,笑道:“小晚,我们是……”
“蓝浅!”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几人扭头看去,便见陈倾月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顾小姐,我想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陈倾月走过来,看了眼陈蓝浅,站在了她的边上。
陈蓝浅从陈倾月出现的瞬间便蔫了下去,她低着头,资料藏在身后,不再说话。
“是,可是……”顾水白还想说话,便又听陈倾月道:“愣着干什么?送客。”
管家立马会意,对几位顾家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准备将几人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从陈倾月出现便没有开口的陈蓝浅突然出声:“等等!”
在她出声的瞬间,陈倾月便看了过来,“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蓝浅很轻地蹙了下眉,她看看陈倾月,又看看顾水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想问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没有必要知道,滚回去。”
陈蓝浅皱眉,她没再说话,却也没有动一下。
眼看气氛僵住了,顾水白又插口道:“我们想接你回去。”
意料之内的答案,陈蓝浅没有太意外,却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
陈倾月不耐烦了,“送客!”
管家连忙将顾家人送了出去。
原本还算热闹的门厅内瞬间安静下来,陈蓝浅没有敢看陈倾月,微低着头,将那份从监狱拿回来的资料拿了出来,刚准备递给陈倾月,便被陈倾月扇了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声音清脆响亮,毫无防备的陈蓝浅被打地踉跄了两步,扶住了墙。
陈蓝浅没有拿住,包裹着防水袋的资料落在了地上。
她便就站在墙边,低着头,与袋中的人对视。
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眼睛是弯的,看上去便越发的小了,若不是看过她的年龄,陈蓝浅都要以为她是高中生了。
陈倾月没有去管那份资料,黑色的高跟鞋直接踩在了那张照片上,走近了陈蓝浅。
皮鞋尖进入视线的瞬间,陈蓝浅便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白兔,陈倾月不喜欢那样的,她也不喜欢。
只是很多时候,她没法在陈倾月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微凉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往上抬,陈蓝浅顺着那力道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睁开眼睛,看着陈倾月。
“说不动你了?”陈倾月问。
陈蓝浅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出声。
“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陈倾月的目光上下移动,将她打量了一遍,才放开了她,“收拾好,祠堂等我。”
心里猛地一颤,手指也不自觉抖了一下。
跪祠堂,她最不喜欢的一个惩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倾月信佛,却也不全信。
祠堂内供奉着陈家的列祖列宗,陈蓝浅换了身白色半袖及膝长裙,只看了一眼,便略了过去,径直走向了后室。
连陈倾月都不可能跪拜祖宗,更别说陈蓝浅了。
祠堂后室是一个供奉着佛像的房间,每次陈倾月说的跪祠堂,便是这里。
推开门略微昏暗的房间内,唯有佛像周围的灯亮着,这里一年四季香火不断、诵经声不断,可就是不见有什么人来拜一拜,她反而是来的最多的。
据陈倾月说,这是当年她母亲嫁过来之后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房间。
她说,陈夫人是大家闺秀,见不得杀戮,便在祠堂后边供了这尊欢喜佛,寓意快乐幸福、健康长寿,这一供便是许多年。
陈夫人后来去哪儿了,陈倾月没说,陈蓝浅猜测应该是离婚了,但是,这位素未谋面的陈夫人,已经给陈蓝浅留下了一个温柔、善良、慈爱的形象。
只是她跟陈倾月说的时候,陈倾月总是会怪异地看她一眼,然后又什么都不说。
陈蓝浅开了灯,朝着欢喜佛虔诚地拜了一下,随后跪在了蒲团上。
入佛室,需得沐浴更衣、心诚心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些,大多都是说给陈倾月的,毕竟陈蓝浅能够保持端庄的机会,很少。
耳边的诵经声响个不停,在这个时候,陈蓝浅便就越显烦躁了。
