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次可真的不是故意的。”说起这个，白石也是委屈的不行，“她从小壮的跟个牛一样，吃啥啥没够，谁知道偏偏对麻小过敏。” “或许这样也是好事。”谭乐笑着搂住他的腰，“可能她看出来当时如果你来找我，我可能会被吓的当场逃跑。” “知道你是谁，也清楚我都找你找了那么多年，她就是憋着坏不告诉我。” 白石边说边给黛澜发消息，想想不爽，还专门找了张缩壳乌龟的表情包过去。 这次倒不像是之前那般的蜻蜓点水，他的动作很缓慢，甚至连离开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喷洒在脸颊上的热气。 “就只是想亲一下你。”谭乐眨了两下眼睛，虽没喝酒却有了些醉态，“情侣间都可以这样的，不是么？” 目光相对，白石分析起谭乐是不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很轻，很轻。 待白石反过劲儿来就见谭乐匆匆起身跑去了卫生间。 谭乐的力气并不大，许是怕他手被门夹了的缘故，连推上的速度都比平时要仔细的多。 “我没事。”谭乐回答得很快，只是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没事。” 两个人像在做游戏，一个只管喊，另一个只管说没事。 谭乐终是把门拉开了一个小缝钻了出来，只不过脸比刚刚还要红。 谭乐拉低衣摆，不自然的别开白石，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白石又堵在了面前。 “…嗯。”谭乐不敢看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就又想逃跑。 “不是。”这次答的倒是又响又快，只不过无论怎么听都觉得他不像是有事，更像是在藏着什么事。 谭乐跟他身后拽了他几下没拽住，跟在他身后一直哼哼唧唧的解释。 “那个起反应了…” 第二次化疗结束，谭乐的肿瘤缩小达到了手术指标。 手术地点，北山医院。 上手术前的一晚忽地变了天，原本燥热的天气如今下着小雨，不闷不燥，雨浠沥沥的，裹挟着泥土的腥气、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和花香味。 “那如果…” “况且还有我老师做一助，你知道这含金量么？我老师少说有四十年没给人打过下手了。” 白石说的信誓旦旦，视线却始终没有从谭乐身上移开一点，他攥紧谭乐的手，连掌心都出了薄汗。 白石愣了一瞬，很快笑着回他，“那就养两只猫，两只狗。” 这种紧张远超于他人生第一次做手术，或者应该说远超于他人生中的所有紧张。 闫子骞笑他，“怕什么，等手术结束一定给你男朋友全须全尾的还给你。” 白石嘴硬不过三秒就被老恩师抬腿踹了一脚，“吓成这样还上什么台子，别到时候手术做一半你又吐晕过去了，到时候我们还得先抢救你。” 只是看到谭乐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他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