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的霎那,他最后看了一眼还站在宝马车前的白石。 汪洵抽着烟,见谭乐上车立马凑上来八卦。 “开车。”谭乐艰难开口,“我…头疼…撑不住了…药…药在行李箱里…离开以后…” 噗噗 汪洵点头哈药的刚跟人道完谢,回头就看见谭乐揪掉了输液针。 “谁准你带我来医院的!”谭乐吼了回去,踢腾着就要从病床上坐起来,“我他妈的不需要看病,不需要上医院,不需要你个垃圾插手我的事情!” “这么厉害有本事别昏迷啊,装了一箱子破烂玩意谁知道你给你的药藏哪了,要不是听你个死书呆子跟我巴巴儿半天觉得你可怜,老子早给你从车上扔下去喂狗了!” 换了个手扎好针,谭乐闭目养神,就听汪洵和人打着商量。 wifi? 困扰在心头半个多月的问题,在今天忽然有了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把现在普及度更高的wifi也理解成为一个小的基站,利用wifi信号进行三点定位,精度可以大幅度提高。 他翻找出程果的电话,那边刚一接听,就噼里啪啦的把自已的所有设想全部说了出去。 “刚刚我说的那些你记住了没?”谭乐认真问她。 “程果。”谭乐再次问她,“你能记住么?” “对。”谭乐笑着翻了个身,心头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你自已说不行么?”程果瞌睡全无,起身倒了杯水抿着,“我现在班儿都不上了还得管你们公司的那些破事。” “行行行,谭总。”程果翻着白眼,“下次喝多可别烦我了,我明早一定告诉赵远,一定跟他说个明明白白的,他要是听不懂了我就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明白。” 房间里明明哪里都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却感觉已经不再是家了。 连沙发上的靠枕都是他刚刚洗过的,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他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荒诞的综艺节目没有让他有半分的安定,只是更加紧张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表盘落地发出巨响,可那声音却还是没有停止。 “咔哒” 他砸碎了表盘,尤觉得那声音如同附骨之蛆攀袭着每一根神经。 答应好了的为什么要离开! 没感情了? 手背血肉模糊,白石却像是不知痛似的把钟表砸的更加粉碎。 【喜欢或者爱,亲情或是爱情对于穷人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东西,穷人的感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廉价。】 廉价到连一个解释,一个借口都吝啬给他。 廉价到… 不过都是假的。 几个月的甜言蜜语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