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段时间身心都放松了的关系,翌日邀月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了。声声鸟叫伴随着阳光透过窗棂,她伸了个懒腰,就见他立在床边,身后还有一众宫女托着十套新衣服。 ——江弥其实从各个方面都是历代最好伺候的一位魔皇,既不动辄打杀也不荒淫无度,甚至还长得非常赏心悦目。登基上任这小半个月来所有要求都是围着寝宫里那位百里姑娘转。昨日做的十套衣服那百里姑娘说不喜欢,今儿个又忙不迭让人新做了十套。 她一眼扫过去,又是清一色的红衣,不由叹了口气,“江弥,虽然我喜欢红色,也不用全是红色吧。” “算了,别折腾了。”她随手抓起一件打量,然后撇了撇嘴,“就这样吧,起码能穿出去见人。” 服侍她穿衣这种事他怎么肯假手于人,微红着脸将她的睡衣褪了下来换上更贴身的白色丝绸里衣,再从背后把缀了珍珠的红色外袍裹在她身上,又把头髮从衣襟里满把捞出来,仔仔细细扎成一束。 邀月起初还想催促,渐渐的心跳越来越快,竟有些无所适从地捏紧了衣角。他指尖温热的触感似要一直延续到她心里,一片暖融。 “邀月” ——奇怪,明明是堕魔,怎么愈发像个神仙了? “破天剑意呢?” “别去了,”邀月伸手扯住他的腰带,水红色的唇角戏谑地勾起,“你下面,都硬成什么样子了?” 话音刚落,所有宫女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将殿门紧紧关上,男人的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下一秒想起昨晚,好似心有余悸地后退了半步,嚅嗫道:“邀月,我真的知错了” 那指尖细细巧巧的,带着轻淡的红,完全看不出来这双手曾经执剑纵横,胆寒了茫茫天下人。 等她扯开他的金玉腰带,目光掠过他腰间挂的皇极天剑时,升起了微妙的恍惚感—— 五年之间,那张越发俊美凌厉面容下的灵魂已经刚硬、坚定和强大到足以与她平分秋色,但他仍然选择用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来面对她、供她驱使。如同一隻天性残暴的凶兽藏起利爪,在她面前温顺地垂下头颅。这并不是一种合理的状态,江弥却表现的十分自然。 那粗壮的肉茎就在她手里抖了抖越发肿胀,龟头在她触碰的一刹那就溢出一点水液,甚至连腹肌都痉挛了一下。 她才不会告诉江弥,昨天招惹完他,下半夜做了个春梦 她噗嗤一笑,缓缓倒入床榻,黑发铺在身下与红衣交映出惊人的冶艳。 不等她再催促,男人立即俯身吻住了她,顺着鬓角吻下去,连耳后一块小小的柔嫩的皮肤都没有放过。记忆里美好的愉悦从心底泛出来,带着比曾经更甜美的味道在他心中迸发。 是我的。他心满意足的想,这么漂亮,这么骄傲,没人能入她的眼……这样的人,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