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质母细胞瘤。”白石抿了一口冰咖啡，手指随意的敲了敲论文里的一行字，“有个患者确诊了这个病，已经接受过一次手术了，术后不到半年又复发了…” “手术来说算不上棘手。”白石苦笑，“不过就是手术、药物治疗、再手术、再药物治疗的循环罢了。” “嗯。”白石点了点头，“这种病中位生存期能达到372个月，超过10年的存活几率只有1，有些运气不好的，从发现患病到最后离世甚至都不超过半个月。”（中位生存期：患病后平均生存时长） “我周二要去s市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关于胶质母细胞瘤的，这几天突击看了好多论文眼睛疼。” 谭乐拿着论文清了清嗓子，异常认真的念了起来。 不是昂扬顿挫的英音、更不是放松柔顺的美音。 如果说十几年前谭乐的英文发音像是鬼子、毛子和棒子联手教出来的结果，现如今的发音即便是专业的口语老师来了，也顶多能说他一句“太过精准不够松弛”。 谭乐看了看论文里的内容问他，“是不是哪个词我读的不准你没听懂？里面好多专业词汇我不知道意思，只能大概发个音…要不…要不还是你自已看吧…” 谭乐扣着论文的边角，害羞的说，“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谭乐盯着他没有说话。 于他来说，大抵就是做两个人曾经做过的事，听过的歌。 即便只是臆想中的靠近，也好过漫漫无尽的思念。 “没有。”谭乐结结巴巴的，“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练练…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可能就好了吧…” 白石眉毛挑的几乎要起飞，两个眼睛圆溜溜的，“tы hr лю6nшь？”（俄语，你爱不爱我） “本当に？”（日语：真的么） “bien tu 039ais”（法语：爱我有多深？） “快快快，回床上我教你几句。” “救大命”。 谭乐被他折腾到最后，甭说小舌音了，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贤者模式开启的那叫一个利索，仿佛白日宣淫的小家伙另有其人似的。 坐什么坐？ 某人见他实在下不了床，体贴的帮他搞了个床上电脑桌。 那酸味大的。 生怕谭乐记不住他的身材，白石还大大方方的掀开自已的衣摆显摆着腹肌，“看，肌肉紧实，皮肤光滑，白皙细腻，手感…快仔细摸摸，手感好不好？”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谭乐闭着眼睛在枕头底下摸出电话，见来电人的名字嗖的皱紧了眉毛。 叙叙旧 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谭乐拨了回去，刚一接通就听程果冷嘲热讽。 官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