她起身,将那电源拔了,烦人的诵经声瞬间消失,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甫一转身,便见陈倾月正抱臂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明显也是沐浴过的,长发散着,发间还有些湿。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衫长裤,脚上踩着白色短跟皮鞋,眼眸狭长,其间似乎带着些笑意,这么看过去,更显清冷高贵。
陈倾月呼吸停了一拍,视线从陈倾月勾起的嘴角下移,雪白的脖子、半露的锁骨以及纤细的腰肢。
陈倾月穿衣服从来不会一丝不苟,她比陈未欢更显随意一些,衬衫的扣子从第三颗开始扣,胸缝向下延伸,似有若无。
呼吸似乎有些沉重,若不是时机不对,陈蓝浅都要以为陈倾月在诱惑她了。
被陈倾月注视着,陈蓝浅也不敢做什么,就顺着这个方向,跪了下来。
地面坚硬,今天已经跪得够多了,刚一触地,便觉膝盖一阵酸痛,心想着今天罚完,怕是明天就下不了地。
不过有陈倾月在,床上躺一天显然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陈倾月开口了:“别跪我,跪它。”
陈蓝浅抬头,陈倾月指的便是那佛像。
陈蓝浅低着头挪动膝盖,将自己放回了蒲团之上。
陈倾月重新插上了电源,打开音响,连绵不绝的诵经声再次流了出来,陈蓝浅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陈倾月没理她,对着佛拜了一下,虔不虔诚就不知道了。
黑金檀木的戒尺就供奉在佛座之下,是陈倾月为了收拾她专门准备的。
眼角余光看见陈倾月拿起戒尺,稍后,下巴便被戒尺抵住上抬。
呼吸已经乱了,便纠正不回来了。
陈蓝浅顺着力道抬头,看向了陈倾月。
“胳膊,抬起来。”陈倾月道。
陈蓝浅不明所以,却还是将两条胳膊平抬起来,便见陈倾月拿着戒尺,撩开了不算长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陈蓝浅皱起了眉,衣袖下赫然三条刀疤横亘在那里,还是新伤!
这……谁能无知无觉地伤了她?!
陈蓝浅不解地抬头,与陈倾月的目光对上。
戒尺在那伤痕上敲了敲,“不知道?”她问。
陈蓝浅摇头。
陈倾月冷笑,“那就好好想想。”
戒尺抵着着胳膊滑到手掌,陈蓝浅立即会意,张开手掌。
“十下,好好想想你在这里说过什么话。”陈倾月说。
“是。”陈蓝浅低垂着眸,轻声应道。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倾月手下没有收着,重重的一下直接砸到了陈蓝浅的手上。
“呃……”
罕见地,陈蓝浅没有撑住,手落了下去。
眼角泛起了泪花,陈蓝浅忍不住攥紧了拳,陈倾月许久没有下过这样的狠手了,这已经不是调教性质的了。
因为什么呢?若单单只是因为今天的忤逆,以陈倾月的惯性,罪不至此。
“手。”陈倾月毫不留情,催促着陈蓝浅张开双手,扬手便又是一下。
手心在瞬间发热发红,疼痛顺着神经爬上心脏,陈蓝浅在那一瞬间觉得她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记忆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扑面而来,与顾家人见面之后,在车上,用随身的蝴蝶刀,她划伤了自己……
“对不起……”
陈蓝浅低着头,双手依旧被平举在空中,只是细看过去,便能发现,那两条胳膊,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疼了……陈蓝浅不想忍,也忍不了了。
看陈蓝浅这样,陈倾月便知道她想起来了。
陈蓝浅从小就有很强的自虐倾向,从陈倾月将她带回陈家的时候,陈倾月便发现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陈蓝浅,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指望她能说出来个所以然了。
陈倾月想过给她治疗,可是不管是吃药,还是心理诊疗,都没有用,陈蓝浅看着年纪小,却极其有主见,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了那个狭小的空间,任谁也打不开。
陈倾月没办法了,只能以陈浊远的名义,给了她“陈蓝浅”这个名字,让她参与陈家子弟的训练,那里,非生即死。
陈倾月强行将陈蓝浅的内心打开,并辅以严厉的惩罚,让陈蓝浅对自虐这件事产生巨大的阴影。
可能物极必反吧,陈蓝浅后来自虐的次数确实少了,可每次一旦产生了这种冲动,便像是被人摄了魂一般,事后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倾月也问过心理医生,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说只有让陈蓝浅自己走出来才行。
可是没有人知道陈蓝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包括陈蓝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倾月将戒尺放回供台上,在陈蓝浅面前蹲了下来。
胳膊被陈倾月按着慢慢地放了下去,下巴被钳住,陈蓝浅被迫抬起头来。
泪水已将眼前模糊掉了,陈蓝浅看不太真切,只是听陈倾月问:“你在这里,跟我说过什么?”
