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真的生病了,这会儿眼皮子越来越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下好了,他知道这事是怎么牵扯到他身上的了。 张秀芬的声音隔着院子传进屋来还这般清晰,任春山都不敢想张秀芬在外面喊的有多努力。 他只是听了一嘴发生了什么,怎么都不能当害了张大土的罪犯。 “大山,外面有人叫我,你先松手,让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任春山腰部一紧,有股极深的无力感。 任春山说这话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结果问过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好半天没想好怎么补救,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任春山!你出来!还我儿的命!你缩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作甚!” 任春山听张秀芬要去找他娘,这还怎么坐的住? 任春山闹腾起来张大山肯定是睡不了了,只能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强撑着坐起身问道: “你姑母来了,应该是为张大土那事来的。”任春山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开始穿衣裳了。 再看张大山,也是裸着的,至于是谁动的手,还真不好说。 任春山听惯了,但还是会难受,他真想有一天再也不会有人敢骂他…… “这事本来就跟咱没关系,她不占理,咱们骂回去是应该的。” 可现在不行,张秀芬骂人居然骂到了任春山身上,他不能放任张秀芬骂任春山。 “那也没事,我认她是我姑母,我才会尊重她,但我现在不想认她。”张大山黑着脸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被人占了便宜还去帮张秀芬数钱。” “张秀芬你那嘴能不能干净点!”任春山一出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 张大山本来一脸正经,想着出门把人赶紧打发走,回屋继续抱着春山睡觉。 “任春山老娘看你就不是个男人!”张秀芬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任春山,迟疑的一会儿,又开始骂人了。 反正大黑是狸子,听不懂张秀芬究竟在骂什么。 所幸大黑并不知道任春山心里在想什么…… “现在这样就挺好,先前你就是老实过了头……” “你夸他一个杀人犯做甚?”张秀芬在外面嚷的嗓子都哑了,好不容易把人喊了出来,就听到自己侄儿在夸任春山。 “你儿子是怎么死的,都去问北城怎么说,跟我和春山没有一个子的关系!” 张大山都不用扯着嗓子喊,声音也比张秀芬大上不少。 张大山的脑子里还是稀里糊涂的,本来就没睡醒,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张秀芬身上的衣裳没换过。 “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想的,不去追究害你儿子身亡的畜生,一个劲的缠着我作甚?” 虽然说任春山刚才表现的没有从前窝囊,能看得出来胆子大了不少,但对上张秀芬这种人还是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