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光躲闪,神情恍惚窠。 他没有问,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在他满身是汗,再也没有力气的瘫倒在地上的时候,脑袋里一遍遍的却总会想起她说的, 呵呵! 不止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澈。 渐渐的,父皇每日看他的目光也变了,变得慈爱,变得深幽。 他只知道自己心头涌动的激动越来越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丫头的面容在他的眼前变得清晰。 她。不是那个小丫头,又会是谁? 仅此而已。 只是当某次看着父皇的赏赐,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一枚玉佩上移不开时…… 当那两次见到那个小丫头时的情形对话都清清楚楚的在他的眼前浮现时…… 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入了他的心。 他收起随身携带的玉佩轻笑。 …… 玉佛寺的主持说,这是神魂不稳之症。 莫名其妙的,他便这么做了。 七七四十九天后,玉佛寺的主持说,当天有异色,便是神魂归位之时。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终那一日来了。 血月当空。 他知道容相会携女前来。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宫中的那个僻静角落,那个丫头竟然真的找了来。 ——她认得他! 他问,“你还要走吗?” 这一刻,他明白了。 她果然……不过如此。 她救了他。 事后她告诉他,那是“八卦”“太极”。 河西。” 总之,她说了很多。 不过,她当真只是七岁吗? 她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又焉能放过? 管她是谁,管她是何方神圣,她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收回! “云纹若如意,绵绵不断,意为如意长久。如意延绵无边。” 悠长的声音在殿内回转。 带着若是琴瑟之声。 浑然未觉。 如雾氤氲。 转身,离开。 他坐到软榻上,整理着桌上的折子卷册。 …… ………………………………………………………… “宁亲王出入宫闱习惯披着斗篷,臣下自然熟悉,只是自从皇后娘娘入宫以来,宫中便偶有身披斗篷之人在宫中行走。恐怕,这和宁亲王脱不开关系吧!”谢安华的声音淡若而出,如琴瑟之声。 “谢大人身居御史台,对宫中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啊!” “那又如何?” 夜凌澈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斗篷,轻嗤一笑,“你是说,因为这斗篷?” “笑话,若是皇兄知晓,焉能对本王如此重视?” 谢安华像是乍然一醒,“对了,还真是臣下莽撞了!还请宁亲王海涵!” 谢安华躬身,立刻的又是表示忠心,“我谢家对皇上之心,苍天可鉴!” 这个谢狐狸,半真半假把他忽悠了一番,转过头来就又是告罪。 那到头来岂不是他白白的和他说了这么久! 谢安华后面躬身,“宁亲王慢走!”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拍门声。 坐回去。 不过,倒也没有白白的说上 说不定这位宁亲王还真是没少披着斗篷在宫里转悠, ……………… 议政殿外。 夜凌澈怒意未散,外面守卫的侍卫们都低垂下头,不敢与宁亲王对视。 殿内烛火摇晃,形影斑驳下,殿内那个谢安华的身影隐隐若现,似乎正在奋笔疾书。 把他一堂堂王爷气到如此境地,他倒是闲情逸致的很啊! “走,去见皇兄!” 凤仪宫。 “姓谢的一个人就能搞定!”夜凌澈很不屑。 听着这两个字,夜凌澈恼了,先前没有压下来的火气再度冒上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挑火,我能生这么大的气吗?” 夜凌璟看了眼层层的帘帐屏风之后。 “没醒?”声音已然压低。 夜凌澈明白了。 “这是臣弟前几日去玉佛寺请玉佛寺的主持加持的,或许有些用!” 夜凌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殿内,清静沉默。 夜凌璟摩挲着手里的佛珠,转了一圈。 夜凌澈抬头,对上夜凌璟的视线,“臣弟有件事想要问皇兄!” 夜凌澈看了眼层层的帘帐之后, 夜凌璟眸色一沉,“你见过?” “澈,你大胆!” 帝王霸气横扫。 “先前我还不知道,前几日到了玉佛寺我才知道那脚环原来竟是佛家的七宝环!” “好,我也承认我有私心,在看到她之后我也欢喜,可皇兄怎么一丁点儿的口风也不漏,又凭什么让她误会我!我不就是进宫几次,看过她几次。凭什么皇兄让她以为我心怀不轨!” “夜,凌,澈!” 夜凌澈哽了下,隔着夜凌璟,他看了眼屏风帘帐之后仍躺着的人影。深深的呼了口气。 “你说什么?” 夜凌澈挺直了胸膛,“我就是从谢安华嘴里听说的!” “没错,就是他!”夜凌澈的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惹怒的不轻。 见状,夜凌澈忙拉住夜凌璟,“皇兄,你就这么——” 扔下这句话,夜凌璟进入殿内。 “是!” 足够那个谢安华抄上一段时候的。 烛火摇曳。 窸窣的脚步声靠近。 低低的声音,若是无声。 靠在床头的夜凌璟神色一凝,睁开眼睛。 床上的人儿闭目而眠,正睡的深沉。 夜凌璟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拂而过。 夜凌璟的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起身。 走出帘帐外。 “吩咐下去了?”夜凌璟低声。 “那就好。” “是!” 很快,龙袍穿戴好。 人影消失到门外。 寂静的屋内,帘帐轻摇。 没一会儿,脚步声靠近。 两人隔着帘帐看了眼里面仍没有动静的人,相视一眼,一个紧了紧帘帐,一个则拿去了桌上摇曳的烛光。 烛光落过。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只像是睡的熟的人儿。 下一刻,“咔嚓……”声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