“我的……”泪水渐渐止住,眼前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她看着陈倾月,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我的身体属于您,没有您的允许,我不能擅自伤害我的身体。”
“你又违规了。”陈倾月说。
“对不起。”
陈倾月看着陈蓝浅,突然沉默下来。
当人在慌张与烦乱之时,通常是注意不到很多事情的。
陈蓝浅今日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伤口未经处理,沾了水必定是不好受的,那股淡淡的血腥便就那样萦绕在陈蓝浅周围,而一直敏锐的陈蓝浅,根本就没有发现。
甚至于她跪在这儿之前,都没有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心,太乱了。
“为什么?”陈倾月问。
“我……”陈蓝浅噎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我忘了。”
“你说谎。”
“……”
陈蓝浅当然没有忘,不仅没有忘,她还想起了小时候的许多事。
没有遇见陈倾月之前的事情。
陈蓝浅没有出声,陈倾月便一下子明白许多,“顾家人找你了?”
陈蓝浅依旧抿唇不严,可那下意识躲避的眼神早已暴露了她。
陈倾月了然,她松了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蓝浅:“你姓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
“记住你说过的话,别逼我再把你关起来。”陈倾月说。
“是。”
她说过的话……
陈蓝浅垂眸,那一年,她就是跪在这儿,当着陈倾月的面发誓:
“我,陈蓝浅,此生此世都是陈倾月的人,与顾家再无关系。刀山火海,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那一年,她如何决绝。
陈蓝浅脱力一般地闭上了眼睛,她曾经是顾家人,离城顾家真正的继承人。
曾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倾月重新拿起戒尺,抵着陈蓝浅的胳膊示意她抬起来。
陈蓝浅复又睁开眼睛,却依旧垂着眸子,没有去看陈倾月。
胳膊顺从地平举起来,红透了的手心再次张开。
戒尺端轻轻碰了一下被打肿的手心,陈蓝浅便条件反射一般地颤了一下。
“疼吗?”陈倾月问。
陈蓝浅点头。
她低着头,从陈倾月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眼角挂着的两滴生理泪水,嘴角紧抿,看上去委屈极了。
陈倾月不由失笑,又用戒尺戳了戳她胳膊上的伤疤,“这儿呢?疼还敢划三刀?”
陈蓝浅低头不语。
陈倾月叹了口气,她了解陈蓝浅更甚于陈蓝浅她自己,倔起来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就没急着收拾她。
陈倾月抱臂靠在供台边上,随手将桌上装着供品的盘子往里推了推,才看着陈蓝浅,问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抬头,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
与陈倾月对视,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可那毕竟是……”
“是什么?你爷爷?”
陈蓝浅点点头。
陈倾月嗤笑一声,“知道顾水白今天来跟我说什么吗?”
陈蓝浅摇头。
“她要用你换陈家的一块地。”陈倾月说,“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呵~”陈倾月说着嗤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听着陈倾月的话,陈蓝浅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之中,她微垂着眸子,注视着身前的地,良久,她才又抬起头来。
她看着陈倾月,眼神仿若坚定了不少,“可是不一样,爷爷跟他们……”
陈倾月听不下去了,她凝眉,戒尺突然抬起抵住了陈蓝浅的心脏位置,用力之大,差点将陈蓝浅戳到。
“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倾月的语调突然升高,面上也变得极为严肃,就好像……年少之时训练陈蓝浅的样子。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真相,你为什么被卖到临江仙你不知道?一群荒谬无知的人,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预言。”戒尺被移到下巴处,慢慢往上抬,“看着我!”
