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对两人的到来毫无知觉。 黎予在男人对面蹲下，他戳戳他的肩膀。 证件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男人的视线晃了晃，他重复：“唯心……什么办公室？” 他从兜里掏出杀威棒：“把火换了。” 纪韧激动地站了起来：“爸！” “不是，大哥，你爸早该下去了！”他抓了一把黄纸点上，“你能不能坐下，别给我老大添乱。” 他又把纪一水团成一团：“你是自己老实点当场交代，还是我把你抓回去上点刑？” 黎予又上了坡，掏出一张符递给王雨云：“点上。” 王雨云吓得叫了一声，黎予把符扔进火堆，腾出手拍拍他的脑袋。 他拿出一沓更加强力的破阵符：“三尺见方的一个小方块，里面有一张皮和一根毛，记得尽量不要沾上内容物。” 纪韧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傻了，盯着黎予手里的纪一水球。 火堆里的黄纸已经成了灰烬，鬼火沿着弥散的烟尘追上半空，将空中散逸的黑烟烧成点点星火。 黎予拍他后背：“怎么还打嗝呢。算了，虽然有点丢人，但是做得不错。” 黎予主动把鬼球放到他手里，转而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地面前又被黎予抓住。 他把纪一水放进法坛里，马文州也已经结束工作，已经把手中的人皮和狐毛封存在证物袋里。 他瞧着马文州湿漉漉的袖口：“你记得清理一下。这东西本质上是排泄物。” 纪韧尖叫出声，被黎予一掌拍在肩头：“回神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爸做了很多错事，没有及时揭发他是我的错误，可是我老婆还需要人照顾，我只希望能安顿好她……求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王雨云上前扶着他的一条手臂，纪韧还在痛哭流涕，整个人要低到地里，甚至跪下要磕头。 他一个手刀劈在纪韧颈后，纪韧软软地倒了下去。 王雨云傻傻地看着，然后点头。 “还有？” 王雨云讷讷点头。 王雨云立刻站起来，黎予说：“她来了。” 黎予也弯腰做出助跑的动作。 王雨云看着黎予上下格挡住纪蓉的攻势，搓着手不知该怎么是好。 王雨云嗷一嗓子，指尖打起火，把层层叠叠涌上地面的白色虫子烧成一堆粉末。 她喉间那块不知还能否称为声带的器官振动，发出尖锐的嘶鸣。 地府阴暗，大多数鬼都是循着气味辨认对方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