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金秋风和日丽,满街都是食肆酒廊,小姑娘们挎着满篮鲜花沿街叫卖,文人墨客成群风流倜傥,端的是一派盛世风流气象。 此刻天元山脚下已经摆好宴席供各州仙官落座,湖面上也有不少富贵百姓人家游船,都披挂纱幔,装饰华丽。也有画舫歌姬弹筝宴饮,引得不少公子哥争相靠前,一路脂粉香腻随风飘荡。 不过这一次台下两个魔域来客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邀月来这儿之前听说了一件事:摆在仙盟内厅的醒世剑丢了。 这是第一任仙皇姬元的佩剑,绝对当得起一个贵字。可除了它的第一任使用者,佩醒世剑之人无一落得好下场。不说远,就说近几百年,万剑山前代掌门云良在揽雪阁身死,百花武魁江弥在升龙台堕魔 这件事不大不小,放在平常可能会引起重视,但现在正是登闻大会便没什么人在意。 星渊一袭天青色长衫,吊梢狐狸眼,发如泼墨,生得一副沾花惹草的好皮相。面前的乌木方桌上,一方宣纸以砚台压住纸角,他提腕蘸墨,笔锋在纸上轻轻一抹,似蜻蜓在湖面曳尾而过。原本被风吹的不服帖的宣纸忽然平顺,仿佛那一笔有千钧神意,定住了周遭风势。 “妙极妙极!” “快看!那花下好像还有个人——” ——这一笑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还有点难以言喻的甜蜜,仿佛是在与自己的爱人眉目传情。 第一日为了给仙盟面子,他们二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席的。江弥一直知道这位盟主喜欢邀月,但他以为二人成婚之后星渊总归会收敛一些 “不知盟主为此画取何名啊?” 她一界武仙,其实对舞文弄墨并不感兴趣,而且周围的人还频频打量他们,好像他们是什么珍稀动物似的,弄得她很不自在。但余光瞥见某人好像气得不轻,没忍住噗嗤一笑。 少女戏谑地看着他,语调带着上挑的尾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