“顾老爷子病了,要你回去干什么?你是医生?还是你有什么通天的法力能将他救回来?我可听说顾家近日又请了些所谓的的道士。”
“陈蓝浅,那个时候你几岁?六岁还是七岁?让你去跟一群野兽抢命……”陈倾月说不下去了,她嗤笑一声,“白养你这么大了。”
说着,抵在下巴处的戒尺被移开,敲了敲有些弯曲的胳膊,“剩下八下,好好想想。”
“啪!”
戒尺落下地干脆利索,手掌下落再回升,疼痛顺着神经从掌心爬上肩膀,整个胳膊在一瞬间就麻了。
陈蓝浅强忍着没有将手收回来。
手掌刚刚复位,第二下便落了下来。
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一下又一下,陈蓝浅渐渐地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都在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水……白色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八下,便将陈蓝浅整个人打散了。
陈蓝浅依旧跪在地上,双手交握着放在心口。她弯着腰,长发散落,遮住了面容。
陈倾月微微弯腰,抓着她的下巴将陈蓝浅的头抬起来,眼睛已经被哭红了,脸上还挂着不知道是泪还汗,发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整个人也在陈倾月手中颤抖着。
“疼吗?”陈倾月问。
“疼……”
“改不改?”
挂着泪珠的睫毛颤动,她抬眸,看着陈倾月,沉默一瞬道:“……不想改。”
陈倾月冷笑地松开了手,“非要回去?”
“想回。”她说。
陈蓝浅抬头,看着陈倾月,身体不自觉跪直了,向前膝行两步,靠近了陈倾月,“主人,我想回去看看……就看一眼。”
陈倾月垂眸,眼里无波无澜,近乎无情地看着她:“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现在开始,陈蓝浅,你的行动必须在我的掌控之内,你不准与顾家人私下见面。”她停顿了一下,手指抚过陈蓝浅粘在额前的碎发,“陈蓝浅,你再敢偷跑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陈蓝浅不禁打了个激灵,她仰着头,看着陈倾月,那双乞求却又害怕的眸子与陈倾月的目光对上,这么一站一跪间,身份地位、情感权利,全部被压制住了。
陈蓝浅眨了眨眼,慢慢地垂下了眸子。睫毛在颤动,嘴角不自然地抿着,烛光之下,一滴泪悄然滑落眼角。
陈倾月听见陈蓝浅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明白了。”
陈倾月叹了口气,将戒尺仍在供桌之上,从边上踢了一个蒲团过来,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朝着陈蓝浅勾勾手,“过来。”
陈蓝浅被打怕了,也不敢忤逆,顺从地膝行到陈倾月跟前。
后脖颈突然被抓住,一股力将她拉进陈倾月的怀中。平衡骤然被打破,陈蓝浅连忙用手撑在两边。
肿胀的手掌骤然触地,酥麻的痛感瞬间钻进心房,陈蓝浅还未来得及更换姿势,唇瓣便触上了一片柔软。
陈蓝浅瞬间呆愣住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仿若时间静止一般,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看着陈倾月,近看之下,陈倾月的皮肤更是无可挑剔,未施粉黛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已经白到反光了,眼角微微泛红,却没有哭,可能真的把陈倾月给气着了,陈蓝浅不由得想。
鼻尖相互磨蹭着,唇瓣交错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算细嫩的手指摩挲着陈蓝浅的后脖颈,两人的呼吸紧紧纠缠着。陈倾月一反常态,没有对陈蓝浅展开迅猛的进攻,仅仅就是接吻,浅尝辄止的吻。
直到陈倾月放开了她,陈蓝浅还沉迷于其中,不知所措。
“好了吗?”
她听见陈倾月的声音,蓦然回神,才惊觉手心里的伤痛。
她皱眉,轻嘶一声,重新跪了起来。双手在身前想揉又不敢揉,犹豫一下还是放在了腿上。
抬头对上陈倾月目光的瞬间,不禁打了个冷颤,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刚刚……顶撞了陈倾月。
陈倾月靠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清醒了?”
