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华灯初上。 陆冽也一样。他听过左媞安的名字,但与门外嘈杂的记者一样,直到他们结婚的当天他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避开媒体,他按照左家人的指引来到了酒店的一间套房。宽敞的房间内孤独地摆着一套谈判用的桌椅。精致的红木桌上,放着为他准备好的婚礼礼服。 咔嗒。 “里德,你出去吧,让我单独和陆少谈谈。”左媞安头也不回地命令道,眼神冰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关上门的瞬间,她带着军人独有的气场径直走到陆冽面前。一片寂静中,双方像两只老虎一样对峙着,直到陆冽扯出一个哥哥陆凛式的假笑,伸出手:“左小姐,幸会。” 气氛降至冰点。短暂的沉默后,陆冽不留痕迹地收回手,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军队的作风都这么强势,流行起强抢民男了吗?” “哪里哪里,军方能递来的橄榄枝那可是陆家修来的福分。” “陆少,知道军队对婚姻的态度是什么吗?” “忠诚。”左媞安直视着他,仿佛看透了对方一般,“陆少……在外面确实有一些不合适的名声,这不太利于婚姻不是吗?” “男女之事怎能和家族繁荣相比呢?我不过是在担心陆少分不清轻重罢了。”陆冽的避重就轻让左媞安不可察觉地蹙眉——对方比她想的要油滑很多。 他靠的很近,两人躯体几乎触碰到一起。未说完的话的尾音从耳边传来。左媞安下意识地将对方推搡开,不可遏制的反感却使她失去了对力度的控制,陆冽重重地撞到了桌子上,闷哼一声,坐到了地上。 察觉到自己失控的左媞安心里直呼不妙,可还没等她继续演下去,陆冽便抬起头,乘胜追击道:“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左家小姐也许并不那么喜欢男人,这番反应倒似乎映证了这些传闻。” 不用对方回答,这个谜底也呼之欲出。 在那场起始于爱恋,却再次以暴力结束的性爱中,他拷问式地凌辱着她的身体,逼她像忏悔一般地描述所有的细节,然后在眼泪中哭喊着承认自己的罪过。最后他不顾她的挣扎为她套上项圈,将连着的锁链紧紧铐在床脚上。皮革紧紧勒住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撕心裂肺地求他放过她,他却充耳不闻地将她牢牢禁锢在罪恶的床上。 见到对方已经明了,左媞安也不再掩饰。 “凭什么?” “呵,那你这么做不就好了,又何必和我商量?” “是婚姻这个保护伞更好用吧?” 不是,陆冽愤怒地握紧拳头。一开始就只有他和小夜才是最好的,可是他们之间却有那么多阻碍,有该死的哥哥,有整个该死的陆家,现在又多了该死的一个左家。 “你要明白,是你自己消失了八年。” 这次轮到左媞安向坐在地上的陆冽伸出手,传递和解的讯号。地上的男人自顾自地站起来,倘久后,才勉强握住了对方悬在空中因为等待而僵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