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心中欢喜,拉着张择端的手说道:“择端兄可是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这么久不见不来看看小弟?” 江耘自然跟着高兴:“这么说来,大作不日即将面世了,到时候慧贤雅叙之中不知道放不入得下这么长的画卷啊。” 江耘正打算给赵佶送去,听张择端一听,连忙从手中的三张报纸取出两张来,双手奉上:“报纸在此,一人一张,如此不怪江耘偏心了。” 对于张择端的礼尚往来,江耘也是喜笑颜开“好了,择端,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 江耘忽然记起一人,连忙将手中剩下那张报纸递给张择端:“择端可认得皇宫中的守卫高俅高护卫?” “正是。” “如此拜托择端了。”江耘抱拳说道。 开门的是方翌,昨晚夜色黑暗,他自然不认得江耘。江耘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可是杭州方翌方静晨?” 江耘说道:“在下是慧贤雅叙园主江耘江子颜,昨晚桃园之中,静坐角落,已仰兄台风采,今日特来拜会,还有一位邵籍邵先生可也在此处?” 宾主落座,邵籍落落大方,热情周到,方翌因为断桥相会的缘故,看着江耘的眼神有着一点点崇拜之色。 邵籍道:“正是。昨日园中之人今早都已坐船离去,想来到杭州也不过几日情形。我兄弟俩最为投缘,也最是浪荡,京城景致宜人,待散尽银子,再回去也不迟,哈哈。” 邵籍接口道:“是啊,此次若是没中,三年后还可来京一试。偏偏却是中了,以后没什么事怕是不来京城了。”虽是玩笑之话,但话中自嘲、无奈之意,让人徒生伤感。 二人脸上诧异,接过报纸,细细看了起来。江耘也不打扰,静静地喝起茶来。 “如此才合我的口味。”方翌关心的却是李清照那篇改编后的断桥相会。 “江学士果然说得不错,可惜那帮朋友走得急了。” “嗯是吧。”江耘说道。先听听他们的看法也好。 江耘明白他不知道自己动群众的计划,故有此看法,说道:“邵先生,请继续说。” 江耘又惊又喜,惊的是,此人眼光非比寻常。喜是的,如果言词得当,招徕此人,这大宋天下的成功又将加上一份保险。 邵籍此刻总算明白江耘来意,连忙扶着江耘说道:“江学士无须如此,我邵籍便如自己的名字,乃籍籍无名之人,浮华不羁,如何能得此重任?” 旁边的方翌听得兴起,也劝道:“大哥,虽然中了进士,却不曾得了官职,我们等了这么久,心都凉了。回到杭州,即便如你所说,开个象江学士一般的慧贤雅叙,却哪比得上做一番事业来得开心?你一身学识抱负,便老于花间树下么?” “报国之途,何止千万。军人的手中有长枪,文士的手中同样可有一枝笔。”江耘趁热打铁的说道。 江耘连忙说道:“今日此来,正是为两位。方先生也是江耘想要之人,昨晚听得方先生的戏曲构思,江耘极是满意,故想请先生做个编剧,专门来编戏曲。” 话说到这个份上,邵籍终于答应下来,对着江耘说道:“如此邵某便答应江公子吧。适才推脱,非是邵某贪恋官位,只是邵某读了那么多书,终归想为国为民做点事情。” 邵籍、方翌二人俱都大喜,二人心灰意冷之下,得遇江耘,虽是缘份,想来也是天意中幂幂注定。这两个原本籍籍无名之人,也因此改变了自己和历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