陈蓝浅小心地点点头。
陈倾月笑了一声,“有的时候,坚持是好事,可有的时候,那就是执迷不悟。”
陈倾月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蓝浅,“陈蓝浅,顾家都是一帮什么样的乌合之众?进了顾家的门不扒你一层皮你能出来?”
陈蓝浅低着头不语,陈倾月也不欲与她争辩,今天说了不少话,着实有些口渴了,“知道你还在牛角尖里,”她抬头看了眼那佛像,道,“你就呆在这儿,想明白了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不明白的。”
陈未欢的声音突然传来,陈蓝浅惊愕转头,看见了抱臂靠在门边的陈未欢,嘴角依旧挂着笑。
陈倾月再陈未欢出现的时候就看见了,只是忙着教训陈蓝浅,一直顾不上说她,眼下得了空,才去打量陈未欢。
她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鞋上还沾了点水渍,陈倾月皱眉,“入佛室的规矩忘了?滚出去。”
陈未欢耸耸肩,“干什么要墨守成规,我也没见你每次来都洗澡啊。”
说着,她又看向陈蓝浅,“我是想问你,好戏什么时候开场?”
陈倾月也看向陈蓝浅,道:“开不了场了,出去。”
陈未欢无语地挑眉,转身离开。
陈蓝浅被两人轮流看着还有点懵,刚想开口去问,便见陈倾月睨了她一眼,也走了出去。
陈蓝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蓝浅倔归倔,但并非不会变通,傻子才会一直跪在那儿。
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是陈蓝浅平安长大的唯一信条。
陈倾月刚走,陈蓝浅就变换了姿势,盘腿坐在蒲团上,仰头看着那尊男女交缠的佛像。
佛像周身泛着浅黄色的光,袅袅香烟悠然上升,萦绕在佛身周遭。
陈蓝浅不懂这佛的寓意,更不知道陈夫人为什么要供奉这么一尊佛,可她却总是对佛保有着一丝敬意,也就不愿再次揣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手心又痛又痒,陈蓝浅的注意力从佛像身上移走了。
她看着自己发红肿胀的手心,碰又碰不得,只得小心地、轻轻地往上面吹气。
其实算是好的了,陈蓝浅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今天逃罚又顶撞的,陈倾月没把她打个半死都是她心善,现下只是手不能用了,其他都还好着呢。
有的时候,陈蓝浅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心大还是无脑,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放了下去,越吹越疼。
陈蓝浅没有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年,她一直跟陈倾月住在一起,所有的伤药也就都在陈倾月房内。
陈倾月的意思很明了,她若不回去服软,便不能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陈蓝浅仰着头,很轻地叫了一声,视线透过飘渺的香烟定格在佛像上,“伟大的神佛啊!我想要永生,想要……”说着,她停顿一下,看着欢喜佛,微微歪着头,喃喃道,“你也不管用吧?陈倾月在这儿欺负了我这么多次,也没见你现身。”
她叹了口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已至深夜,陈倾月应该睡着了。
她不可能在这里过夜,太瘆人了,尤其是前面那些牌位。
连着下了快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积压许久的乌云终于散去,圆月袒露了出来,在满天繁星中,映照着地上的积水。
积水空明,竹影摇曳,陈蓝浅难得来了兴致,一路踩着水而行。
倾月院与未欢院挨着,路过未欢院时,陈蓝浅看见院中凉亭下,陈未欢正闭着眼睛荡秋千。
月光照不进去,只在凉亭外洒下一圈光辉。
陈蓝浅不由驻足,隔着敞开的院门,看着院中人。
在陈未欢今日回来之时,管家就已经带人连忙将未欢院收拾干净了,院内没了杂草,鲜花却依旧开着,明明连日大雨,可那些花却依旧挺立。
陈蓝浅小的时候问过陈未欢院中都有那些花,可是太多了,陈蓝浅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陈未欢突然消失之后,这些花便一直都由陈蓝浅照看着,后来陈倾月带着她搬出去,也就没有再管过了,现在,或许可以称之为野花了。
