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欲言又止，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认识你，你早就被当奸细打出去了。” “哎哎哎，小祖宗，这不能玩。”酒保瞪黎予，“这是谁家的？” 江珑刚刚只是走了会神，又被本能诱惑了，羞愤得想把头埋在黎予怀里，可听了他的话，又僵住了，努力抬头用上三白看人。 “狐狸也去？” 酒保伸手：“你俩证件。” “这照片上是它吗。” 狐狸不说话。酒保从它的琥珀眼里看出一丝无语。 “……” 江珑扭身从他怀里跳下，酒保把黎予里里外外扫了一遍，跟上级打了报告，放黎予进去了。 两边的酒柜里放满了伏特加、威士忌和一些江珑没见过的酒。 酒保走到库房尽头，拉开一道小门：“进去吧。我们长官在对面迎你。” 黎予怀里的狐狸一阵躁动。 狐狸把脑袋贴在他肩上，嗷呜嗷呜地小声叫唤，黎予只能小心地捋着他背后的毛。 只是这声音和江珑平常的音调相差太远，和花花摧残人耳的“老吴”声有异曲同工之妙，黎予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堪堪止住笑声，江珑沉默一会，继续呜咽：“老黎……好难受……我想亲亲了……” 江珑抬起头看他，他和江珑对视一眼，强忍住让他尴尬的冲动，摸摸狐狸脑袋。 “老黎，好难受，我想吃东西。” “医院对面的那家鸭血米线好好吃，我还想喝山药粥……” 江珑被摸得微微眯起眼，嗓子里继续低低地叫唤：“老黎……” “好喜欢你。要是不会让你吃一嘴毛就好了。” 狐狸炸毛了。 他专心致志地把江珑身上炸起的毛发抚平，江珑扭过头独自尴尬一会，又装作没事狐一样趴在他肩上。 酒保的老板，查察司司长笑眯眯地看着他，身边小小的身影不耐烦地甩着尾巴。 江珑有些尴尬，爪子将伸不伸，悬在半空。 阿千黑脸看着他。 阿千瞪他一眼，抱臂站在旁边。 黎予点头：“带我去见马文州。” 阿千道：“此事已经经过商讨，交由狐族处理。至于主事大人的劫数，阴司也答应为我们冲破。” 阿千道：“意思就是，不需要他了。” 他说：“会不会太过仓促？” 空气诡异地沉默。 江珑还被他抱在怀里，只是抱住他的双手微紧。 江珑用湿润的舌尖舔舔他的下巴，小声说：“别着急。” 见他们来了，胡芷抬头笑道：“小黎，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