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什么投胎转世，只是一丁点心理安慰罢了。转世前后本就是不同的个体。” 老板闭上眼：“我也算是过够本了。一辈子这么多弯弯绕绕，跟这堆牛鬼蛇神打交道。既然孩子家庭幸福，我也该离开了。反正依黎予的性子，他也不会追责到那份上。” 老板笑：“接下来都退咯。” 阿鲁巴：两或三人合力将另一人（男）抬起并分开双腿往墙角、电线杆等位置撞的活动。 胡回月懒懒地掀开眼皮。 她伸脚踢踢睡在旁边的胡回海：“起来了，又有麻烦事。” 沈梨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我妈叫我给你们送饭。” 胡回海走过去从结界缝隙里取过餐盘，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胡回月。 “不是什么大伤。”胡回海说。 “主要是肩膀上的伤口有点太深了，如果处理不好还会留空腔。” 沈梨歪头：“你们两个纯种普通人，离了法器能跑出几里地？这方圆五公里都是城乡结合部。” “我听黎予哥哥说，你们俩是年初出生的，刚过了生日吧？”她托腮，“我比你们小几个月。你们有没有兴趣进唯处办工作？” “没说你，主要是胡回海。”沈梨说，“他又没文凭，出去打工人家都怕他看不懂说明书。” “话说，你们为什么对唯处办这么有敌意？这几年没听说a省境内有逮到狐狸啊？” 沈梨戳开裂的木板：“我说真的。你们是光讨厌唯处办，还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人？” “我要是不给你喝，是不是算逼供？” “算吧。” 胡回月放下餐盘的动作顿住了。 她明天还要回去上学，待在唯处办摸鱼的日子不长了。 胡回月只是摇头：“等着吧。妈会来救我们的。” 黎予用蜡烛把一捆香点燃，插在河滩的淤泥里。 江珑说：“我来超度合适吗？” 江珑点头，接过铜钱剑。 污染未消，他的狐耳自冠下露出，狐尾添了几分倜傥意味。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一场法事下来，江珑已经被身上的礼服压得直不起腰。 “还好。”江珑怔怔地捂着心口，“刚刚我觉得，有些东西被抽离出去了。” 江珑抬起头，扶上他的肩膀。 “我在这。” 他把江珑塞在副驾上。 “要亲一下吗？” 江珑恢复了些，说：“那段经文好难背。” 黎予伸手把他的头冠解开，揉揉柔韧弹手的狐耳。 黎予说：“手感不错。” “烧几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