视线转移到凉亭之中,陈未欢换掉了白日那一身张扬的红色,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吊带睡裙,脚上的拖鞋只堪堪挂了个边,晃悠在空中。
秋千小幅度地晃动着,陈未欢头靠在一侧的秋千绳上,微阖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本想着多看两眼便离开,谁料陈未欢突然睁开了眼睛,弄得陈蓝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未欢却是朝她笑了笑,招招手让她过去。
心里难得地激动,心跳在瞬间加速,陈蓝浅深吸一口气,向院内走去。
“二姐。”她站在凉亭外,乖巧地叫了一声,陈未欢笑笑,目光移到她手上,“疼吗?我屋里有药膏。”
陈蓝浅摇头,刚想说不疼,便见陈未欢站起身来,向屋内走去。
陈蓝浅愣了一下,陈未欢转过身来看她:“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啊、哦……”陈蓝浅立马跟着陈未欢进了屋。
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陈未欢屋里的那股香味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些微涩味,想来是长时间没人住的缘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未欢开了灯,陈蓝浅才发现陈未欢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行李,陈未欢都没有拿出来。
箱子打开平摊在窗边的小塌上,陈未欢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箱来。
“坐吧。”见陈蓝浅依旧站在那儿,陈未欢对她道,“我不是陈倾月,没那么多规矩。”
陈未欢率先坐下,打开药箱,才抬头去看陈蓝浅。
陈蓝浅与她对视,恍然间觉得那双笑着的眸子中蕴藏着无限的温柔。
她坐了下来,看向打开的药箱,里面多是治疗外伤的药,陈蓝浅不由得看向陈未欢。
陈未欢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将药瓶打开,才抬头,朝着陈蓝浅伸出了一只手。
陈蓝浅将左手摊开放在陈未欢手上。
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陈未欢的手有些凉,却也很软,被陈未欢轻轻抓着,陈蓝浅只觉得很舒服。
看见陈蓝浅手心的红肿,陈未欢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凉的药水被陈未欢用棉签点在手心里,有些痒、也有些疼,可此时陈蓝浅的注意力却全在陈未欢身上。
陈未欢的睫毛很长,垂下去的时候,完全遮住了眼眸,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花香,陈蓝浅分辨不出来。
“嗯?”
她突然听见陈未欢的声音,回过神来,却见左手手心里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她立马换了手。
“跟你说的听见没有?别总跟她犟着来,把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你?”
“……知道了。”
片刻的偷闲让陈蓝浅极为留恋,可是药上完了,陈蓝浅便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我先回去了。”陈蓝浅道。
“嗯。”陈未欢整理着药箱,并没有看见陈蓝浅落寞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陈蓝浅彻底离开后,陈未欢才转身,看向院门的方向。日复一日重复的日子太无聊了,陈倾月不给她看戏,她便自己主导一场好戏。
陈蓝浅这边回来,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悄悄推门进去。
陈倾月没有将窗帘拉好,月光悄然铺满整个房间,即使不开灯,陈蓝浅也能看个大概。
她往常都是睡在陈倾月床边的地上的,可是眼下,陈蓝浅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陈倾月,现在再去铺床褥的话,可能会把陈倾月弄醒。
犹豫了一下,陈蓝浅想着要不去会客厅凑活一晚,好歹有沙发。
这么想着,就准备往外退,陈倾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都回来了,又往哪去?”
