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大山。” “没事的，春山哥和大山哥还来得及办酒，就是来不及，也就是等个三年，绝对没问题。” 可黄老头不一样，见惯了生死分别，从前没发生在自个身上，便没什么太大反应。 “这有啥，你现在能吃得下饭就行。” 黄老头没再说话，才醒没多久，这几句话耗尽了体力。 明明他已经把人赶走了，怎么师傅还是会问起那个人？ 黄老头不懂乐娃这是怎么了，只当乐娃是在生气当时他冒进的事。 “师傅保证，以后不冲动，好不好？” “只有你把身子养好了，之后的事才好做。”…… “春山，现在也没啥事需要咱们操心了，该轮到咱们办酒了吧？” 任春山拧着眉，不是很想同意。 现在又听张大山提起，除了无奈，更多是觉得累。 “改门，起院子都不是小事，咱们好不容易全部熬过去了，静下来想想再做决定吧。” “你生气了吗？”注意到张大山脸色不对劲，任春山便问了这么一句。 “只是什么？”张大山后退半步，“只是你不想受苦受累，觉得跟我在一起要干活？” 直到这一刻，任春山还在庆幸，他这段日子没听张大山的话歇着，抢着干了不少活。 明日就是除夕，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办酒。 “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是不想办酒，咱们现在这样，办不办酒应该没区别吧？” “春山，你在家待着，我出去逛逛，就照你说的，咱们冷静一下。” 这时节这么冷，要春山出了什么意外，他能气死。 “大山……” 但他也清楚，问题不在张大山身上，在他自己身上。 张大山回来的时候，任春山还没睡着，但他没动弹，调整呼吸假装自己睡的很熟，等张大山上炕。 等到脚步声消失，任春山才抬头往门口看去。 张大山还在屋里，只是将门关上了而已。 任春山听到这话就扭过头，不是很想说话。 可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逃避。”任春山起身冲张大山深处双臂。 不等张大山过来，大黑已经开始蹭任春山了，蹭的格外起劲，好像……好像在帮主人哄任春山。 “大山……”莫名的，任春山有点委屈。 “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想办酒的原因，没有逼你跟我办酒的意思。” “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好似都是因为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惹了别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