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承认他待你好,还不愿意点头,是因为你俩都是男人,你怕被人诟病?” 属于那种十里八乡有闺女的,都想嫁到张大山这里的那种。 任春山被黄老头盯了半晌,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沉默着偏移了视线。 “生了冻疮,每年都会难受一段时间,你可千万做好保暖,不然手肿起来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 黄老头吃饱喝足,就想走了,“行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得走了。” 先前昏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痛觉也好像暂时消失了一样,这会儿一股脑全泛了上来。 黄老头鼻子灵得很,路过地窖的时候皱了皱鼻子,才出门就问道:“你今儿去打猎了?” 他倒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新奇。 “是春山猎到的,不是我。”张大山还是对黄老头说了实话,“要不是我爹娘来闹事,春山也不会受伤。” 这多尴尬,他诊费都收了,药也留下了,才知道了真相。 他今儿给任春山留下的药,可是他原先准备压一辈子箱底的东西,现在…… “嗯?”张大山直觉告诉他黄老头这表情肯定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但他猜不到是啥。 任春山这回摔的不轻,就是起身都困难,要洗澡可不就得张大山帮忙了吗? 黄老头以为是帮着推了一把,可张大山将门锁好后,靠着门站了好半晌,才做好心理准备去搬浴桶。 这回他还有点羞,泡过他身子的浴桶,现在要泡任春山,等同于他们俩泡过同一个浴桶…… “黄老头说要将你身上的尘都洗干净,才能给你上药。” 任春山很想说他不需要帮忙,可他连支起自己的身子都艰难,浑身上下都痛得很,只能开口求助。 这后半句也不知是为了告诫张大山,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反正他是说了。 而后,他起身往炕边去,小心开始给任春山脱衣裳。 张大山不问还好,任春山没什么感觉,张大山一问,任春山就觉得肚子涨的厉害。 见任春山犹豫,张大山主动道:“那咱们先去茅房一趟,洗过澡上完药咱就睡觉,成不?” “那就按大山哥说的做吧。”任春山脸都红透了,才说了这话。 任春山胳膊也痛,够不到小任春山。 任春山想开口要张大山帮他扶一下,又觉得尴尬,咬着唇好一会儿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被张大山握住的瞬间,任春山就没忍住放水了。 “大山哥,多谢。”任春山的声音小的跟蚊虫飞过一样,张大山还是听到了。 听到这话,任春山又不想理张大山了,窝在他怀里红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