“我……”陈蓝浅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陈蓝浅小声地道:“不是怕吵醒您嘛。”
陈倾月冷笑,“怕吵醒我你就不会进这个门,上来。”
陈蓝浅的大脑还在反应第一句话,骤然听到“上来”之时,被大脑直接带过,随后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向陈倾月。
陈倾月坐了起来,看着她,“或者你想就这么睡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看了看柔软的床铺,又看了看坚硬的地面,当即摇了摇头,走近了床铺。
陈倾月看着她,往里坐了一些。
似乎是刚睡醒的缘故,陈倾月的头发有些乱,长发散落在肩上,一缕垂落胸前,睡衣有些乱了,挂在肩头将落未落,露出了精致完美的锁骨,月光洒在上面,仿佛撒上了一层白霜,又好像散落的珍珠。
陈蓝浅刚准备上床,被陈倾月拦住了,“窗帘拉上去。”
陈蓝浅愣愣地,看了眼陈倾月,点点头,起身去将窗帘完全拉上。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骤然从有光的地方进入到黑暗之中,眼睛适应不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蓝浅凭借着记忆,走到床边,刚脱下鞋,便被一只手抓着胳膊拽到了床上。
“嗯……”
陈蓝浅被一只手禁锢在怀中,淡淡的清香闯进鼻中,黑暗之中,她看不见,陈倾月在闻到陈蓝浅身上的味道时,皱了眉,“你见陈未欢了?”
定然是瞒不住的,陈未欢身上的味道,以及手上的药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浅点点头,又想到陈倾月看不见,道:“是,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姐给我上了药……嗯!”
一只手撩开她裙子的下摆探了进去,在她被绳子折磨了一天的乳头上狠狠掐了一把。
入佛室者,沐浴净身。
她每次进入梻室,陈倾月都不会允许她穿内衣,这也是给陈倾月行方便。
“允许你上药了?没计较你规矩,就什么都忘了?”
陈蓝浅呼吸一滞,连忙道:“没,我错了……”
想来是真的太困了,陈倾月没什么兴致去玩弄陈蓝浅,只在她身上随便掐弄了两下,便睡下了。
“明天早上起来给我跪规矩去。”临睡前,陈倾月说道。
“……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心里又疼又痒一晚上,上了药也没有多管用,陈蓝浅反反复复地睡不着,最后把陈倾月闹了起来。双手被拷在床头,陈倾月点了一支香,陈蓝浅这才睡着。
陈倾月惯爱摆弄这些香料,故而她身上也总是会沾上这些香,是故陈蓝浅每次靠近陈倾月之时,都会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看着陈蓝浅睡着了,陈倾月叹了口气,也睡下了。
天刚蒙蒙亮,陈蓝浅睁开了眼睛,实在是手疼的睡不着了。
时间似乎还早,陈倾月还睡着。
陈倾月睡眠浅,她一动肯定就会起来,可是……陈蓝浅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头摸出一根铁丝,将手铐解了开来。
这是她藏在这里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咔”一声,陈倾月睫毛动了动,但是没醒。
陈蓝浅松了口气,慢慢地坐起来,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用目光在房间内搜索着药箱所在。
窗帘还拉着,屋内昏暗一片,可视范围少之又少。
实在是回来的少了,在她们回来之前,又专门收拾过一遍。她惯常将药箱放在置物柜下层,可是现下看去,那里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下人打扫时换了位置,就怕陈倾月将药箱藏了起来。
刚准备下床去找药箱,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拽了回来。
“哎……”
下意识的支撑让本就脆弱敏感的手心再遭重创,她嘶了一声,连忙换了姿势,倒在了床上。
陈倾月还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大早上的又干什么?”
