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石,从出生至今他们为他安排的道路就是出国留学,读藤校读金融,最后按照他们的设想走他们的老路…… “……你让他走了?”白石又问了一遍。 “什么时候?” 也就是,三个小时以前。 也就是他坐下与律师说着自已怎么与谭乐并肩作战的时候。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谭峰还有黄丽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想去医院再看一看。”白石快速擦了一把眼泪和白思韬商量着,“没走对不对,你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只是这对于白石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有东西全部归位,这半年多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 那个避风港里有温暖和关怀。 没有意义 说到底还是出院太早,软组织挫伤带来的无菌炎症引发的高热不退。 到头来全换成了村里郎中给开的驱寒的苦汤水。 这种坚持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烧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再苦的汤水也灌得下去。 他烧的晕晕乎乎,记得住的都是那日在校医院里的场景,白石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粥。 “他烧一直不退,爸,要不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就是,刚回来,少说要在家里住两个月磨磨性子,要不这出去了就别想着他还会回来。” “应该不是,我偷偷问过医生,说都是小病,这次这伤也说半个多月就能养好,咱半个月以后再让他下地……” 同样遭受折磨的不只有朱招娣,还有一直就瘦弱的谭乐。 他抿了抿嘴唇,将脸扭向床的另一侧,朱招娣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蒯了一勺白粥凑到了他的嘴边。 谭乐憋着股气,这下不光是不看她,连眼睛都跟着闭了上。 “然后呢?”谭乐冷眼看着她反问,“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是啊……都不是什么好日子。”朱招娣笑的勉强,将白粥再次送到了谭乐的唇边,“但总得活着不是?我给你从学校带回来了好多书,你等病好了看看书……心情也能好一点……” 那些东西现在看着还有用么? 若是半年前他还算是能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总有一天自已能靠着自已的努力一步步的爬到金字塔的塔尖儿上。 他是真的觉得没有意义了。 当然还有来钱更快的。 谭乐陷入了绝望。 还有白石。 章知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总想着帮他去找一找谭乐,却听白思韬对自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