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您好,您所拨打……”“您好,您所拨打……”“您好,您所拨打……”“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蓝茶:“???”一整天,钻入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已关机!下午五点半,毛宣挎着小背包下班回家,就瞧见大佬坐在路灯底座台面上,双手托腮,目光空空,活像一尊等妻石。“呃……你咋啦?”大佬摇头给她唱了起来:“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阿毛,别谈恋爱,容易变泼妇。”“呃……”毛宣逐渐恍然大悟,“不会吧,你家的一天没理你?”大佬抬起眼珠子,咬牙切齿地:“岂止不理我,她连手机都不开机!!”毛编辑捂住嘴,不可遏制地浮现一层圣光滤镜——这是什么彻夜不归,信息不回,手机关机,要走向追妻火葬场的节奏啊!!甩甩脑袋,连忙把不合时宜的脑补甩出去。蹲下身揣测道:“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手机不好充电啊?或者手机报废了?话说,安诺到底干啥去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辈子都不要理她了,安诺?弗罗斯特,她彻彻底底哄不好我了!”然后,第二天,星期五,蓝美人喜大普奔的22岁生日当天。谜之消失的弗罗斯特小姐终于在早上六点出现。随手关掉床头柜上的暖色小灯,伏在脸朝下睡着的人背部。手拂上一片玉般滑腻的肌肤,以颈椎吻逐渐唤醒梦中待机的人。蓝茶迷瞪了好一会视线才聚焦,身上熟悉的触感,鼻尖熟悉的海洋味淡香,立即清除脑海中的混沌。“哼哧”“哼哧”地把自己翻了个面,两根胳膊以能勒死人的力道搂住安诺脖子。“呜,呜,呜……”“呜,呜,呜……”小时候那十几天的相处里,安诺已能分辨出此人是戏还是真。戏的时候,眼部肌肉会不自觉地翘起,真的时候,眼部肌肉则平平。而此刻脸埋在她肩头呜咽哭,是真的在难过。想撑着床起身哄哄人,两根胳膊却扒得死死的,也不说话,就埋头哭唧唧。安诺只好抱着挂件一块坐起来,揉揉颤动的小脑袋瓜。先解释道:“你打电话我在忙,好几遍才听到,接得时候不慎掉湖里去了。”后面,她有借工作人员手机,结果,这人估计以为是诈骗电话,打了二十个都没接。也没多说,认错道:“我的错,应该回来跟你说一声。”“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出轨拉着小三儿跑惹……呜呜呜……”安诺:“……你到底脑补了我多少不好?”“没多少哇,出车祸被撞死,走路上被砸死。”哭腔突然一拐弯,“突然有个小崽子认你做妈妈……”安诺:“……前面两个我能理解,后面是什么?”“我大概是疯了叭。”一张滚满泪水的小脸扬起,委屈到极点的哭声一抽一抽的,“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安诺心蓦地一软,吮吻干净小脸上的泪珠,声音轻如夏风:“怎么会,给你准备惊喜去了。”“虽然我也猜到了,但是我想起你一天没理我,我就好难过。”闹人鬼说着说着愣把自己说生气了。眼里挂着诺大泪豆豆,红着眼恶狠狠地:“我得了一种病你知不知道,一天不见你会死知不知道,我差点进icu你知不知道……吼吼,你还笑!可恶!”小手气呼呼地扒开安诺肩头衣服,“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嘶…”安诺拍拍小脑袋,猫咬起人来还挺疼。蓝茶忙松开嘴,揉着咬出来的牙印,吸吸鼻子打了个哭隔。“呼啊……哭累了,宝贝你等我缓一下。”安诺别过脸笑,可爱。等此茶从崩溃、哭闹、生气多重情绪出来,眼里散发着比太阳都炽热的光,抱紧紧孩她妈。“宝贝,快快快,礼物!一天半不见面换来的礼物,要超级超级大,不然我不理你一个小时。”对此,安诺只道:“不在身上,我跟叔叔阿姨说了,一上午时间你是我的,下午我们去祖宅。”哭红的杏眼弯成斜眼笑表情包:“嘿嘿,去祖宅干嘛鸭?”安诺如她所愿:“见家长。”“啵啵啵啵!”耐心地等闹人精亲亲完,安诺掏出口袋里的蕾丝眼罩,蒙蓝茶眼上,遮去眼前明光。“可是,人家看不见耶~”“我给你换。”花费半个小时才一波三折地换完衣服。安诺给她弄头发的时候,蓝茶琢磨起了女朋友准备的衣服。感觉是泡泡袖款式的,露出的锁骨,不知道被亲亲女朋友戴了什么项链。此外,她看也看不见,只能用套着花边蕾丝手套的手去摸身上的衣服。摸到了宽大的衣摆,一层一层地叠起,属于纱料,低摆处镶有蕾丝。摸到了蝴蝶结,袖子上有,胸口衣服上也有,几乎随处可见。摸到了珍珠链条,层层系在腰上。这感觉……太像她曾经看过的一款蓝白色华丽花嫁小裙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