刚刚那一连串动作将陈蓝浅的生理泪水都给逼了出来,被陈倾月搂着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小声地道:“手疼。”
陈倾月很轻地嗯了一声,“忍着。”
“忍不住。”她说。
陈倾月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蓝浅。
单就是这样不说话,陈蓝浅都怵的不行,她垂下眼睫,小声地说:“忍得住。”
陈倾月复又闭上了眼睛,将陈蓝浅往怀里搂了搂,道:“陪我睡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怪的是,陈蓝浅还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次跟陈倾月发生争执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大概十岁,陈倾月帮她找到了她的家人,却不允许她回去。
小蓝浅早就受够了陈倾月的专制,叫嚣着要回去,要报警抓陈倾月。
梦中的陈倾月看不太清面容,却唯独那双眼睛,冰冷无情,异常冷酷,她就那样盯着陈蓝浅,一句话也不说。
陈蓝浅害怕了,却又觉得她有了家人的撑腰,便就有了底气。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她是怎么离开顾家的。
最开始,她并没有服软,甚至肆无忌惮地顶撞陈倾月。
那天,陈倾月没有打她,却也没有让她回去,而是强势地将她关了起来。
听府里的老人说,这座宅子以前是某位将军的府宅,故而在这座宅子深处,有一个用来拷问及关押犯人的地牢。
那里阴森恐怖,连打扫的下人都不会去。
陈浊远买下这座宅子的时候,倒是也收拾过那里,后来陈家的势力壮大,便就有了专门的地方用来关押与审讯,这里便就没有再用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次,陈倾月将她关到了那里。
地牢里很黑,厚重的墙壁完全隔绝了声音与温度,陈倾月倒是没有克扣她的一日三餐,可自从将她送进去,便就再没有露面了。
刚开始,倔强的蓝浅还以绝食明志,可是越往后她越受不了了,不吃饭太饿了,那段时间,她饿出了胃病。
后来,她在地牢里喊叫、哭诉,再到后来,她哀求、她祈祷。
那是陈蓝浅至今回忆起来都甚觉恐怖的一段时光,后来她是怎么出去的,陈蓝浅忘了。
梦里,陈蓝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见陈倾月将高烧的她抱出了地牢,还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高烧中的陈蓝浅更不会知道。
突然,陈倾月转过头来,看向陈蓝浅,对视的一瞬间,陈蓝浅惊醒。
她喘着气,看着天花板,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她坐起来,透过窗帘看向窗外,估摸着应该不早了。
陈倾月已经不见了,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陈蓝浅惊疑地下了床,这会儿反应过来,手心又开始作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开始在屋内翻找药箱,最绝望的情况出现了,根本找不到药箱!
看来陈倾月是铁了心不给她药了,陈蓝浅无力地推开门,一边想着有理由去找陈未欢了,一边还在想着梦里陈倾月到底说了句什么?
她有些怀疑那句话说否真的说过,却又直觉那句话的真实性。
“有饭吗?”陈蓝浅开门便看见守在门口的下人。
见陈蓝浅出来,下人立马道:“大小姐说您若醒了,去前厅。”
“啊……”陈蓝浅无力地哼叫一声,她还以为陈倾月不在呢。
昨天是陈浊远的葬礼,虽然后续的事情她没有参与,但也知道有些客人因为雨下的太大没有回去,暂住在陈府,前厅算是个比较开放的区域,想来陈倾月不会再那里对她怎么样吧?
陈蓝浅这么想着,踱步到了前厅。
桌上还摆着饭食,但是陈倾月很明显地已经吃完了。
着实有些饿了,她走至陈倾月身边,轻声唤了一声,“主人。”
“醒了。”陈倾月状似随意地接了一句,将手里的杂志翻了个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下。”陈倾月道。
陈蓝浅不明所以,却还是立马跪了下来。
陈倾月又翻了一页,只扫了一眼,便将杂志合上,将其卷成了圆筒状。
杂志抵上了陈蓝浅的下巴,慢慢往上抬。
“昨天晚上说的还记得吗?”陈倾月问。
陈蓝浅心里一颤,她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佛室发生的事情。
“记得。”陈蓝浅答道。
“嗯。”陈倾月应了一声,便就不说话了。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蓝浅,看得陈蓝浅心里发毛。
“主人……”陈蓝浅怕陈倾月秋后算账,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于是率先道:“与顾家人见面是……”
“啪!”被卷成圆筒的杂志突然抽在了陈蓝浅的脸上,脸歪到了一边,心里越发忐忑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并不想跟你讨论顾家人的事情。”陈倾月将陈蓝浅的脸掰了回来,道,“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陈蓝浅越发疑惑了,除了顾家人的事情还说了什么。
心里想了什么,面上遮掩的再好,眼睛里却还是能看得出一些东西的。
陈倾月冷笑一声,松了手,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道:“院子里跪着去,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起来。”
说着,她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直接吩咐人将之收了起来。
看着陈倾月的背影,陈蓝浅突然感觉到委屈,她又做错什么了?
跪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得见,陈蓝浅却浑然不觉,只是低头想着陈倾月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