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不去。”蓝茶瞳孔下垂,闷闷不乐地盯着一只臭虫,“我真的很认真在做,可恶。”说完,“啪”,用鞋尖送臭虫上了西天。安诺手覆盖住半个小脑袋瓜,大拇指擦去蓝茶眼角旁染上的灰尘。“这么努力做什么?”蓝茶耷拉着杏眼:“想给你做好吃的饭,变得有能耐一点。”菱形唇上扬的弧度越发深,清冷嗓音都含着笑意:“不用学做饭,已经很有能耐了。”“可我生活不能自理,跟你一比好废物哇。”安诺揉揉小脑袋,轻声哄:“你要是什么都会,那要我做什么?”几句话,把蔫不拉几的小脸哄得笑逐颜开。“也是哈,我废物一点,才能衬托出姐姐的厉害。”就着蓝茶坐的姿势,安诺扶着她受伤腰部,面对面抱娃的姿势托了起来,朝屋子里走。“嗯,去看看还能不能补救。”蓝茶觉得女朋友大概真的有什么超能力。从锅里舀出来一半粥,另外放了点水,加了点其他调料。狗都不吃的粥,竟然补救的色香味俱全。蓝茶手撑着案台,扭着身子去望咕噜冒泡的粥:“哇……好香。”扑抱住化腐朽为神奇的超人,脸贴上安诺胳膊蹭来蹭去。“谁家的女朋友这么厉害?嗯嗯嗯?原来茶茶家的!捡到宝啦!”安诺任由闹人鬼演完长达五分钟撒娇戏,后把一坨坨的烂荷包蛋处理了下。虽然过程起伏不断,但是好说歹说也算圆了蓝茶给女朋友做饭的梦想。吃完后,给娇贵的鼻涕虫换完创可贴、涂完药酒,安诺便要去秀场彩排。门口,小作精的分别戏拉开帷幕。“另一半早上出去工作,都会吻别的。”蓝茶紧抱住安诺胳膊,“别人家的小朋友有,安诺家的也绝对不能输!”安诺垂眸:“不要跟别人比。”她越故意不让,蓝茶越反骨。“这年头必须要内卷起来,还得赢。别人一个吻,咱就两个,有咱多吗,有咱恩爱吗?快,亲他喵的!”收拾餐具的吴阿姨,听得满脸恍恍惚惚。似乎真应了姐姐大人那句话:有的人作的让人心烦,有的人就是能作到每个人的心巴上。从茶茶家的这位越发舒展的眉宇来看,显然是后者心理。微微弯下身,探过去头,任由两只小爪子捧住她的脸亲。奈何初次操作不是很得心应手,偏偏懵懂无知最能激发人的兽性,最能勾起体内一直压抑、克制的欲念。玩的正欢的蓝“猛”攻压根没发现,心里的小受受眼神逐渐幽深,那是一种想把她拆之入骨的疯狂。安诺抬起垂放腿侧的手,称得上用力地摁向圆滚滚的后脑勺。正欲化被动为主动,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维诺斯破口大骂:“淦他娘的,原定舞台被老娘的死黑粉给破坏了,需要启动B舞台,你赶紧过来吧!”第60章 原来鼻涕虫竟是我自己?!似乎顶着光圈暴露于大众眼前的名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黑粉。维诺斯的黑粉大多都是男性。从他出名开始,人身攻击最多的是“娘娘腔”“女装怪”这类不堪入耳的脏话。着重攻击他们无法接受的黑色滤镜,从而掩盖他是响誉国际的天才设计的闪光点。很歇斯底里,几乎每次新品秀都会出点大小事。像某一次,某个死忠黑粉混进秀场想泼猪血,幸好被保镖给拦截住。一部分世人无法接受,维诺斯的家人起初也无法认同他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事。后来,他的品牌逐渐做到国际,因为可笑的利益,冰冻三尺的亲情才得到缓和。蓝茶挺喜欢他,一方面很欣赏他能无惧世俗做自己。小脑袋伸到安诺降过来的手机前,关怀了一嘴姐妹。维诺斯话音冒火:“抓到了,又是那个想泼猪血的傻逼!老娘这次非得告的他倾家荡产不可!不说了,安诺快点过来!”被维诺斯这么一搅和,什么疯狂心理都没了。但缠人精意犹未尽,脸埋在安诺脖颈哼哼唧唧:“宝贝过五分钟再走好不好呀?不然两……一分钟也阔以。”“要做什么?”蓝茶抬起脸,小鹿似的圆眼别提有多清澈明亮,话也透着无辜感:“噢噢,没什么,想亲亲一下。”安诺毫不犹豫地把脑袋瓜给扒开了。十分钟后,蓝茶手拿女朋友煮的红糖水杯,抱着院子里的铜像,扁着小脸望着女朋友无情开车离去。车子消失不见,蓝茶没滋没味地溜上二楼。吴阿姨日常擦东西,她挑衣服的时候,擦擦桌子,看她两眼。她换好衣服坐在那里化妆,擦擦首饰,看她两眼。任谁都能清楚感觉到,对刚才听到的关于伸不伸的问题,受到了成万吨的伤害暴击。吴阿姨老实的很,平时又像亲妈一样照顾她,蓝茶难得把毫无节操的禽兽心理收一收。轻笑道:“国外都开放,很多国家都有接吻礼,没啥的哈。”吴阿姨却走过来,悄声问:“你跟安诺是不是那种关系?”“什么关系呀?”“就是,就是……”吴阿姨热着脸捏捏围裙,“谈、谈恋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