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妼被姚喜这话勾得心痒,她怀里就是姚喜柔软纤弱的小身子,恨不得压住姚喜做些什么。可是傅太医分明嘱咐过姚喜要静养几日,昨日那样热烈已是不该。她也来着月信,只得忍住心痒揉了揉姚喜的小肩膀道:“不是要出宫么?多带点儿人跟着,最迟两个时辰必须回来。吩咐厨房多熬点儿雪梨羹,你带去茶楼喝。”“娘娘要再睡会儿么?您要是不想我去我可以不去的。”姚喜依依不舍地道。万妼想着呆会儿要问姚双兰一些事,姚喜在场不方便,便催促着要她走了。***姚喜走后万妼又睡了一会儿,日头升到小半空了才唤人进来伺候梳洗。万妼坐在妆镜前,从宫女打开的鎏金缠枝银奁里挑了可心的簪钗道:“今儿就戴这个吧!”她梳妆完随手指了个宫女道:“你,去隆宜那边请兰婕妤过来一趟。”姚双兰年纪与她相仿,比姚喜要大不少,姚喜走失的时候姚双兰已经是大姑娘了,姚家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过别的女儿姚双兰肯定是知道的。万妼梳洗完正在膳厅用早膳,宫女在门口回话道:“娘娘,兰婕妤到了。”“嗯。请她进来。”万妼拿起巾子沾了沾嘴角,对侍膳宫女道:“都出去吧!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万妼吩咐完一抬眼,只见进来的不止姚双兰,还有隆宜。“你怎么来了?”万妼吃惊地看向隆宜:“哀家要找的是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隆宜皱了皱鼻头,闷闷不乐地道:“我是想着有些日子没过来给太后请安了。”“哦——”万妼有点尴尬。她还不太习惯和隆宜和和睦睦的,好怀念从前啊,还是互不搭理的时候省事儿,也不用慈眉善目的装什么贤母。“你有心了。不过哀家有话要问双兰,你先回去吧!”隆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太后和双兰之间有什么事是她听不得的。不过太后既然发话了,她也不好在这儿讨嫌,只得低声对姚双兰道:“那我去外面坐会儿等你一起回去?”“嗯嗯。”姚双兰冲隆宜笑了笑,轻声叮嘱道:“乖乖坐着,少走动,记着太医的嘱咐。”“太医的嘱咐?”万妼皱了眉:“隆宜病了?”“小毛病,不小心扭了腰。”隆宜捏了捏姚双兰的手,用唇语道:你小心些,有什么事就叫我。“伤了腰还过来请什么安?身子没毛病的时候倒不见你有这份心。”万妼嫌弃地白了隆宜一眼,冷冷地唤来宫女道:“扶长公主出去好生歇着。”隆宜走了万妼才招呼姚双兰道:“坐吧!哀家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儿想问你。”“娘娘请讲。”姚双兰正襟危坐。她今日过来挺忐忑的,因为想不到太后娘娘会为何事找她。隆宜也不是来向太后娘娘请安的,而是担心她执意跟过来的,怕她被太后娘娘刁难。“你们家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万妼问道。姚双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猜测着太后娘娘问这话的用意。她猜不出来,只能照实点了点头。“只有你一个?”万妼糊涂了。姚喜能回忆起姚家宅子,长得又与姚双兰有两分相似,她本来以为姚喜十有八九是姚和正的女儿了,结果姚双兰说姚家只有她一个女儿?“你真的没有过一个妹妹?十几年前失踪了。”姚双兰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娘娘是问亡妹么?小妹不是失踪,是被人杀害投尸大江了。”“当年你妹妹的尸首找到了吗?”万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姚双兰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问道:“娘娘怎么忽然问起亡妹了?是不是阿显和您说了什么?”“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仔细听着。”万妼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把姚喜因何入的宫,孙二狗说的那番话,还有姚喜梦见了姚家祖宅的事一一告诉姚双兰。“姚喜那丫头不知是真的被人贩子药过,还是离家的时候年纪太小,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所以哀家想问问你,你妹妹有没有胎记啊痣啊什么的,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太后娘娘这一番话把姚双兰说晕了。姚喜不是弟弟姚显而是妹妹姚双竹?可当年是伏案的凶手亲口承认,将妹妹杀害后扔进了雨季涨潮的大江之中,妹妹怎么可能还活着?姚喜与弟弟姚显确实太像太像了,太后娘娘所说的姚喜被孙家捡去的年纪,也正是小妹双竹遇害的年纪……“小妹耻骨处有块红印,是两岁那年被粗心的婆子用热水烫伤的,伤好后留了块拇指大小的红印。娘娘……”姚双兰话还没说完。万妼恍然大悟地道:“那处原来是疤印啊?”她帮姚喜擦身子的时候还想呢,为什么丫头身上别的红印都散了,偏偏那处散不去。气氛忽然陷入尴尬,耻骨那种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看来不会错了。”姚双兰并未尴尬多久便很快沉浸于找回小妹的喜悦当中。姚家其实远不止她和阿显两个孩子,双竹是阿显的孪生妹妹,在她之前还有个早夭的长姐叫姚双梅。爹爹说过,有了女儿就取梅兰竹菊。双梅年幼病亡,双竹被人杀害,双菊未能降世。到最后,只有她和阿显平安长大。“娘娘,您说双竹是顶阿显入的宫。那阿显呢?他不可能逃罪的。”姚双兰找回小妹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又担心起弟弟姚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