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11层,茵歌茶室。挂着“晚春”木牌的包厢中,一派古香古色之景。小假山里的倒流水声叮咚微响,冉冉檀香顺着香炉升起缕缕细烟。配之大厅传来的现奏古琴声,闲静淡远,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面对面坐在蒲团上的二人,气氛却委实称不上好。蓝茶开门见山:“我是横在你跟黛黛之间的大山,你爱情路上的绊脚石,蓝茶。”白祖动作娴熟地烫茶具,听闻,温润颌首:“久仰大名,我叫白祖,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未来姐夫。”蓝茶双手环胸,杏眼不善地眯成一条缝。“白总属孔雀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自信?第一次见面没带礼,就送一句话给您,妄想跟痴心妄想是有本质区别的,早起分清好早日梦醒。”“谢谢你的礼。”白祖注水入具,谦谦有礼道,“不过,我也听过本国盛传的一句话: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蓝茶冷笑了下:“看来白总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白祖把小茶杯推过去,轻笑道:“其实你不必敌视我,咱俩可以结盟的。”“嗬,我追你妹,你追我姐?”白祖执起茶杯喝了口,笑着点点头:“亲上加亲不好吗?”“第一,我已经对你妹失去追求心理,第二,刚才黛黛已明确表露出不喜欢你,不必再浪费时间撺掇我。”“我有些想不明白,无论蓝总还是你,提及她的感情总呈一种防御姿态。”白祖给自己续了杯茶,抬眼,“她之前被谁人伤过?”“你不必知道,反正她不喜欢你,劝你赶紧放手。”“不好意思,唯这件事不能应。”见蓝茶冷下脸来,白祖适时转移话题,“说说你跟小安,你俩怎么回事?”蓝茶反问:“黛黛没跟你透露过我,我爸把我的信息封锁很严,你从哪儿认识的我?”“总有途径。”蓝茶看他一眼:“白总,收收你的算计,我不会跟你一换一交换信息。”白祖露出几分苦恼,姐姐跟妹妹都是很难应对的类型呐。他单手做请:“茶热才好喝。”蓝茶双手环胸,杵着没动。白祖就自顾自地喝:“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妹放手,不会是你的问题,那只有,你听谁说过她不喜欢女生,因此退却?”蓝茶看他:“我说错了,白总是猴子精吧?”“不巧,我的年龄按本国生肖算,还真属猴。”白祖笑说,“你也不必再转移跟小安的问题,总要面对的。”“行,没得聊了,再见。”“且慢。关于鼻涕虫的事,你想知道吗?”蓝茶屁股刚腾空,下一瞬又犹犹豫豫地挪回蒲团上。“除了问黛黛的事,条件随意开。”白祖胳膊立起,双手交握,斯斯文文地笑:“叫声姐夫。”蓝茶的脸隐隐发黑,她算是完全明白了,这只孔雀始自终都在以一种逗少儿的心理逗她玩。甩开包,懒懒地掀起眼皮子:“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洗耳恭听。”“想当我姐的男人,首先得皮糙肉厚抗揍,不知道白总能否经住五下过肩摔。”“……”白祖忙伸手叫停,“妹妹,现在讲智斗,武斗那是野性莽夫才有——呃!”还没说完,就被跳过去的蓝茶拽住胳膊。安诺走进来,就看见她亲哥脸朝地趴在地上,被蓝茶反擒着胳膊摁在地上。金发凌乱,英俊面庞隐忍痛苦,丝毫不见往日的衣冠楚楚。“……妹妹妹妹,且慢且慢,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动手非君子。”“说!‘我白祖正式放弃蓝黛’,不然今儿就给你全身正骨!”蓝茶恶狠狠地说完,正欲进行第二摔,猛地看见一张无情冷脸。手上顿时一卸劲儿,白祖不受控制地从她背上往右边倾斜,连带着蓝茶也往那边倒。细腰无法遏制地扭成九十度,紧接着,“嘎吱!”“哦嚯嚯嚯嚯嚯!!”蓝茶双膝跪在地上,右手撑地,左手揉腰,“好痛好痛好痛……”白祖也在:“嘶,没想到妹妹力气这么大,摔得姐夫好痛呐。”安诺:“…………”冷脸肉眼可见的涌现无语,走到亲哥跟让她滚的人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拉起后者胳膊。小媚脸拧巴成一团:“别拉别拉,痛痛痛!”安诺一顿,蹲下身:“哪里疼?”“腰好疼。”杏眼泪汪汪的,再不见面对白祖时的硬气,只有下意识的委屈巴巴,“好像闪到了。”安诺看她:“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奇才?”“别吐槽我啦。”蓝茶龇牙咧嘴地要去够包,却一动浑身骨头就跟散架似的疼。白祖指望不上,她犹豫一会,可怜兮兮地看向安诺:“你能帮我拿下手机吗?我想打个幺二零。”安诺面无表情:“我滚,我爬。”“你可以先理我一分钟吗?”“然后,再滚,再爬?”那闹人鬼不仅理直气壮地点下头,甚至还“嗯嗯”了声。安诺气极反笑,抬手箍住细嫩圆润的下巴,往上一抬:“说句好听的,我送你去医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