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真真切切被打懵了,眼冒金星,红肿的老脸叠着层层手指印。有机灵的吃瓜群众数了数。数到第20个巴掌的时候,小姑娘放开猪头脸,长舒一口气。“终于死啦!主管的命保住啦!”“噗……”不知道哪个瓜民没忍住,捅捅旁边人,“手撕下头男都撕的这么有戏剧性,那姐妹儿双子座吧?”王建瘫在椅子上,动一下嘴,脸就撕扯般的疼,猩红着眼死死瞪了眼蓝茶,就要打电话报警。蓝茶把拨通的手机丢过去:“卫总找你。”卫铠只短短说了两句,便让怒火滔天的红肿脸变得纸一样惨白。王建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凉发颤。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再没有刚才的硬气肮脏,眼神盛满恐惧。“对…对…对…对不起……”蓝茶歪头笑:“嗯?你哪里对不起我呀?”王建抖如筛糠,万不敢说一个字。“那就是没有喽?反而是我帮你打死蚊子,小朋友都知道要鞠躬感谢的。”王建颤抖地鞠了一躬:“谢谢。”“不用客气。”蓝茶满脸假笑,“主管要留下一块吃饭麽?哦,不想的话就滚吧?”“祝您、祝您用餐愉快。”王建灰溜溜地跑了。吃瓜群众此起彼伏地吸溜气。小说里的豪门打脸爽文情节,竟然就发生我身边?表情同样惊愕的李月,心情轮番变。惊愕连卫铠都得看蓝茶眼色行事,当即笃定她家跟wk关系匪浅,保不准是投资与被投资关系。又惊喜王建彻彻底底得罪了蓝茶,以后定没好果子吃,她脱离火海指日可待。看见蓝茶走来,忙整理好表情,摆出亲切笑脸。“茶茶——啪!”李月捂着脸,神色陡然间变得阴毒:“你他妈凭什么打我?”蓝茶拽着李月的头发:“凭我唇语十级。”调整到自己满意的角度,“啪”,又是利索一巴掌。“你赶巧了,今天心情莫名浮躁,不想动嘴只想动手。”“你他妈放开我!当街打人,我要报警!”“好呢。”蓝茶扇完三巴掌,松开李月。写了一张三万的支票塞到她胸前口袋里,拍了两下气到扭曲变形的脸。“医药费,花不完的拿去请律师,最好六月份告我,七月份开始我没时间。”李月恨不得把支票撕碎扔蓝茶脸上,“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嗯呢。”蓝茶笑嘻嘻地做了个wink,“就是了不起呢,你大概永远也体会不到,拿钱砸你可以有多嚣张快乐。”李月怒腾腾地捏住支票,攥得薄纸起皱变形,可到底还是没撕下去。蓝茶咯吱咯吱地笑:“以后没钱了就去编排我,一巴掌我给你一万。”不知哪个逗比瓜农举起小手:“姐姐我便宜,我只要五千,请拿高跟鞋放肆蹂躏我!”蓝茶:“又爽到又有钱拿,你个抖M想的美!”她没再理气到想发疯的李月,面向看乐呵的群众,“看爽了没?”群众竟也振臂高呼接她话:“爽,贼爽!”尤其是姑娘们喊的最大声:“性骚扰下头男biss!姐妹儿你是我的神!”“想不想更爽一点?”群众连连点头,蓝茶向也在吃瓜的老板豪气一挥手。“阿姨,你的店我包了,从现在开始到食材空,期间免费给路人大放送。”连蹦带跳,吱哇乱叫的掌声尖啸,几乎要掀翻这条小街。蓝茶望向李月,她脸上无法控制浮现嫉妒,那股恨不得把她杀了取而代之的癫狂神色,此刻藏也不藏了。她越如此,蓝茶越往她最奢望、最遥不可及的地方戳刀。“酒当然可以呀,包宝宝们喝个尽兴,嗯?想吃旁边的烤鸭,okok,也包了。不用谢,没多少钱,相逢即是缘,祝吃得开心。”嫉妒的暴风雨几乎要将李月淹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当安诺提着纸袋子回来,露天烧烤摊已人山人海人挤人。要说这店主阿姨也是能处的人,把跳广场舞的音响拉来,当场放起“酒醉的蝴蝶”。dj狂轰乱炸,场面喧嚣鼎沸,自成一角狂欢小世界。“宝宝们不要谢,不要挤,不要急,一个个来,吃完的往后稍稍。”“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不加v信。”“什么好吃?轰炸大鱿鱼yyds!我看看哪个不去点!”站在高凳上控场的那位,左手扶腰,右手举高高鱿鱼,成为全场瞩目最受欢迎的崽。安诺三次尝试挤进去找崽,却都被高矮不一的人墙堵得寸步难行。人实在太多太多,安诺完全泯然于大众里。蓝茶眼睛几次扫到那边,竟都没注意到她。安诺索性也不去挤,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音量开最大,淡定地点开一段录音——“宝~~~贝~~~”拐成山路十八弯的小甜嗓,甜穿全场。吵如菜市场的地方,分贝蹭蹭蹭往下降。六成的人心里猫挠似的,微妙地看向发声源,四成远一点的人,左顾右盼找发声源。只有音响还在欢快播放:“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