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斯翔忽地愣住，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匆忙的又收回了手。 “你先跟我说说汪洵的事情。”毛斯翔在衣服上使劲的蹭了蹭手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你的事儿咱们等会再算账的。” “我警告你再提一次网约车小心我给你头打爆。”毛斯翔说着就想挥拳头，看谭乐挑衅的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发疯，低着头使劲砸吧了两口烟。 “他说他喜欢他们班上的一个人。” “平时不爱搭理他。” “他怕被别人发现自已暗恋人家。” “于是就老是去找人家的麻烦。” “谁，他妈的他说的是谁！”毛斯翔怒吼。 “你他妈都不问问他是谁么！你他妈一个好学生都没有好奇心求知欲么！” 显然，没有。 这个世界雾蒙蒙的，甚至看不清天与地的分界。 原来都已经死了啊…… 可既然是死掉了，为什么要跟他交代这些，他不也回不去了么？ “你说这是学校？”毛斯翔看着谭乐嗤笑，“你们这书呆子，果然死了都得往学校跑。” “我从这里看，是看守所。”毛斯翔拍了拍身后的墙壁，“高墙，围栏，连窗户都是封着的。” “不过最后都差不多，去哪儿都一个样。”毛斯翔自嘲的笑了笑，“我这种的……也不知道最后要在这看守所里待多少年……” “你到底混的怎么样？” 又是这事儿？ “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谭乐蹙了眉。 “嗯？” 毛斯翔说起这些莫名有些难为情，他低头眼珠子转了转，索性把话题拽了回去，“所以，你混的怎么样？” “我好像终于勇敢了一次。”他冲着毛斯翔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我最爱的人结了婚……” “我们还有很多朋友，平时会一起聚聚会……” “算是吧。”谭乐笑的很勉强，“只是运气不好，拼了一场生了场重病，到最后也只能到这儿跟你个垃圾人渣面对面了……” 谭乐想躲没反应过来，这次的脑瓜嘣没有穿越过谭乐的身体，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愣了下扯着谭乐的领子就把人提溜了起来，连推带搡的就把谭乐往楼下甩。 “哪儿亮就往哪儿滚，别跟我这散德行。” 狗改不了吃屎，某个人果然还是这副人渣样。 男人看起来格外普通，像是照着刻板印象里程序员的长相捏出来的一样。 “你也是加班加死的？” “这几年加班猝死的程序员很多么？”谭乐挠了挠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