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 她自己在病房，身边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宽大的病号服都遮挡不住的消瘦。 “彤彤。” “小述哥哥！”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看见熟人，她特别高兴。 这几天里第一次有人来探望她。 全程是沈泽希出面交流的。 那对夫妇把彤彤带来做了手术,便消失不见了。 欠着好多的费用。 沈嘉述不敢往下想。 他的眼里满是痛苦。 “小述哥哥，我没事的,只有一点点疼。” 他更心疼得无以复加。 沈泽希把他的意思转达给彤彤。 “真的吗？” 沈嘉述用力地点头，紧紧地抱了抱她。 沈泽希和沈嘉述留在那里，调查那对丧良心的夫妇。 但让人生气的是,没有一点她们的消息,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沈嘉述很少出来,借着这个机会，沈泽希顺便带他四处逛了逛。 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暂时放下。 为了防止他走丢，沈泽希买了两个气球，系在他的手腕上。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 街头有好多气质不羁的艺术家在画画。 沈嘉述停在后面看了一会儿，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沈嘉述乖乖在后面等着他。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想确认一下。 在他四处寻找的时候，沈嘉述左拐右拐，把人跟丢了。 在分岔路口，迷茫地看着相似的建筑，不知道往哪儿走。 气球缓缓升空。 他被挤到了路边。 原来是游行示威的。 他默默地坐在一边，静候这波骚动过去。 一声枪响，无数刺耳的尖叫在耳边炸响。 穿着制服的人在进行暴力镇压。 沈嘉述被推倒在地上。 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吓得都不会动了，浑身颤抖。 “哥哥，不要看。” 沈嘉述一下子安心了，扑进他怀里，声音在抖，“小希……”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回到住处，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没事了，哥哥。” 他伸手回抱住，整个都埋进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沈嘉述刚要答应，又想起看见的那个人，拒绝了。 沈泽希自然顺着他的意思。 他拿出一副素描，上面是他们两人。 另一个笑得甜甜的。 画得很好，将他们表情的细节都画得惟妙惟肖。 沈嘉述惊讶地问，“这是怎么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