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要不然我们…”白石指着单子上的一个划船项目,再回头看见谭乐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摸了摸谭乐的脸颊,见他连呼吸都变得绵长,白石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嘴角,自言自语的小声低喃,“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我求婚呀。” 将人安顿在床上,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白石刚坐在床边就看手机又开始震动。 该不会现在就喊他回去上班吧。 “有个女患者这会来医院复查,11月30号你做的手术,脑挫伤液化组织清除术,还记得么?” “没。”周文用一边大口刨着饭一边说,口齿都有些不清楚,“她老公说要等你来医院了再检查,还问我你是不是因为医疗纠纷被停职了。” “能怎么回,按程序回呗。”周文用吧唧着嘴,“又不让做查体,又不让做检查,一直骂骂咧咧的,我说你怎么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 “看不出来。”周文用想了想,“她来的时候包的可严实了,帽子、口罩、手套戴的那叫一个齐全。不过…不过她好像怀孕了。” “我问她得说啊,当然是看出来的。”周文用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水,“她一说话就捂着嘴,肚子看着也有些明显,我掐指一算,臆测她应该是有了。” “就是就是。”周文用跟着附和,“都不说考不考虑孩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 “我回不去。”白石扫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谭乐,“找个主任帮她先看,就说我最近回不了医院。” 好在有你 正打着电话,白石忽地听见卧室里谭乐在唤他。 “乐乐,我在呢。” 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梦,眉头皱的像是被缝起来了一样,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人还是没有反应,不禁又上手推了推他,“乐乐,醒醒。”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谭乐这下可算是从梦里醒了过来,刚一清醒就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抱着白石的腰,连喘气都带着颤抖。 白石笑着也将他抱的紧了些,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说着,“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这么吓人?”白石轻声问他,“梦到被鬼追着了?” “那一准儿是我的错。”白石咂摸着,“乐乐好得不得了,怎么舍得和我吵架,肯定是我熊孩子毛病又犯了,给你惹着了。” 这话唠的。 哭笑不得的又跟着道了句歉,刚想去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哪知谭乐手上使了力气,一下把白石拉到了床上。 “你怎…” 他的吻很轻柔,带着些许的试探,些许的侵占。 吻越来越深,最后都带着些啃咬的意味,像是在宣示着主权,也像是攻城掠地。 “没事吧。”谭乐停下了动作,紧张的看着白石,“是不是出血了,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