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睡觉的时间,他基本就没有在宿舍待过。 那次全校几乎一半的人都得了流感,许是谭乐平日里身体状况就不怎么好,宿舍里的其他人只是小感冒打打喷嚏,只有他一人高烧烧到了四十度。 时而道歉,时而啜泣,没人知道一个跟机器人一样不苟言笑、不需要休息的人,只是病了一场就会变得那样脆弱。 高中同学? 宿舍里谁不猜“白石”是谭乐的暗恋对象,至少得是个爱而不得的人。 刚十八就读了研一,大四写的论文拿过柳叶刀的二作,念的还是世界上排名前五十的医科大学,的确优秀。 为此宿舍里没少开小会议论这个“白石”,最后得出了个一致的结论,“一个因为太过优秀让谭总感到自卑的高中同学。” 蛇果 懵逼的白石满脸懵逼。 掏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早上八点多,就算是上班也不至于这么早就不在家了吧。 连着拨了两通电话那边也没人接听。 难不成真上班去了?他不比班好玩多了??! 得手?! 随便抓了件外套换上,白石急匆匆的便想着出门。 白石头发乱的像是鸡窝,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急的两个眼睛更是红彤彤的像兔子一样,一开门看见谭乐就冲着他吼,“你去哪儿了。” “我一睡醒你就不在。”白石扁扁嘴向前环上了谭乐的腰,声音闷到不像话,“你昨晚跟我表了白说你爱我,结果呢,把我睡完你就跑了。” 什么叫睡完就跑了?! “我想着给你做点早饭…”谭乐双手张开僵在身侧,体会着白石的体温穿过薄薄的衣料与他身上的纯棉的衬衫慢慢浸染在自已的身上。 白石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与柑橘混合的香气,气味并不清冽,闻起来有种阳光的温暖,令人格外的心安。 “你昨晚喝多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清醒了再多想一想…”谭乐声音有些哽咽,眼睛直直的看着客厅里的地毯,生怕用词遣句会太过唐突。 谭乐心下一紧,喉结微微滚动。 谭乐屏住呼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消化这句话。 一直都是清醒的时候说的。 白石蹙眉睨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鲈鱼,伸手从鞋柜的抽屉里拿了拆快递用的钢针,隔着袋子与鲈鱼四目相对。 一秒后… 谭乐局促的站在鞋柜旁,仿佛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把头低的可怜,悔恨自已今天为什么会心血来潮买条活鱼回家。 原本可以多抱一下白石的。 白石站直身体,淡漠的从鞋柜上拿了酒精湿巾将钢针擦了擦收回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