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山忍不住开始回想黄老头去厨房找他时的唯唯诺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是因为为难吧？ “我瞧你这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而黄大夫又说你伤的不轻。” 说罢，他就开始盯着张大山的脸色看，他想瞧瞧张大山会不会愧疚，跟他说实话。 当即上演了一出软弱无力。 “春山，你快点帮我洗好不好？我不想继续留在这浴桶里了，不舒服的很。” “那你自己快洗腿，咱们分工合作能快上不少。” 任春山却直接道：“那你是不想快点上炕躺着了吗？” “那我们分工吧。”张大山对上任春山戏谑的眼神，就知道任春山猜到了什么，委屈巴巴的开始自己动手。 张大山委屈，但张大山不敢说，张大山自愿帮任春山的，现在拿出来说也太丢人饿了。 “你在委屈什么？”任春山直白的问了这么一句，张大山倏的红了脸，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这水太烫。 “怎么呢？”张大山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觉得另一个人害羞的时候比平常好看？ “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时候，看着凶巴巴的，没有现在这样好看。” “我以为平日里我已经很温柔了。”张大山说这话时，已经不会脸红了。 “还早吧……”任春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咱们办过礼之后，想怎么睡都行。” 不知为何，眼前的张大山分明与寻常无异，可任春山就是觉得张大山的眼神带着蛊惑的味道。 “春山，今晚起，咱们就睡一块，成不？”张大山浸在热水里，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听到任春山答应的这么快，张大山反倒觉得有点乏味，他还在猜任春山会有什么样的害羞反应呢。 “那咱们洗快点吧，我想睡觉了。” 他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大腿皮肤，血一下子扩散开来。 “应该差不多了，咱们擦干身子，等黄大夫带药过来，擦药过后就能睡觉了。” “好吧，那咱们再泡一会儿。”张大山都开口说没洗干净了，任春山也不好拒绝，继续帮张大山搓背。 只可惜他低着头，没有任何人能瞧见。 他怕张大山等不了这一点时间，他进去的突然，撞破张大山的好事。 只是，这外面真的好冷！ 他还要不要进去帮张大山占一间屋子？ 黄老头在门外徘徊的时候，任春山也提起了他。 任春山不知道张大山的打算，只是张大山是在装病重。 黄老头虽然不会影响他上厕所，却会影响他做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