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剥下一把鬼气，递到江珑嘴边。 江珑把脸埋进他掌心，诡异的香气从味蕾扩散开来。 “留着吧，还有用。” 黎予单手把那鬼从法器中甩出，鬼蜷缩成一团，落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是意外，纯属意外。” 那鬼跪在地上怔了半晌，虔诚地说：“您希望我的死是谁的错，我的死就是谁的错。” “自己去把你的残骸抠出来交给我，听懂了吗？” 他漫不经心地把它砸在地上：“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我看起来傻吗？就这样让你跑了？” “第二次见了，嗯？”黎予说，“现在就去办，没有下次。” 黎予捻起储物格中的一个小毛毡：“看，白白和花花的毛扎的。我本来想一猫一个，但没什么时间，很快就忘了。最后就用那一点时间收集的毛毛扎了一个。” “扎的什么？橘色的雪人？” 江珑无奈地笑：“没关系，多练习练习，以后会熟练的。” 江珑问：“怎么了？” 江珑失笑：“不然？” 黎予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用眼神警告它。 他缓缓说：“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离得了你？” “那是无所谓的事。只要下一刻想起来不后悔就好。” 试探的，黎予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很久。江珑没有主动放开他。 江珑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黎予伸手摸摸他的眼睛。 那鬼呈上一团焦黑的碎片。 “你从前接触过狐狸吗？” 黎予笑：“我问你了？” “知道狐狸和辽清的渊源就好。”黎予说，“我要你为我找些东西。” “结果修路和河道把风水，也就是地势走向破坏了，凭空造出了一个风口，整个区域的降水也就随之变化，只是幅度不大。” “有啊，回去教你风水。” “很安静？” “夜幕降临，这里就有了雾。” 江珑坐直：“你认为狐母是从这里蒙混过关，带两个孩子去往a省的？” “生活过就会有痕迹，何况那是两个婴儿。一只可能没有人形的狐狸能带两个孩子去哪里？” 江珑说：“纪蓉魂销就足够蹊跷。我看不出它有什么样的阴谋，可除你我而后快就足够奇怪了。” 车窗玻璃被敲响：“您好。” 黑影伸出一只手：“我找到了。” 黎予沿着盘山公路进山。 盘山公路蜿蜒到了山顶，黎予下车，拍上车门。 吉普的远光灯开着，这样的光线足够黎予在密林中行进。 他说：“这像不像白雪公主找到七个小矮人的房子？”