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不要脸程度,张大山自认比不过。 “这家伙的嗓门用在这地方真浪费,应该去城里做专门吆喝的摊贩。” “要让他进来蹭一口吃的吗?” 但他要说的话,全在那一眼中。 “不然搬来的人越多越麻烦。” “当然可以。”乐娃答应的时候想着没什么要紧事,帮忙改大门位置这事肯定不难做。 讲真,他是真想甩脸子不去,可又想到他师傅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口碑,又忍了下来。 “怎么是这毛头小子?黄大夫呢?” “你也是!怎么就这么没用?要他一个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做什么?” “我是跟着我师傅学的,怎么可能吃死人?”乐娃不服。 “那也行。”这看诊的事就算谈妥了。 “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这里,难不成是来做慈善的?” “抓紧点去找你师傅吧,要是耽搁了病情,你还得赔我钱呢!” 他就该冷眼看着这些人痛苦,等他们受不了了,来求他,他才去看! 黄老头一看乐娃强撑出来的笑,就知道乐娃受欺负了,再听乐娃描述病人症状,要他开药,他就更坐不住了。 “我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谁看不上我徒儿开的药!” “救死扶伤不就是你们的本职吗?” “这么难伺候,真不知道你们在嘚瑟些什么。” “你总不能是为了省几个钱,不愿意给自己丈夫治病吧?” “徒儿,咱们这就走,不能白受欺负!”黄老头披上厚衣裳就单脚往外蹦。 黄老头刚想拒绝,又想去给徒弟撑场子不能累成狗再去,便应了下来…… 张大山和任春山拆南墙,准备移门的时候,黄老头和乐娃已经到了方才那伤者家中。 不想,这一家人都是不讲理的,不止不给乐娃诊费,连黄老头的都不给,还拿着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 见状,乐娃二话不说,扛起黄老头就往任春山家跑。 等到张大山家的时候,黄老头已经昏过去了,乐娃等不及找人来帮忙,强迫自己静心诊治。 张大山砸墙中途回屋喝水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血迹,才瞧见慌乱的乐娃和满头血的黄老头。 说罢,张大山也没心思喝水了,交代任春山回屋把门锁好,自个架着牛车带黄老头和乐娃进城。 这会儿离得近,张大山才闻到黄老头身上那股骚味,确定不是在自家院里出的事。 乐娃犹豫再三,还是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你师傅是想给你扎个稳定的地基出来。” 不知不觉间,他和黄老头的这段忘年交好像已经步入了尾声。 可他至今不知道黄老头本名是什么。 张大山越想越远,连他的心也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